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风流成性,严肃时宛若天神。单单是盯着你看时,就令人如坐针毡。
仿佛天生的掌权者。
“我要是知道是谁,还需要你查!”潘岳闷声道,嗓音醇厚好听,却像是故意的温怒。
青城内心却十分明白,潘岳可以用得上人岂止是自己?潘岳的这种信任来的莫名,不过她正好需要这样的机会。
“好,你先给我三天时限。”青城说着,移开了视线,和他对视下去,总觉得会长针眼。
就连潘岳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会如此信任一个少年,又或者是他内心深处期望可以有个人能值得他信任,而这人就是眼前之人。
三更天,青城从碧纱橱里抱了床冬被出来,潘岳看着她不甚麻利的打了地铺,又合衣躺下,轻步走了过来,弯腰一把拉着她的臂弯,将人拉起,胸和胸之前靠的那么近:“…..还是我睡地上吧。”
青城也不推脱,她正好觉得地上太硬:“也好,明日早晨我会让穆云飞负责你的洗漱吃食,没有旁的事,你白天最好不要出去。事情有了进展,我自会让我的人告诉你。”
少年身上的锦衣裹得严实紧致,他看到一种叫作曲线的东西,胸口一阵热浪,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手,一语未发的躺下,合上眼再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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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原是前来祝贺潘五公子大婚之喜的宾客,皆换上了素色衣袍,喜堂改成了灵堂,因着男尸烧的所剩无几,又是死于非命的,冀侯并没有将尸首入棺,只是做了一个类似于衣冠冢的棺木。
布氏公子-布霖大有看热闹的架势,这时竟然开始庆幸当初没有成功的将自己的妹子硬塞给潘岳,他真要是成了自己妹夫,布葵眼下不也是寡妇了?
青城一袭白色披风,墨发仅仅用了一根白玉簪子固定,清眸微红,俨然悲切了一番,她来到灵堂时,潘家各房旁支已经到齐,甚至比潘五公子大婚那日来的更早,更积极。
潘家族中人世代居于冀州,在冀州算是盘根错节,青城注意到就连不曾谋面的潘二公子也露脸了。
他相貌随了冀侯,加之右腿伤残,体型已经渐渐发福,看不出任何贵公子的迹象,除此之外,神色也极为清冷,不曾有半点悲悯。
潘度也在众人之中,看得出来像是彻夜未眠,大婚之喜也难以冲淡亲弟惨死的事实。
另外青城还听闻,一夜之内,侯夫人因悲彻过度,被冀侯送去了族中家庙里疗养,潘老夫人倒好尚好,根本没有意识到了潘岳已经‘不在’了。
闻公上前一步,抱拳道:“哎!此番大火害了我冀州世子,望侯爷一定要彻查下去,势必将歹人找出,碎尸万段都不足以洗刷血仇!”
潘氏族人三三两两的开口:“闻公此言甚是,下葬可往后延迟,先捉了凶手再说,此人竟敢在侯府动手,简直胆大包天!”
潘度嗓音黯哑:“父侯,七弟之事一定早就有人预先谋划,儿子也认为先找出凶手,方能让七弟瞑目。”潘岳怎么也不会想到,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没了,就如当初大哥,三哥…..一个个都不在了一样,事发突然,宛如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