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晴温婉一笑,一双秋水般的美眸看向卫芷岚,莞尔道:“岚儿,我明白你在担忧什么,对于七皇子,我是对他有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心里有我。”
闻言,卫芷岚秀眉微蹙,心中沉思了片刻,感觉不应该将楚云晗之前找她的事瞒着卫芷晴,便如实道:“姐姐,其实楚云晗之前有找过你。”
语罢,卫芷晴面色似有些诧异,疑惑道:“找过我?七皇子为何找我?”
“他曾画过你一副画像,找了你近一个月。”卫芷岚轻轻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后来在秦淮河的时候,偶然听闻你的琴音,又派人在暗中找你,甚至也找过我,但我却并没有告诉他。”
闻言,卫芷晴神色怔怔,似乎不可置信一般,心中也是又惊又喜,便连手都不由得轻颤。
卫芷岚看着她出神的模样,便知卫芷晴应是真的对楚云晗动心了,她之前曾试探性问过卫芷晴的意中人是谁,可她都不曾说过,如今察觉出她是对楚云晗生了情意,也不知这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我从未想过他会找我。”卫芷晴温婉一笑,心中不由得感到欣喜,便连语气都含了几分娇羞。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楚云晗这人挺好的。”卫芷岚浅笑,顿了顿,又挑眉道:“但有时候嘛,他说话能将人气得跳脚,让我恨不得将他掐死。”
语罢,卫芷晴不禁扑哧一笑,温婉的面容也更加生动。
……
淮阳王府——
冬日严寒,冷风呼啸,昏暗的天空仍飘飞着雪花,在空中轻卷细舞。
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王府大门口,有侍女先下了马车,再抬手掀开了车帘,神色恭敬。
金羽公主妆容精致,眉含浅笑,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绫罗衣裙,外披雪白色的羊绒狐裘,更是衬得姿色容光胜雪,正倾身从马车里缓步走了下来,
许是天气过于寒冷,金羽公主秀眉微蹙,不由得将披在身上的羊绒狐裘又裹得紧了些,便抬步走进了淮阳王府,侍女也神色恭敬地跟在她身后。
淮阳王妃正在落梅居,听闻金羽公主来了府里,一双美眸似闪过复杂之色,轻轻叹了口气,便转过身,对侍候在身旁的丫鬟,吩咐道:“方才金羽公主来了府里,慕轻在书房,你去让他过来大厅一趟罢。”
丫鬟低头应是,便转身去了颐华苑。
说完,淮阳王妃这才缓步出了落梅居,往大厅的方向行去,她自是知道金羽公主常来王府是为了云慕轻,但自己的儿子,淮阳王妃也是知道的。
云慕轻自小便话不多,性子也寡淡,虽然金羽公主刻意与他亲近,但淮阳王妃还是能看出来云慕轻心中对金羽公主并无丝毫男女之情。
思及此,淮阳王妃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担忧,心中却又无可奈何。
大厅内,金羽公主眉眼含笑,正端正的坐在梨木椅上,见着淮阳王妃款款行来,立即便起身迎了上去。
“王妃,您来了?”金羽公主轻扶着淮阳王妃的手,盈盈浅笑。
淮阳王妃笑着点了点头,便缓步往里走,轻声道:“公主来了王府,为何不提前派人传个话,我也好早点过来大厅,不至于让公主等这么久。”
“不久。”金羽公主浅浅一笑,柔声道:“便是等得久一些也无碍,今日出宫之时,我特意多向父皇求了半个时辰呢。”
语罢,淮阳王妃温和一笑,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方才我过来时,已经让丫鬟去通知慕轻了,这会儿他应该也快过来了。”
闻言,金羽公主不由得眉眼有些娇羞,低头道:“王妃如此了解羽儿的心意,竟让羽儿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呢。”
淮阳王妃浅笑,伸手拍了拍金羽公主的玉手,轻声道:“公主不必害羞,我也是过来人,小女儿家的心思,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语罢,金羽公主面上虽是仍有些羞涩,但娇美的容颜却笑意盈盈,柔声道:“王妃,羽儿今日出宫之时,特意给您带了兰心玉,这是父皇前两日赏赐给我的,想着今日要来王府,便给您带过来了。”
闻言,淮阳王妃面色似有些诧异,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浅笑道:“公主有心了,不过这兰心玉因其可以驻颜而永葆年轻,极为名贵,公主应该自己留着才是。”
金羽公主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还请王妃不要拒绝,兰心玉虽然名贵,但既是送给王妃,羽儿自是舍得。”
语罢,金羽公主便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侍女,浅笑道:“将兰心玉献给王妃罢。”
侍女点头应是,便立即上前两步,将兰心玉呈给了淮阳王妃,因其兰心玉呈透明的琥珀色,此时正泛着耀眼绚烂的光芒,极是漂亮。
见此,淮阳王妃却也是不好拒绝,且兰心玉因着有驻颜的美誉,不由得心中微动,当下便也不再推辞,抬手接了过去,温和笑道:“如此便多谢公主了。”
“王妃说哪里话,羽儿孝敬您是应该的。”金羽公主盈盈浅笑,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却是淮阳王妃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金羽公主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惊觉自己失言,不由得脸色微微红了红,连忙低下了头。
淮阳王妃笑了笑,却也不再多言。
恰时,云慕轻走进了大厅,俊秀的容颜依然神情寡淡,薄唇紧抿,淡淡的眸光看了金羽公主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待走至淮阳王妃近前,方才淡淡道:“母亲,您让我过来大厅,可是有什么事?”
