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看看,这个画中的男子虽然长得可以说跟这个蒋苏年一模一样,可是神态偏偏判若两人,真正的蒋苏年总是有种说不出的落魄贵族的感觉,画中的蒋苏年却嘴角微微上翘,眼神明亮,看上去十分热情大方,一条眉毛微微上挑,似乎在戏谑着甚么。
这种阳光青年好像才是邻居老太太和烟雨口中那蒋苏年的样子啊,难道他今天只是状态不好,平时真的是那种开朗的人?
我捅了白泽一下,白泽指着画作道:“这个是他?不太像啊……”
“你真没礼貌。”我忙说:“你懂啥?不会欣赏。”
白泽委屈的说:“真的不太像,小神难道连一句真话也说不得?”
蒋苏年道:“没关系,我早说过,艺术是主观的东西,谁也无权干涉艺术品在别人心中的感觉。”
我赶紧说:“您可真是够豁达的……”
“这个真的是你么?”白泽没完没了的鸹噪:“还是其他人?”
“你看着是我就是我,你看着是别人就是别人。”蒋苏年打起了机锋。
“苏年,这是新作?”烟雨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想起画自画像来了?你别说,我倒觉得还真的很像,一点一点的细节都捕捉的这么敏锐,你就经常挑着眉毛笑。”边伸手想摸一摸油彩干了没有。
蒋苏年却先一步抓住她的手:“会不会看画?油彩是摸不得的。”
烟雨红着脸把手抽回来,有点难堪。
我忙打破尴尬:“哎呀,这个油料我也用过,价格不菲吧?不过直接用青金石调群青,真是奢靡。”
“不过是一点青金石,也值不了多少钱。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老东西。现在的油料虽然方便,可总没有以前的矿物颜料用起来自然。”
青金石要细细研磨,才能调出纯正的群青,看得出来这蒋苏年够精益求精的。我又问:“蒋先生,这幅画画了多久啦?”
“没画多久,但是准备很久了。”蒋苏年淡淡的说。
画室里还有许多其他的画作,但没有人像,都是些景色或者动物,笔触倒十分奔放,跟自画像的细腻写实大不相同,能同时驾驭两种画风,看得出基本功一定扎实。
我想起隔壁那个老太太的话,旁敲侧击的问:“蒋先生自己住在这么宽大的屋子里,也怪冷清的吧?为了工作才营造这样的环境吗?”
蒋苏年无谓的说:“我一个人,早习惯了。”
我望向烟雨,说:“以后你们结婚的话,这么大的房子自己打理,烟雨可也够辛苦的。”
“结婚?”蒋苏年点点头:“我还是希望烟雨能答应求婚,这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我需要解脱。”
烟雨像是吓了一跳,接着面颊红了起来。
“解脱?”我倒是愣了一下:“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婚姻叫解脱,开个玩笑哈,人家不都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两个人结为夫妇,彼此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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