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木槿的话没有说完,苏鸢直接截断了。
眼前的人不是她夫君也不是她儿子,她没有理由让她宠着她,所以哪怕疼,她也要自己来。
忍着痛,苏鸢解开了衣带,将被刺伤的右肩上的衣衫给脱落了下来。
一个簪子般大的伤口并没有很大,只是那簪子太不干净,伤口需要清洗,否则容易感染。
“王妃忍着点,伤口不干净,需要清洗。”木槿边说边从马车里又翻出了布襟和酒水,而之所以出口解释,就是为了不让苏鸢觉得她故意虐待她,她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墨翎为难。
木槿速度极快,说话的功夫,直接将酒水倒在了布襟上然后按在了王妃的伤口上。
“啊……”酒水入伤口,狠狠的刺激着身体的痛感,经不起疼痛的淮南王妃就那么惊呼出声,下意识的要怒斥,然那话语到了嘴边却愣是憋了下去,她不能再任性了。
苏鸢的张嘴又闭上都看在了木槿的眼里,这一刻木槿真的相信这个淮南王妃是悔悟了,悔悟了就好,至少墨翎不用再那么辛苦了,也不用再夹在中间为难了,
木槿速度极快的擦洗着,然后上了药包扎,手法娴熟快捷。
弄好之后,木槿将手中的药瓶放在了苏鸢因跪坐着而曲起的膝盖上。
“这药效果好,王妃你带回去用着,另外记得伤口不要碰水,口味上辛辣要忌口,还有一些与伤口相冲的食物也需要忌口,具体是哪些食物王妃回去问府医便能知道了。”
说话间,木槿伸手替淮南王妃拉了一下衣裳,省得她再牵动伤口让伤口流血。
仅是随意的一个小举动,却是让苏鸢惭愧不已。
木槿不想与苏鸢共处一室,有自己的不想,也有怕苏鸢的不自在。
所以在处理好苏鸢的伤口之后,直接掀开了帘子走到了马车的外面,然后在墨翎身侧的空位上坐了下来,那双手上还沾染着酒精夹杂着鲜血的味道。
几乎是在木槿坐下的瞬间,墨翎伸过手去握住了木槿的手,微弱的灯光下那看着木槿的眸光里溢满了谢意。
木槿对着墨翎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在意,并对着他勾唇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好。
对此,墨翎只能紧紧地握住木槿的手。
帝师府离淮南王府也就是两条街的事,并没有用多久就到了。
因为出了之前帝师府的人来淮南王府禀报的淮南王妃要自杀一事,所以即便此刻王府的大门也还是敞开着的,因为他们在等结果。
所以当守卫看到墨翎驾着马车过来的时候,立刻麻溜的上前接应。
下意识的想喊世子,但一个激灵到了嘴边愣是改口了,“将军。”不是公子而是将军。
木槿看了那守卫一眼,还挺激灵。
“王妃在马车里,你将车子从侧门赶进王府,并去通知一声王爷。”
说话间,墨翎松开木槿的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木槿亦从另一侧跳了下去。
“是。”守卫麻溜的接过墨翎手上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