淮阳王妃浅笑,温和的眸光看向云慕轻,柔声道:“倒没有什么事,公主来了府里,你陪陪她罢。”
闻言,云慕轻微微抿了抿唇,却是不再说话。
淮阳王妃笑了笑,一双美眸看向金羽公主,但见她面上含笑,眸光如雨后春水般温柔,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云慕轻,泛着点点情意,心中了然。
便站起身,温和的眸光笑看向金羽公主,浅笑道:“公主,既然慕轻来了,我便不多待了。”
说完,又转头笑看向云慕轻,叮嘱道:“慕轻,金羽公主是客,你可要好好陪她说会儿话。”
闻言,金羽公主盈盈浅笑,心中不禁对淮阳王妃更多了几分亲近,柔声道:“王妃,您慢走。”
淮阳王妃温和一笑,便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大厅。
云慕轻容颜寡淡,面对着金羽公主却是一时无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大厅静谧无声。
倒是金羽公主,含笑的眸光细细瞧了云慕轻一眼,不由得心砰砰直跳,连忙上前了两步,浅笑道:“慕轻,你近日可是有时间?”
闻言,云慕轻却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淡淡道:“公主可是有什么事么?”
“我想学骑马,你若是有时间,能否教教我?”金羽公主眉目含笑,一脸期待的看着云慕轻,心中却不由得有些忐忑。
“公主若是想学骑马,定然会有很多人愿意教你,不用特意来找我。”云慕轻神色如常,语气淡淡。
语罢,金羽公主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却还是倔强的看向云慕轻,认真道:“是有很多人愿意教我,可那些人都不是你,我只想让你教我。”
话一出口,金羽公主不禁心中有些懊恼,她这话说得如此直白,可是没有半分女儿家该有的矜持,不由得姣好的容貌浮现一丝红晕,却还是眸光直勾勾的盯着云慕轻。
云慕轻转过头,避开金羽公主灼热的视线,淡淡道:“公主不必如此。”
闻言,金羽公主心中不禁酸涩,微微敛了敛情绪,娇美的脸蛋仍是含着浅浅的笑意,柔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没有时间,那我改天再来找你好了。”
云慕轻微微皱眉,却是不再说话,一时间,大厅又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金羽公主继续缠着云慕轻,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话,云慕轻偶尔只会淡淡回应她两句,便是如此,金羽公主心中也不由得感到欣喜。
似乎感觉到云慕轻的冷淡,金羽公主没有多待,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淮阳王府,抬步上了马车。
精致漂亮的马车缓缓前行,偶尔扬起粉色的车帘,带起香风阵阵,不一会儿,便拐了个弯儿,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马车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辰,金羽公主端坐在车厢内,面色突然变得难看,心中感到很是难受,像是有人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直喘不过气,当下不由得紧紧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此时,金羽公主面色苍白如纸,额头香汗淋漓,似乎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整个身子蜷缩在成一团,不停的发抖。
贴身侍女冬梅见此,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轻声唤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啊。”
然而金羽公主恍若未闻,仍然瞪大着双眼,额头不停的冒冷汗,整个身子也瑟瑟发抖,似乎根本就不曾听到有人说话。
冬梅吓了一跳,面色不禁很是焦急,连忙轻轻推了推金羽公主,急声道:“公主,您说说话呀,您这是怎么了?”
忽而,金羽公主蓦然睁大一双美眸,唇角溢出丝丝鲜血,整个身子向后一仰,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冬梅见此,顿时大惊,连忙急急忙忙的扯开车帘,朝外大声唤道:“赶紧回皇宫,公主晕倒了!”
车夫闻言,心中也是一惊,连忙打马长嘶,马车又行驶得比之前快了些,直直的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公主,您醒醒,您醒醒呀?!”冬梅心里很是焦急,连忙轻轻扯着金羽公主的衣袖,便连声音都不禁含了几分哭音。
若是金羽公主这次出宫,真是出了什么事,她身为贴身侍女,自是不好交差,皇上盛怒之下,怕是会将她立刻拖出去砍头。
想到此,冬梅不由得心中一颤,便连整个身子都因为害怕,开始瑟瑟发抖,嘴里依然不停的唤道:“公主,求求您快些醒过来,您可别吓奴婢啊!”
马车快速的驶向了宫门口,不消片刻便进了皇宫。
到了毓灵宫的时候,金羽公主仍然昏迷不醒,面上似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秀眉紧蹙,唇角渗出的丝丝血迹已然干涸。
冬梅连忙让人将金羽公主抬进了毓秀宫,便立马吩咐人去喊太医过来。
没过一会儿,金羽公主出宫回来之后便昏迷不醒的消息,立即便在皇宫传开了。
此时,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也已经到齐,老皇帝以及沈妃、柳妃、宁妃等后宫品阶极高的妃子都已到了毓灵宫。
便连太子赵煜轩王赵恒以及成王赵暄等人,今日正巧在皇宫,听闻此事,便也齐齐赶到了毓灵宫。
金羽公主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便连呼吸都很微弱,秀美的容颜看上去似乎极是痛苦,便是整个人已经毫无意识,秀眉仍紧紧的蹙在一起。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围在一起,尤其以医术最精湛的陆太医为首,正在为金羽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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