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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那极寒之地,一条金龙闪耀着褶褶的光,围绕着树盘旋几次,之后龙那双亮如辰的眸子看向了树上突然开出的那一朵洁白干净的花。
良久,龙咆哮一声后,它的身体内传来一道很轻淡的磁性声线:“建木生花,新妖问世。”
话音落下,龙瞬的盘旋而去。
片刻后——
从东方吹出一阵大风,风卷起千层雪,而那朵花,顺着风落在了雪中。
迷离的雪很久才慢慢沉下,下一刻,雪中隐现一位女子,冰清玉洁,白璧无瑕。
随着女子稳稳站立,东方的阴云忽的敞开,金光迷茫。
女子顺着阳光看去,顿时被刺眼的光晃得回过了头。
她四处看看,不知这是哪里,她刚迈开不知准备往前走去,却瞬的察觉到身后出现一道清凉温润的风,她还没回过头去,身上便被披了一层白衣,一双手拢在了她的前襟。
她一顿,紧接着传来了一道冰冷却带性感的声线:“花?”
她回过头去,一眼对上的是一双明亮而漆黑的眸,再一看,便是他光洁额头之上的玉石点缀。
竟是个男人。
她从未张口说过话,却只是听他说了一字,内心便有了一种语言,她朱唇试探着一张一合,而后回过头去,生疏的说出二字:“你是?”
而此时,男人已将她的身子裹了严实,可就在她回过头男子看到她的模样后,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怔了怔。
空气安静了片时,他才答:“木巫,句芒,亦可唤作重。”
“木?”她瞪大眸子,表情单纯,却难掩与生俱来的魅惑。
男子唇角一弯,“对,木,生花之木。”
木生花……
思及此,她觉得,自己与重能婚配,是不是命中注定。
她还没开口去问,他却如同察觉到她心思一般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和宠溺道:“吾妻可想过,日后要为我生几朵小花儿?”
她蓦然怔了怔,可随后她亦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唇角一扬,“那定是要看重哥哥的本事。”
两人低语着,慢慢走到了要举行婚礼的地方,她的脸从头到尾一直被遮着,梦境中,周围的环境很热闹,她的眼前也由亮慢慢到暗,这一切是有些模糊的。
但唯一深刻的便是两人紧握的双手,从没放开过。
最后,他们终于到了他为两人准备的婚房内。
雕花木榻,两人坐在上面。
时间过了很久,一直攥着她的那只大手,她能感觉到生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汗,而她在心里暗想,重哥哥也会紧张么。
只是在她想起印象中他的模样后,她很是好奇他紧张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在她胡思乱想时,突然一杆喜秤伸入她的盖头中,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动的愈加剧烈。
随后,她的眼前豁然开朗,她抬眸,终于看到了他的容颜。
桃花眸,高挺鼻,冷然薄唇。
美如冠玉。
四目相对,她心中却不胜欣喜,要与他是亲人了……
可却不料他却幽幽冒出一句:“我们,该洞房了。”
她一愣,竟然噗嗤一声笑了。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此时便认定他真是在紧张,可重哥哥若是这般害羞,那她该要更害羞了,于是她故作从容的问:
“哥哥,你紧张许久,就是为说这句话么?可是之前,你与我都洞房很多次了,新婚之夜和之前,会有区别吗?”
她这话,本想着缓解一下他内心的悸动,可话说出口她暗叫不好,这话显得她多不矜持,只是又一想,自己早就与重哥哥以身相许,如今更是结为夫妻,那很多话,也是该无禁忌的吧。
重哥哥很是宠爱她,她一直懂的。
然后,她便看到他真的红了脸。
她第一次见重哥哥这样不苟言笑的正气凌然的男子,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于是她更是觉得与他亲近了很多,甚至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他,带着笑调侃他:“哥哥脸红了!”
只不过她这话,却被他当成了取笑。
想着他恼羞的模样,她还是问出了自己所想:“我与哥哥现已成婚,那日后,我定是什么话都能说给哥哥听,可对?”
当然对,她知道,重哥哥定不会反驳她,哪怕她是错的。
之后他们又说了些话,而让她尤为感动的是那一句。
——你自当在我身边,安好如旧,一切我来做。
她明白,从自己降临于世与他相遇,到相知相爱,到成婚,他一直把她当个小孩子,即便她的模样,长的极其标致魅惑,可在他心中,她是花,娇嫩无比。
——哥哥名重,家之重,国之重,天下重,而我……
而我如今为重之妻,那我便要家安,国安,天下安,重哥哥安。
哥哥要护我为重,我便要哥哥永世为安。
至此后,我为自己取“安”一字为名,哥哥可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