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正则的一声冷呼,让正在兴头上的灵均不由回头一看,待看清正则眼里那幽深的眸色,灵均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厮面前到底干了什么。
这湖水清澈几近透明,自己这样光 溜溜地就在正则眼前玩了大半天的水,看在正则眼里,可不就等同于一 丝 不挂地在他面前色 诱了大半天么!
一念及此,灵均秀丽面容上便顷刻红如火烧,光 裸的身子在水下愈发蜷缩退避,可湖水透明,饶是他灵均再怎么遮掩也是徒劳。
这一幕落在正则眼里,更是一番别样的引 诱 挑 逗。
“过来。”正则又是一声冷呼,语音里有了些微颤动。
灵均后退着,羞得不能自已。
“啊!”一声惊呼,灵均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拉着破水而出,转眼便平躺在了小船之上。
方才还摆放在船中央的茶桌茶炉,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
正则温热的身躯顷刻便覆身而上。
“阿晏,咱们要不……回去?”灵均慌忙抵住身上蓄势待发之人,咽着唾沫小心建议。
“无妨。”正则说着便俯身而下。
“不行,会有人看到!”灵均又是一个大力格开。
这幕天席地的,真要被什么过路樵夫渔民给撞见,他灵均小爷的脸要还是不要?
正则反手便在二人周边支起一道厚厚结界,面积广延至四周数里开外,界外之人根本不知道界内世界的存在,界中人却能将界外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灵均这下没话说了。
身上人热吻倾下,舟身随水轻摇,天地便也随之起伏开来。
云收雨霁,偎在正则怀里的灵均面色简直红如滴血。
方才那一番举动,就像是赤 裸 裸 暴露在人前一样,他灵均虽然对此事向来开放,但也绝没开放到说干就干、不分场合、幕天席地的份儿上呀!
灵均忍不住又是把身后双眼微眯、一脸淡然之人给狠狠一瞪——这厮,简直、简直不知廉耻。
似乎是感应到了灵均的怨气,正则闭着眼将舟身一晃,灵均便立刻想起了自己方才在摇摆中热情似火的姿态,面上登时又是一阵红云缭绕。
咳,他还是得老实承认,这样玩儿,确实挺刺激的……但再刺激,也绝不能纵容这无耻之徒继续破碎节操!
灵均这厢正在心里拟定日后与正则这货持久的节操保卫大战计划,那厢正则就已经为二人清理起了“战后”残局、为各自穿好了衣裤外袍,末了,又将带来的披风化出,轻轻裹住了灵均身子。
“还是有些冷的,不要贪凉。”正则从身后抱住灵均,将头搁在他肩上,柔声道。
灵均心中便吹遍三月春风。
“阿晏,我真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灵均轻道。
正则贴着灵均的身子微滞,片刻又道:“好,待我们封印完女魃,便一同来此处定居。”
灵均点头,心下却一片黯然:阿晏,或许我们等不到那一天了。
像是感受到了怀中人突然的低落,正则将搭在灵均肩上的头轻轻摆了摆,咯得灵均一阵轻笑,末了,在灵均唇边落上轻轻一吻,便道:
“起风了,回去吧。”
待二人收拾好回到竹屋时,便已是日落时分。
落日熔金,群鸟归巢,万物带着一天的餍足渐渐陷入沉寂,唯有竹屋中二人腹中响如雷动。
灵均狠狠将眼前这罪魁祸首用眼一剜——说好的出去散心结果就成了蓄意不轨,被这厮压着直从白日胡搞到傍晚才回,连午饭都没吃!
正则被灵均盯得讪讪,一双俊目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灵均,清冷的语音强撑气场:
“咳,厨内还有食材,我来帮你,会快许多。”
结果,正则所谓的“快许多”真的就是快许多,月上三竿了,二人都还没能吃上一口热饭。
“呃,阿晏,我是让你把这土豆切成丝,不是切成丁啊,还有,你这丁确定是丁吗?怎么厚度不一、形状不一、大小还不一?”
“嘶——阿晏,你刚刚递给我的是不是醋!”
“阿晏,快添柴,火要熄了!”
……
等所有的饭菜全部做好端上桌时,灵均扒着碗里的饭,偷眼瞄着桌上一碟碟烧得焦黑辨不出原材料的“菜”和对面墨发微乱、鼻头颊边数点黑的正则,埋头憋笑憋得几乎要窒息。
“你可以笑,不要憋出内伤。”正则端庄地捧起了碗筷,有模有样地夹起了面前的“菜”,吃得面不改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得赦令,灵均便笑得地动山摇,几乎要摔落碗里的饭碗。
待灵均笑够,揉着酸痛的肚子趴在桌上缓气时,正则又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道:
“以后你教我做菜,我会学好以后再做给你吃。”
灵均心中一暖,放下碗筷支起身子就为对面的正则轻轻擦去他脸上灰渍,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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