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断了,只觉得全身软的动不了,鼻子里都是血腥味,痛,那种痛,“姜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瑟缩起来:”那种痛难以用语言形容,接着我看见那辆车撞了我之后渐渐离我远去,车牌尾号是696,还能听见一个卖凉皮的喊了一声:爽滑怡人好凉皮……等我醒来之后,全身的痛仿佛还留有余味,简直是无与伦比的恐惧……”
“哦?预知梦?有趣有趣,果然是这样……”白泽倒像是寻到宝似得,凑近了姜堰:“如果小神没猜错,你第二天真的看到了那辆车?”
姜堰点点头,攥的手指关节发白:“第二天同一个时间段,我又站在那里,那里的一切都跟梦里一模一样,卖花的小女孩,断了一只手的乞丐,闪烁的红绿灯,我浑身发凉,就在红灯亮起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就退开了,跑进了路边的报刊亭里,这个时候跟梦境里一样,一辆红色别克轿车疯了一样的行驶过来,从我刚刚站的地方碾压过去,如果我稍微再慢一点,那……那肯定死于非命了。那辆车过去之后,我清清楚楚的看见车牌尾号是696,儿与此同时,那个蹬着三轮车卖凉皮的还是吆喝了一嗓子:爽滑怡人好凉皮……也许,也许是那个附在我身上的恶鬼,想杀人灭口,要我的命……”
“鬼犯不着杀人灭口。”白泽若有所思的说:“人能把鬼怎么样?又能上哪里跟鬼讨公道。”
露华笑道:“此言差矣,辟邪神不就是专门整治恶鬼的克星嘛!”
白泽露出十分受用的样子,冲露华点点头,露华一看得到辟邪神的嘉奖,欢喜雀跃。
白泽又说:“再说,你不是做了预知梦才躲过一劫吗,可见梦不会害你,反而还会救你。”
姜堰低下头,说:“可是我不想要那种骇人的梦,我也不想再看见谁死在我的手里,哪怕是梦里的我的手里,我也不想天天担惊受怕,总在劫后余生里受刺激,我只想过我以前那种平平淡淡的人生……”
我一愣,问姜堰:“天天担惊受怕,你说你是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
姜堰局促不安的点点头,低声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梦见过我早上上班的时候,随着断了线的电梯,坠下了万丈深渊,被摔成了一块肉泥,第二天我冒着迟到的危险,爬楼梯上班,没敢去坐电梯,但是就在那天,我就听说了那电梯设备老化,两个人被摔死了……我总感觉自己被附身杀了人,而又有人想暗中杀了我,而那死于电梯事故的人,间接是被我害死的……”姜堰伸出颤抖的手捂住面孔:“如果我早说这件事情,也许那两个人就不会死,后来,再梦到各种意外,我拼尽全力去警告别人,可是却……”
“被别人当成疯子了罢?”白泽怜悯的说:“自古以来,人类比同类知道的太多,总不是好事。”
姜堰泪水决堤,终于哭了出来:“确实是这样……大家骂我是老处女,独居的太久,想男人想疯了,憋出来内分泌失调。胡言乱语,就是想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