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在外面是人人相称的月小太医,但在月家并没有多少地位,用月家的话说,就是能捧你上去就能拉你下来。
所以也就是好过了一些,但她所住的地方还是很偏僻的,毕竟其母亲自从生了她之后就身子羸弱,已经不能再为她爹生出儿子了,那么在她爹面前也就没有优势没有价值了。
今天白日里发生的事让她迟迟不能入眠,就那么坐在靠窗的榻上发着呆。
哐当一声,有什么落在了地上惊得她一个回神,再然后她就看见她的榻前多了一个黑影,但是她却没有尖叫,因为对方没有攻击她。
声响是木槿故意弄出来了,本来是想提醒这位月小太医的,只是没想到她在看到她的时候竟是没有叫。
“不害怕?”木槿讶异的反问了一声。
木槿的这一开口倒是让月芜言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木小将军。”
喊了一声,往一侧挪了挪身子,接着道:“坐。”
这平静的模样倒是让木槿刮目相看了一眼,倒也是不客气直接撩起衣袍就坐在了月芜言的榻边。
“不是不害怕,只是看见你没有攻击我,我没必要乱喊,那样反倒是会惹来杀身之祸,再听闻你开口,我就更加不用担心了。”在木槿坐下来的时候,月芜言开口解释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反应。
木槿与月芜言接触的不多,不过她还是一直很欣赏月芜言的,而今倒是更加的欣赏了,还别说,墨睿那家伙眼光倒是不错。
“知道我来干嘛吗?”本来是打算直接开口的木槿在见到月芜言这异于常人的表现的时候决定不直接说出目的。
“肯定是跟墨睿有关。”
这一点都不难猜,毕竟白日里她是另一个当事人,而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特别是墨睿离开前抓着她的手对她说让她别害怕说他的哥哥会救他,而他的哥哥岂不就是只有墨翎吗?而这墨翎没来,却是来了木槿,怕是男女有别的意思,这两人已经是铁定的夫妻,一切都已经明了了。
“你是当事人,又是事发之时直接的目击证人,所以我觉得你肯定会知道许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比如墨睿离开之前就没说点什么吗?”
“他说他哥哥会救他。”
“看来他非你不娶了。”木槿听了月芜言的话叹息了一声。
要知道墨睿与墨翎之间的关系那可是淮南王府的秘密,连淮南王妃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因为淮南王妃一贯的不靠谱。
“……”月芜言没有做任何的发言。
“据我所知你不是很喜欢去那么热闹的地方,那么今日你是怎么出现在了一品斋的。”
墨睿动手的原因是月芜言,那么想要破解这一个阴谋就得先从月芜言身上开始。
“我在下值回家靠近一品斋的路上被人拦了马车,说一品斋内有位大人的夫人动了胎气,让我去看看,我去看了是光禄寺卿家的夫人,有一点点落红,并不要紧。后来我就转道要离开,在雅间外的走廊上就碰上了那个死了的吴国公家的公子,当时我见他那模样好似有些喝醉了的模样,本是在一旁让过去的,他却是突然扑上来对我动手动脚,然后墨睿就那么从一侧的门中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