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叫‘摄魂术’,就是通过对人灵魂的控制来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问出的话保证都是真实的。
这有点类似催眠术,但跟催眠术又有所不同,催眠术是通过催眠师的有意识催眠引导让患者进入一种假睡状态,在这种状态下,被催眠者所看见的是催眠师通过语言为他创造出来的幻境。所以被催眠的人说出的话并不完全可信,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警察会在审讯罪犯时使用催眠术。
而摄魂术则不同,这种法术会在两人之间建立一个灵魂链接,问出的东西绝对不会有假。但这种法术在施法时绝对不允许有人打扰,否则灵魂链接被打断,两人都会受到不可修复的灵魂创伤。
毛凤珠睡袋上的血迹极有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可是为什么只有她受伤而我没事呢?
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绝对没有任何异常。
“哎呀,这个孟总真是笑死我了……”毛凤珠一边笑着一边走回了帐篷,“要是他不说清楚,我还真以为他有某种特殊癖好呢!”
这时我却笑不出来了,我仔细的观察着毛凤珠的脸,越看越觉得她的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
刚才如果没有孟鸿宣的那声喊,我说不定会把我小时候在爷爷的烟丝黎掺火柴头的事都说出来了,想想就是一阵后怕。这个毛凤珠,居然对我用这么阴毒的法术!
“毛姐,我睡不着,出去替阿信他们守会儿夜。”
我说着,再次钻出了睡袋。
“你一个小姑娘家守什么夜啊,这茫茫大漠还能有什么野兽不成?”
“呃,野兽不会有,但可能有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我走到帐篷门前,回头看着毛凤珠说道。
“还有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毛凤珠瞪大了眼睛,“那会是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人。”
“人?”毛凤珠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姬丫头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呢,有的时候人是比野兽可怕多了。”
我对她笑了一下,钻出了帐篷。
离帐篷十来米的地方就是篝火堆,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我,用一根胡杨枝扒拉着篝火。
走到近前一看,那人却不是阿信,也不是阿明,而是孟鸿宣。
孟鸿宣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睡不着了?”
“刚才是不是你?”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当然是我啊,你看——”孟鸿宣说着,扯开了衬衫,露出了贴着姨妈巾的胸口。
我顿时觉得满脑门黑线,这货怎么有点跟我炫耀的意思……
“我不是说这个,你别跟我装蒜!”我忍着火气说道。
“哦,还有还有——”孟鸿宣恍然大悟,从口袋里套出了一个蓝色的塑料包,上面写着某宝……
“就这几片了,你要用的话别不好意思,都拿走。”
看着这货一脸‘好东西要分享’的表情,我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踩他的脸。
“你还能不能再贱一点?”我咬着牙问道。
孟鸿宣挠了挠头,十分认真的说道:“这个,真的不能了……”
“你去死……”我猛地跳起来,对着孟鸿宣的屁股猛踢过去。
孟鸿宣就地一滚躲开了我的攻击,并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他指了指其余的几顶帐篷,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姬,不是我说你,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你看大家走了一天的路,你忍心打扰他们休息么?”
“行,算你狠!不过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被枪打伤?别跟我说什么你不小心之类的屁话!”
“小姬,别生气嘛,我受伤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完全是那个崔玉在陷害我。”孟鸿宣说着,手指迅速在沙地上滑动,四个字在出现在他的脚下——有人偷听!
他随即用脚一抹,将那四个字从沙地上抹去,嘴里却说道:“你也知道崔玉那么厉害,我怎么躲得过呢?”
有人偷听?
会是谁?毛凤珠吗?
越想越觉得可能,我索性不再说话,在孟鸿宣对面坐了下来,用手指在沙地上画了个问号。
“all”孟鸿宣写了个英文单词。
所有人?
我心里猛地一惊,随即赶到一阵毛骨悚然。
看着围成一个圈的五顶帐篷,里面睡着几个不同阵营带着不同目的的几个人,但他们此时或睁着眼火闭着正凝神贯注的听着我们此时的讲话。
一想到这种情形,我身上不由一阵阵发冷,用微微发抖的手再次画了一个问号。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鸿宣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伸手指了指我。
“因为我?”
孟鸿宣手指在沙地上向斜下一划,然后反方向一提,画了个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