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软软地倒了下来。
阮瀚宇的嘴唇松开她,呼了口气,又重新贴上来,顿时木清竹感到肺里有了点新鲜的空气,意识渐渐清醒。
她睁开眼,阮瀚宇那得意明媚的笑圈在脸上,脑中轰的一响,推开他,慌忙朝车坐瞧去。
她的食指指纹印正盖在合同上面的甲方上面,血红耀眼。
惊得拿起合同睁大眼睛看了起来,竟是一份阮氏集团职员的签约合同。
按了指印等同于同意签约了。
这一切,一气呵成,只在他的一个强吻之间完成,根本无须征得她的同意!
木清竹已气得五脏流血,七窍生烟了。
而那个该死的土匪,却正站在她的面前,满脸得意的笑,匝着嘴似在享受着她的美好!
世上还有如此无赖与不讲道理的人,木清竹算是领教了,她想她已经疯了。
猛地扑上去抓着阮瀚宇拼命。
就算是死,打不过他也要咬他一口,让他知道欺负人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
阮瀚宇正在得意之中,没有料到木清竹会这么玩命的扑过来,一个不小心被她狠狠抓了脖子一把,心中恼火。
女人的这点力气对他来说算个什么!
他顺势捉住了她的双手,把她扔到后座上,压在她身上,恶狠狠地警告道:“女人,再挣扎,小心我现在要了你,乖乖听话,一切都没有那么糟糕的。”
木清竹听着这话吓得不敢动弹了。
这家伙说得出就做得出,此时这家伙的体温可不是一般的高,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乖乖不敢动了。
阮瀚宇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站了起来,好看的眸子上下瞅了眼木清竹,不阴不阳的说道:“就你这种货色,送给我还不稀罕玩呢,放心吧,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保管让你全身而退。”
他关上了车门,发动车子,车子低吼一声朝着市区开去。
禽兽,恶魔!
木清竹躺在后座上,欲哭无泪,直到此时,她才对唐宛宛配服得五体投地。
想唐宛宛对阮瀚宇的分析还有对她的劝告,简直就是精辟到极致!
这是她自投罗网,怨不得别人啊!
这一场力量殊途的搏弈,木清竹完败!
君悦公寓!
木清竹趴在沙发上没有再说一句话。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据合同的条款,她几乎卖身了!
除非阮瀚宇放她走,或者阮氏集团不再需要她的设计了,她才能离开阮氏集团。
这是她的悲哀,她自作自受的悲哀。
阮瀚宇正满脸带着得意的笑,慵懒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心满意足地看着。
他修长比例的黄金腿交叠着,不时望一眼身侧的女人,脸上的笑满足而惬意。
木清竹身着浅绿色的裙子正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恍若一个了无生气的布娃娃。
她身上的衣服全是他特制的,保守大方的款式。
阮瀚宇看不惯她露肩露胸的衣服,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束缚住她性子,看上去不再那么水性扬花,还有这淡淡的绿色恍如春天刚破土而出的小草,娇嫩得需要人的保护。
那浅红色的套装,穿在她身上明艳却不艳俗,看上去也绝不会那么冷,让他感到带点暖意!裙摆,恰到好处的包臀,不会低过膝盖,要不然大起大落,恍若一只随时都会飞入花丛中的花蝴蝶,拿捏不住,惹得蜜蜂整天围着转,恶心!
暖色的灯光照着金碧辉煌的客厅,温馨宁静,阮瀚宇突然感到宁静充实,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
嘴角不由微翘,拿出工作笔记本,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优雅从容。
健盘垫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敲打着健盘,认真工作着,心情竟是无比的舒畅,很快便进入了状况,这几天落下来的工作他一桩桩整理下来,用不了多久,竟然全部完成了,效率极高。
木清竹躺在沙发上,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安静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眼前的阮瀚宇全身心的沉入到了工作中,浓密的剑眉舒展着,好看的侧脸不时露出迷人的微笑来,他刚健的身躯,如白瓷般的肌肤,俊美的面孔,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蚀骨锥心的诱惑力。
木清竹的脑子渐渐迷糊起来,这样的画面不是一直都是她想要的吗?她曾经渴望着这种温馨宁静的画面,独守空房的那一年,她守着冰冷的婚房,夜夜渴望着见到他的身影,渴望着他高大伟岸的身影走回来陪着她。
哪怕只是陪她静静地坐着,她都会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