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地褪去。
不过想起杨飞之前对宋庆之的称呼,宋妈妈又不禁微皱眉头,眼神投向宋庆之。
从小就跟母亲相依为命的宋庆之,一眼就看出了母亲眼神里藏着的询问,脸色微红地撒娇道:“妈,他真的只是我的同学,仅此而已。”
母亲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又省吃俭用地送自己到松江最好的中学,也是最为贵族的中学,宋庆之自然知道应该以学业为重,早恋这个禁果不用母亲提醒她也是不会去碰的。
宋妈妈定睛看了宋庆之几秒钟,知女莫若母,宋庆之要是撒谎的话,她总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只是此时并没有看出什么来,也就是说女儿并没有骗自己了。
杨飞见自己顿时成了摆设,不得不打断宋妈妈跟宋庆之的母女情深,走到床边,观察着宋妈妈的气色:“阿姨,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浑身酸痛难忍?”
听杨飞说出了自己的病征,宋妈妈有些惊讶,望闻诊切是医者诊病的基本步骤,而一般的医生要么通过仪器要么通过询问才能知道病人的具体病征。
可是杨飞却仅仅是看了几眼就准确无误地说出了自己的病征,这不由得不让宋妈妈对杨飞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过她还是扭头去看宋庆之,待看到宋庆之也是一脸惊讶地看向杨飞后,才确定杨飞之所以知道自己的病征并不是因为宋庆之告诉他的,而确实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姨你应该只是每天这个时候,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犯病而已,其他时候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对吗?”杨飞微微皱着眉头,显然大致看出了宋妈妈所患之病。
“你……你怎么知道的?”宋妈妈此时已经不再怀疑杨飞之前所说的话。
杨飞微微一笑,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阿姨,请你告诉你,你大概犯病会持续多长时间?”
他能看出宋妈妈的病不假,却也还没神到能够知道宋妈妈每天犯病多久。
宋妈妈微叹了一口气:“一个小时这样吧!”
宋庆之比母亲还要惊讶,没想到她死马当活马医的举动竟然还真的歪打正着了,杨飞真的没有骗她。
“我妈妈竟然得了什么病?”宋庆之跟妈妈去不少医院看过,得出的结论都不大一样,也没个确切的说法。
杨飞朝宋庆之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拿眼神示意宋妈妈自己是否可以替他诊一下脉。
眼神有时候是会骗人的,杨飞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使自己已经大致看出宋妈妈患了什么病,却还是谨慎地要替其把脉查看一番。
宋妈妈将衣袖卷了卷,然后将手递到杨飞面前。
杨飞点头示意了下后,便开始替宋妈妈诊脉。
脉象如杨飞预料的一般平和没有异常,这就让他肯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
“准确地说,阿姨,你没有病也有病。”
宋庆之紧张地看着杨飞,却得来了这样一句玄乎的话,小脸微微不满:“什么叫没病又有病。”
杨飞也不跟宋庆之计较,只是看了那饱满的胸一眼以示对她质疑自己的反击,然后扭头看着宋妈妈:“阿姨,你是因劳成疾,但是这个病却没有具体的名目,所以说找不到一个病名来下诊断。这就是没有病也有病。”
其实杨飞并没有说实话,宋妈妈所患之病他曾经在一本古老的医术书中见过,上面提到的一种黄昏病跟宋妈妈此时所患之病如出一辙,只不过现代的书籍以及相关医学教材上并没有提及。
这种黄昏病其实只是其中的一种,因其发病始于黄昏而得名,当然也有在其他时间发病的,如宋妈妈是在天黑之际,所以这个病名也谈不上准确。
“那要怎么治?”
对于宋庆之来说,母亲身上的是顽疾病也好不是病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杨飞能不能把这折磨了母亲几年的顽疾给治好。
杨飞既然知道这种病,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治疗了,很简单,六个字,太乙青木针法。
“一个小时的话,阿姨你这顽疾还不算太顽固,应该能够针到病除。”
这种病有个特点,就是犯病持续时间的长短表示积压的劳累程度,积劳程度越严重持续的时间就越长。
所幸的是,宋妈妈犯病持续的时间还算不上太长,这样一来,给她治疗就不需要动用真气,很快就能针到病除。
要是宋妈妈的积劳程度过深的话,现在的他还真的没有办法,前两次给梅涟漪以及燕红叶治疗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真气,加上昨夜破幻蛊也将仅剩的真气都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针到病除?”宋庆之听到这话,疑惑地朝杨飞身上看去,并没有发现她想象中的针。
“可是我们家并没有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