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上官振宇那双锐利的眼睛的光芒好似两束激光一样扫视着站在殿内的人,缓缓地说道:“众位,如今蝗虫增多,极有可能过段时间会爆发蝗灾,众位爱卿像个办法,防患于未然,将蝗虫消灭掉?”
“皇上,几乎每十年就会爆发一次蝗灾,现在算来,距离上一次蝗灾也差不多有十年了,想来,确实有爆发蝗灾的迹象,只是以前都没有好的办法。上次爆发蝗灾的时候,铺天盖地的蝗虫,将所有的粮食都吃光了,结果整整三年,百姓都没有粮食吃,饿死了不少人。如今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皇上有些凝重,说道:“上次的蝗灾,朕也是亲身经历过的,自然知道这蝗灾的危害之处,所以朕一听闻民间已经出现大批的蝗虫,十分忧虑,这才急急地找你们来商讨对策,杜绝蝗灾。”
皇上的心情有些着急,他才篡位不久,这政局也不是很稳定,本来想着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让百姓丰衣足食,只有百姓过得比在旧朝廷过得好一些了,这些百姓才会拥护他这个新皇帝。所以皇上一上政,就采取了一系列的利民措施,给百姓减少赋税,笼络人心。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突如其来的蝗灾,有些让他惶恐,一旦爆发蝗灾,没了粮食,百姓没得吃的,流离失所,到时候,势必会发生抢夺,甚至有可能造反,那天这个才建立的新朝廷哪里能受得起这样的冲击,只怕会摇摇欲坠了。
所以上官振宇如今把消灭蝗虫作为了首要事情,坚决要维护住自己这个皇位,他将殷切期盼的眼神投向众人,希望他们能献言献策,解决这个大难题。
“皇上,以往可是都没有好的办法的,以往都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蝗虫把粮食都吃光了,百姓们这才把吃光的农作物一把火烧了,将蝗虫的虫卵也一并烧死,这样来年才不会有蝗灾。可是每次蝗虫爆发的时候,大家都束手无策,即便是拿工具赶,也赶不走。”一个大臣无奈地摊着手说道。
“没有办法,也要想一些办法出来啊。”
“皇上,微臣有个办法,这蝗虫的天敌就是鸟,人赶不走它,就用鸟来把它们给吃了。”
皇上眼前一亮,说道:“咦,这是个好办法啊。”过了一会,皇上眼中的光芒又暗了下去,说道:“可是哪里有这么多的鸟啊。”
“皇上,要不就像用蚊帐挡蚊子一样,在田地上支起大大的蚊帐,把蝗虫挡出去。”
皇上摇了摇头,说道:“南青国这么大一片土地,这个办法只能用在小面积上,要想把所有的土地都支上大蚊帐,那得耗费多少财力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些大臣也全都面面相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一个个的神色凝重。如果蝗灾爆发了,虽然他们有的是钱去买足够的粮食,够自己吃上三年的,但是百姓们没有了粮食,也就不能上税了,他们可是靠着百姓的税赋来发的俸禄,蝗灾一爆发,他们的俸禄从何而来?一个个的也就变得忧心忡忡了,虽然都想解决这个大难题,可奈何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报!”一个太监手举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道:“皇上,大皇子来了加急信。”
“哦?呈上来。”
皇上打开来一看,冷哼一声,将那封信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气得半天没有说话。
底下的大臣等得有些心慌,便切切诺诺地问道:“皇上,是何事啊?”
“大皇子信上说,北云国和西昌国已经联合起来了,一起攻打东朔,如今东朔北疆和西疆都接连丢失了几座城池,而东朔的轩王又有残疾,现在东朔派上战场的人都不足为惧,只怕抵挡不了北云和西昌的进宫。”
底下的大臣一听就有些兴奋了,“皇上,不如我们也跟他们两个国家联合起来,一起攻打东朔,到时候,只要占了东朔,即便我们南青这边因为蝗灾没有粮食,我们依然可以用东朔的粮食来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
“你莫不是忘了大皇子和琼公主还在东朔京城?”
“什,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被东朔留着做人质了?”那个大臣有些结结巴巴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接着说道:“早知道北云和西昌要攻打东朔,就应该让他们早点回来的。”
皇上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早知道?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早知道?
