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不依不饶,“他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这样避不见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孩子,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跟我爸……简直龌蹉得要死!”
那是印象中三姐第一次怒不可遏,也是第一次对她说了那样难听的话。
秦桑没有再追,三姐扭头就走。
那也是第一次,秦桑流落异乡的街头,无路可退也无处可去。
……
秦桑在距苏楠笙不远的一间小旅社安顿下来。
所谓的旅社,除了住宿条件不管硬件还是软件全都跟不上以外,里边还住了一堆乱七八糟不知道到底来干嘛的人。
秦桑提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一路往上,楼梯间便都是对她吹口哨的男人。
起初她会吓得瑟缩一下脖子,负责引路的大妈便冷哼一声,说:“你可别弄得自己像个鹌鹑,你越怕,他们就越欺生。”送了她进屋,大妈又道:“在我这里住,只管你睡,可不管你跟谁睡,所以晚上把门拴好,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你自己的责任。”
秦桑应下,交了租金和押金就开始收拾东西。
方寸之地,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这里,是除了苏楠笙所在的宾馆之外,镇上唯一的住处。感觉离他近一点,好像害怕的情绪也就淡一些。
秦桑收拾好东西,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新鲜的排骨跟番茄,又借了大妈的厨房,熬汤。她其实也不会做什么好吃的,同样是在国外留学,有些孩子或多或少都能学会做几道家乡的小菜,可是只有她,从来都是苏楠笙做现成的给她吃,她一次都没亲手弄过。
手机上下了菜谱,从零学起,等汤煲好了以后秦桑又到附近的药店买了感冒药,趁天黑之前送到了苏楠笙的宾馆,给前台,让前台负责转交。
回来,秦桑就着剩下的一点番茄排骨汤吃了饭,拿出手机上网准备定明天一早回海城的航班。可是机票才订到一半,手机忽然没电了,秦桑翻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走得匆忙竟然连充电器也没带。
下楼找了大妈,刚开口就被一通虎骂,说:“你这手机太先进了,我们这就没有!谁让你出门在外不带充电器的?找别人要去!”
秦桑磨磨蹭蹭地上楼,在楼梯口遇见个叼着牙签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瞧,还坏坏地笑。
她身上寒毛直竖,赶忙跑快一点。
那男人的目光便一路追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板之后。
然后秦桑就再怎么也睡不着了。
隔板楼的建筑,不管什么人开门关门,甚至一楼有人咳嗽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隔壁有女人轻叫,开始是细若蚊蝇,到后来变得畅快淋漓,间或伴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木板床咯吱的声音,自然勾勒出一幅混乱不堪的光景。
秦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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