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敢,可我别无选择。”萧衍苦笑道,“从我算计萧靖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了退路。”无论是夺王还是夺天下,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都需要云崕的帮助,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
他将卷轴往前一推,满面肃然:“从今往后,你我坦诚以待、共谋天下。你若不弃,我可以许下血誓。”
年轻的二王子眼中闪动着的光芒,云崕很熟悉,那唤作野心。数十年前,他在更加年轻的萧平章眼里同样见到过。
“不用了,誓言都作不得准,我会助你打理魏国。”他不像萧衍那般激动,只是顺手拿起案上的卷轴,“这个就给了我么?”
萧衍大喜,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自便。”
他将画像交给云崕,本来就为表诚意。
云崕拿着画像又仔细看了两眼,微微一哂:“画得还挺像。”掌心冒出真火,“呼”地一声将它烧成灰烬。
他拍拍手,这件被魏王珍而重之秘藏起来的画卷,就此从人间消失。
现在,知道他身份秘密的,或许只剩下眼前的萧衍了。
萧衍满面灿烂,云崕的笑意也慢慢加深:“你不后悔今日抉择便好。”
“我不后悔。”萧衍斩钉截铁,云崕仿佛又从他身上看到了萧平章的影子。这对父子,其实有颇多相似之处。
他轻轻一叹,正要转身,忽然又想了起来:“是了,我军最近势头正好,萧靖该着急了。”
萧衍闻弦歌而知雅意:“但战事不宜再拖下去,据我们接到的情报,峣国已经派人与萧靖接触。他若得了峣国的支持,我们想对付他可就难上加难。”
萧靖经营安夏地区多年,与峣人是邻居,这下子要暗通款曲可就更容易了。如果峣国借由他将手伸进了魏国政局,那真叫兵不血刃就斗倒了这个几辈子的强敌。
可是萧靖倘若一败再败,最后恐怕也不得不接受峣国的援助。那么魏国的内乱也就绵延无绝期。
统一、和平、稳定,从此都是痴人说梦。
所以,萧靖到底有没有弑君弑父,是不是蒙受不白之冤,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投降,那么争分夺秒消灭萧靖,就成为大魏举国上下的头等大事!
云崕点了点头:“该动用后手了,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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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走出拐角外就有海族守卫。
冯妙君打听过,这条路可以通往上层包厢,但那里是权贵专区,闲人免进。
什么是闲人?她这种籍籍无名之辈就是。
傅灵川和长乐公主都有身份,可以从这里坦然走出去,可冯妙君不行。
怎么办呢?
迎面正好走来一名托着瓜果的侍女,是个蚌精化成了人形,身形修长,个子比她矮一点儿。对于精擅易容的冯妙君来说,这都不算难事,麻烦在于蚌精道行不深,所以身后还有两块薄壳没有化掉,远远看去像长着一对白玉圆翅。
她再有本事,也变不出那对蚌壳啊。
她想了想,问液金妖怪白板:“把我变成她,有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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