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墨璃从冰凉的浴桶里跳出来,扑过来掐倾城的脖子:
“百里倾城,你还有人性吗,你鬼哭狼号个啥!”
倾城快被南墨璃摇晕了:
“诶诶,你不是要裸奔吗,我得替你找观众啊,不然你免费脱啊,还不如勾栏院里出来卖的…”
南墨璃忍无可忍,待身上热度褪去,将自己在被子里紧紧的裹住,对着在一旁笑的春光灿烂的倾城怒目而视: “你今夜别走了,给我侍疾吧!”
仰天大笑的倾城差点儿没因为瞬间收了笑声而闪到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你说啥?”
这一晚上,南墨璃相当难缠:
“我头疼!”
“胳膊疼!腿疼!”
“我脚凉!胯骨拧到筋了!”
“诶呦~”
南墨璃呼痛的声音九曲十八弯:
“我一个人睡不着啊,浑身冷!”
倾城很是头痛的看着南墨璃满床打滚儿,撒泼耍赖:
“你等等啊,我这去叫德公公!”
倾城跑到勤政殿外,德公公正在外头守着。
“德公公,皇上喊您过去侍疾!”
德公公一听,吓得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朝屋里跑去:
“皇上诶,您怎么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要老奴的命吗?”
一进勤政殿,德公公就看见南墨璃身着龙袍,悠闲的站在窗前赏月,长身玉立,气质端然。
“你来做什么?”
南墨璃并未回身,只是淡淡的问道,语气中有些许埋怨。
德公公连忙舒了口气:
“皇上没事便好,老奴这就出去。”
当然,如果看到南墨璃前襟因为慌乱而大开的领口,德公公就不会放下心了。
德公公刚一走,南墨璃便揽着倾城的腰,将她拖到了榻上,
倾城捂着后脑勺惊呼了一声,南墨璃的身子就覆了上来。
四目相对间,火光噼里啪啦的闪现。
嗯,熊熊燃烧的怒火。
南墨璃的眸子带着怒气瞪倾城,带着几分迷茫的无措,半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南墨璃他在迷茫什么?
倾城挠了挠脑袋,看着南墨璃的俊脸带着潮红,眸中有月华流转,望着倾城喃喃道:
“母后…”
说完,一头栽倒在倾城脖颈间,呼呼大睡。
这是,吃错药了?
用药需谨慎,万一吃错药就变声、变脸、变态了呢!
倾城被南墨璃压的动弹不得,仿佛心肺中的空气全被挤了出来,像一块压缩肉干。
倾城狠命推着南墨璃,却丝毫未动。倾城叹了口气,罢了,就这么将就着睡一晚吧。
半夜,倾城是被冻醒的。
月上中天,有寒风吹过,吹动着倾城身上盖着的披风,垂着的流苏轻轻晃动。
南墨璃正坐在一旁看着他,幽深的鹰眸瞧着很是瘆人。
倾城的腰有些僵硬,支撑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屋顶上。等等,屋顶上?
“墨璃,你这是做什么?”
倾城凑过去环住南墨璃的腰,讨好道。
废话!若是在这屋顶上打起来,南墨璃一个手指头就能把自己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