阳一般炙烤着四周,乍看之下,两人你侬我侬,甜腻的很。
冯楚楚不禁在心里鄙夷,这陈国的三皇子向来风花雪月,极好女色,而冯珊珊喜好攀附权贵,这两人搭在一起正好,可谓是蛇鼠一窝。
见那三皇子的手似是越环越紧,两人的身子越发的贴近。
冯楚楚了然的她挑了挑眉。
冯珊珊似是也察觉到了两人此时暧昧的动作,那炙热的体温让娇嫩的脸庞升起两多红霞。
注意到冯楚楚的目光,陈奕潼这才放开了环着冯珊珊腰间的手:“两位姑娘既已受伤,就让本王护送两位回去吧。”
一双眼睛在冯楚楚身上扫视了一遍,让冯楚楚极不舒服。
“额娘,今日怕是不宜上香,咱们先行回府,改日再来吧。”
虽如此,她还是忍着心里的厌恶感,上了陈奕潼安排的马车,毕竟两人的马车出事了,马匹又受伤颇重。现下,她不得不借助陈奕潼的帮助。
不然,难道与奴仆挤在一个马车内?
柳晴此时缓了过来:“不知这位是?”
“这位夫人无需担忧,在下有多余的马车,左右在下无事,正巧下山,看眼下夫人家的马车似是坏了,在下这边多余的马车便借与夫人一用罢!”
说罢,不等柳晴拒绝,陈奕潼便带着他的人下了山。
马车到了将军府,拜谢了一番,冯楚楚便不再和冯珊珊搭话,与柳晴只会了一声便径直进向了自己的房间
刚落座于黄花梨木四方椅上,只觉腰间疼痛的厉害,适才倒是没发现,这一安然下来,突突的让她觉得不安稳,她咬着唇口,扶着腰肢。
屏退了众人,进了空间拿了膏药唤了碧环来。
碧环见她眉宇间带着淡淡的苦涩,上前询问道:“小姐,你身子可还好?”
“刚才马车出事了,侧翻过去,我这腰估计是受伤了,路上还好好的,现在一坐下来只觉得疼的厉害。”
“主人,你且随着碧环去房间里瞧一瞧。”
冯楚楚点头,在碧环的搀扶下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即解开衣裳,露出腰侧。
碧环探究了几分,皱着眉头,从腰间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拍打着倒出一些凝露般的东西,于掌中心揉了揉,覆盖在冯楚楚的痛处。
“小姐,你这是撞到了木头,一时半会缓解不了的,这些天尽量不要动……有什么事吩咐我们来做就行了……我给你去淤,让你暂时舒服些。这马车也真是的!”
冯楚楚点头,心里实在是无奈,没想到自己受了伤,而且还这般严重。
在她冥想间,碧环掌心的力度越来越大,她忍不住痛的‘嘶’的一声叫唤出来。
“小姐姑且忍忍,这淤青只能通过这般来缓解,下次小姐可要注意了啊!千万莫要出事了,奴婢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连几天,她这腰上的伤都如洛水所说,疼痛的厉害,而且丝毫不见停歇,她只能每日待在房中,百无聊奈。
这日,她落座于八角桌前,支撑着自己的头颅,胡乱想着,今日,顾清风怎没有来了。
心越发的凉薄如水,就在她失落得同时,外面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她应声了一句‘进来’……
门被推开,来人极为卑躬:“主人。”
“沐风,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她开口询问,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风起云涌的耸动着局势,试图陷冯家于不义。
沐风的眼神有些呆滞,似乎对她的话很是不解,反而大义凌然的道:“卑职一定尽职尽责的保护主人。”
前几次,他这样子冯楚楚还觉得奇怪,说他像是个木头人一般的忠心耿耿,现在,再仔细观察着他,心里竟觉得有些酸涩。
那时,沐风的蛊毒被治好后一切反应正常,她以为这人完全好了,后来的几次,见他对自己交代的任务不甚理解,反应不似之前的灵动,以为只是暂时的。
忽而又想起之前洛水告诉她沐风所中的蛊毒异常的厉害,即使治疗好了,也难免会留下失忆的后遗症。
心里痛楚,原来沐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冯楚楚心里暗暗的苦涩着,若不是她,沐风又何须受此磨难!
凉风来袭,她呆坐在窗子边已经一个下午了,直到夜幕慢慢的降临,她仍旧没有动弹。
突然,窗子边传来‘咕,咕’的叫声,那是小小!
想来便是玄清传来的信鸽,立马捉住,解开绑在信鸽脚下的信件,打开,上面写着两行字:今日那拉家派人与端家联络,似是在密谋什么,属下无能,未能探听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