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慕锦月与听风楼有着莫大的联系,或许是我多想了。”
南宫霖想起了揽月阁遵循风水八卦的布局,本觉得她母亲是叶家人,会这些也不足为奇,可他出言试探过右相夫人,察觉她对此一窍不通。
“叶家有洞悉天意的本领,历来只会顺天而行,若她真与听风楼有牵扯,难不成是我们选错了人。”
多年来他们一直摇摆不定,十几年前那句日月同辉,凤凰临世,指的究竟是谁,因为两个人迥然不同的性情,以为确定了人选,可这选择依然经不起细细推敲。
“看来,必须要把听风楼挖出来了?”
南宫霖的眉心挑了挑,心中稍稍有些不安,前些年鸣谦虽然有意探查出听风楼,但始终未曾下狠手,若是真费尽全力,怕是有两败俱伤的危险。
“你先不要急着行动,这些天我下些功夫,帮你查一查。”
要挖出听风楼,潜在的危险,是他们无法估量的,损失太重,实在不易往下走。
“听风楼的人心思缜密,又不乏如云高手,你必须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方可行动。”
南宫霖垂目,算是答应,趁着夜色匆匆赶回幕府,回去时看到揽月阁还有微光亮着,长长轻叹一声,如今她便难以安枕入眠,若真有入宫那天,怕是这样无眠的夜晚会更多吧。
炎夏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尽头,闷热的暑气却未曾消尽,正午时分,艳阳高照之时,依然烤的人心慌。
与皇宫仅隔着一条街的镇国将军府巍峨的屹立在哪里,即使被消掉兵权,依然络绎不绝有人进进出出,守门的家奴躲在屋檐下,避开日头,精神抖擞的与来人和善周旋,太度谦卑恭谨,却不低微惶恐。
一顶素色软轿缓缓而至,在门前两头张牙舞爪威猛的石狮子中央停下,轿帘一经掀开,突觉一阵夹着花香的凉意涌出,随后露出藕色衣角,即使见惯大事大非的傅家家奴,都对这来人存了几分好奇,伸长脖子朝那轿子里瞧。
轿子里的人完全出来,看到之人倒吸一口凉气,来人虽未曾盛装,可那淡月般的面容散着清浅的笑意,周身似是萦绕了一层不同于日光的风华,一举一动如春水般灵动娇美,不知不觉便看呆了。
“锦月,你怎么来了?”
不知何时傅秋澄站在门前,守门的家奴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迎了上去。
“小姐可有拜帖?”
锦月笑而不语,静静的看了看傅秋澄,傅秋澄明媚一笑,也走了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那迎上来的家奴有些许吃惊,更是猜不准这来人究竟是何种身份,能让连世家贵胄都不放眼里的傅家大小姐这般礼待。
傅府的庭院与锦月想象的完全不同,傅家是簪缨世家,府中代代手中攥着东临一大半的兵权,而府邸却不见一丝奢华,反而拙朴精简,但转念一想,这也倒是符合将门世家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