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木槿催眠了一下自己大夫的身份,随即伸手取过金针开始替墨翎扎针来活血化瘀。
她到底是哪来的善心要替他扎针的,以前他不是掐她就是捏她,搞得她身上到处是淤青,她都没替自己扎两下,当然,没有合适的工具是个硬伤,说到工具,此刻就当试验一下她这新得的金针好不好用吧。
一套针法下来,木槿花了近两柱香的时间,而本侧开眸光的墨翎不知不觉中将眸光移到了木槿的身上,认真的她是那么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于是扎完针抬眸的木槿就那么与墨翎的眸光撞了一个正着,“将军可还有其他……”墨翎那被面具半遮半掩的眸光让木槿的话顿了一下,“……地方有伤……”
“小伤无碍。”墨翎伸手扯了衣襟合了起来,他不敢再让木槿替他治疗,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快要失控了,“去睡吧。”说着,墨翎率先闭上了眼睛。
“啊!哦……”
都不用说谢谢的吗?虽然她不是很需要,但一想到要是他替她治伤,她就要感恩戴德,而她替他治伤则一副理所当然,将军与小兵的人设差距,真是让人呕血。
收拾了盒子,木槿麻溜的转身向床尾爬去,然后下地吹灯去自己的床榻上,虽然人设让人吐血,但至少她的心不用再被猫抓了。
这一溜烟的动作让木槿没看见在她转身之际,有那么一双含着复杂的炙热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晴空一碧如洗。
正午时分,墨翎帐内。
一如前几日三人同桌用餐。
只是用完之后本该各做各事的三人因为墨翎的一句话而聚在了一起。
墨翎说:“药中药的事情查出来了。”
白泽一副极其夸张的感激涕零模样,“我这是终于要洗脱罪名了吗?”
其他两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太作,看了伤眼。
木槿不是很在意,“吴大监军看我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墨翎深深的看了木槿一眼,沉声道:“不止。”
“不止?”这一次是木槿与白泽异口同声。
木槿有些惊诧,白泽也有些惊诧,只是两人的惊诧不同,木槿惊诧过后是疑惑,而白泽却是了然。
“不过就是个身手说得过去的娃娃罢了,这都容不下?”白泽说的有些讽刺,带上了些阴冷,不似平时那般不着调。
白泽的话让木槿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更让木槿想到了上次雨天的击杀和罗沙城醉酒那夜的击杀。
“和那些刺杀的人有关吗?”木槿抬眸看着墨翎问道。
“或许有,或许没有。”
所以说,希望墨翎死的人不止一批,她可以这么理解吗?
“都盼着你死,你还守什么城打什么仗。”白泽的情绪比木槿激动多了。
“有国才有家。”墨翎只简单的回答了这么几个字,没有什么所谓的抱负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大义,只一句有国才有家,他只是想好好的守着他的家,守国不过是他守家的一种方式罢了。
木槿意外的读懂了墨翎的话,对墨翎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而这认识和她是多么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