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虽然受青衣管辖,但是因为一旦成为白衣,便可脱离奴籍,是以还有人会抢得头破血流呢。”
“若是买官的人在其位不谋其政,长此以往,岂不是要大乱了?”公主觉得这种买官卖官实在不好,让那些寒窗十载考试的人怎么办?
白流苏知道公主从未经历世事,也耐心地同她说清楚:“这可就未必了,小姐,就想我刚才所说青衣和白衣,这县衙里的青衣大多是吃白饭,光拿饷银不干活的,基本都是白衣干活,青衣领功。这天下的青衣都死光了,白衣都顶得上,可若是白衣都没了,恐怕县衙就成了瘫了腿的老汉,要饿死在床上了。”
“姑娘真是见识广博。”听了白流苏的话,公主心里有些难过,只因她从未想过,平民生活如此艰难。而陈泗则觉得心里的苦都被说了出来,差点想把眼前的女子引为知音。
林锦听他们兜兜转转,话题一下跑偏了,就拉回正题:“这个你拜不拜我,有何关系?”
“王妃不知,这天子脚下,处处可见权贵,然而他们都恃强凌弱,巧取豪夺,别说见了我们,就是见了官员,也视他们如蝼蚁,想踩就踩,不费吹灰之力。恕小人直言,这京城里大多的肮脏污秽之事都是权贵所为。昨日一见王妃,您虽身穿绫罗,却叫我捕快大哥,小人就觉得您恐怕只是个商家小姐,没想到竟是王妃,小人只觉得王妃亲和待人,单纯善良,绝不会是此案的凶犯。”陈泗一开始结结巴巴,却越说越流畅,林锦听了只觉得尴尬,她心想,自己只是来自现世,没有完全适应这权贵的派头罢了,却被人如此感激,就觉得不舒服,这个她从前受的教育不符。
短短几句话之间,公主也似有所感,心有戚戚地道:“哎,这世上竟有如此艰难的活法,今日总算知道了。”
白流苏看她心情低沉,便打趣道:“如今便算知道了,以后可还要飞扬跋扈?”
“你这小妮子,竟也来打趣我?”公主虽语气讶异,却不见气恼。
林锦心想,如果有了陈泗,她将计就计的计划就更完美了,想了想便开口:“陈泗,你也知道本妃冤枉。实话告诉你,这次的案件可不是普通的凶杀案,是有叛国逆贼陷害于我。小小把戏,本妃本可不必放在眼里,然则,本妃接到皇上密令,经由此案,必须想办法抓住此人,否则逆贼出逃,恐怕很难再抓到。”
陈泗听了,立刻吓得有些脚软,一个小小的刘黎,死了竟然扯到了叛国逆贼,这让他一个小小捕快如何去做?
“王妃,陈,陈泗只是一小小捕快,平时抓些小偷尚且困难,如何能与逆贼周旋?”
“本妃岂会让你涉险,你放心,本妃想将计就计,认下这桩罪行,不过是让你在狱中,替本妃传递消息罢了。”林锦本不想实话实说,因为风险太大,不过如果陈泗半路退缩,到时候更危险,现在他知道自己背后是皇上,就绝不会背叛自己,不然可就是通敌卖国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