另一个大臣又问道:“那琼公主派去跟东朔和亲之事又可有进展?若是琼公主和他们和亲了,他们也就不会这么防备着我们。”
皇上冷哼一声说道:“哼,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跟我们和亲,他们居然说要琼公主当志王侧妃。”
“什么?侧妃?他们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南青国看在眼里了,堂堂一个公主过去给他当侧妃?我们南青的公主怎么可以为妾呢?绝对不行。”
“对,不可以,要么当正妃,要么,咱们就不和亲了。”
皇上说道:“可是人家不愿意娶她当正妃。如今又将他们作为人质,主动权在他们手上,不在我们手上。”
人群中一个中年将军走了出来,中气十足地说道:“皇上,那我们就将主动权转到我们的手上。”
“周将军,你有何看法?”
“皇上,如今,东朔的西疆和北疆已经打起来了,东朔一定是惧怕南疆也打起来,所以才会把皇子公主给当作人质的,可是倘若我们真的怕了,那他们就得逞了,而且琼公主也只能当侧妃了。但是倘若我们也派兵到南疆去,只要跟他们对峙上,他们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皇上的脸上闪出一丝不悦,说道:“周将军难道忘了朕的一对儿女还在他们的手上吗?”
周将军说道:“皇上,打战最忌讳的就是惧怕对方有人质,可是这就要看这人质对他们有没有用了。如果他们觉得挟持这人质有用的话,他们就会肆无忌惮,不仅仅这次用人质对付我们,以后也会用人质来对付我们,那我们就永远都缩手缩脚的。倘若我们不怕他们有人质,那他们觉得手上的人质没用,无法用人质来挟持我们的时候,他们就会妥协了。而且东朔现在可没有那么硬气,敢跟我们闹掰。如果南疆也打起来,他们东朔只会死得更快。所以,东朔皇帝定然不敢这么冒险得罪我们,跟我们开战。用一个志王妃的位置,来换南疆的稳定,对他们东朔来说,合算,所以,只要我们派兵到东朔南疆施压,相信那杜傲天一定会率先妥协的。”
“可是他们若是要杀了大皇子和琼公主怎么办?”
“不行,不行,你这个办法太冒险了,你这时在设一个赌局,你赌得就是杜傲天不敢杀了他们两个,若是那杜傲天真的杀了他们两个,怎么办?”
“对啊,那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好了,只要我们安安稳稳的,不去惹起东朔的防备,那大皇子和琼公主才会平平安安的。”
朝中出现了一些反对的声音,一致反对周将军,毕竟万一东朔不按这个套路走,把东朔逼急了,杀了他们两个,那上官振宇冒火起来,还会迁怒他们这些表示赞同的官员。
大殿里的人吵吵嚷嚷的,皇上皱眉,脸上本就没有什么肉,这一皱眉,就更是觉得眉头中间的那张薄薄的皮硬生生地挤在了一起,看得人心惊肉跳的,生怕他这皮会把眉头两侧的皮都给扯掉。
皇上沉思了一会,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周将军说得对,朕不能畏畏缩缩地,因为被东朔抓了两个人质,就怕了他。”
“皇上,万万不可啊,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朕已经决定了。”
“皇上,您是打算要跟东朔打起来吗?和北云还有西昌国一起瓜分东朔?”
“不,朕先看看情况,若是他们两国打不过东朔,朕就不攻打东朔,若是东朔地方不过,朕就挥兵北上。”
皇上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南青刚刚才内乱过,兵马有些不足,禁不起和东朔的长期厮杀,所以不适合一开头就和东朔厮杀起来,倒不如让北云国和西昌国把东朔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他再出来捡漏。
眼下还是先不和东朔撕破脸,保住琼公主的志王妃之位要紧。东朔毕竟是个大国,稳如磐石,倘若他们两个国家打不过东朔,自己这个小国还得靠着东朔这棵大树底下好乘凉呢!
“周将军,你立刻带领十万兵马前往边境,按兵不动,只管给东朔施压。朕立即修书一封,给杜傲天,要求志王妃一位。”
“臣领旨。”
周将军当即退下,带领重兵火速赶往边境。
木寻镇
阿木古孜在军帐中半敞着衣襟躺在一个姑娘白皙的软软的胸膛前,身边三个美女给他按摩着,用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轻轻地捏着他的肩膀,可是阿木古孜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几个美女的身上,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整个人的眼睛全都关注在他的手上,他右手拿着一把极小的刀片,在左手的食指指腹上轻轻地刮着。他的眼眸里的眼神却没有聚焦在这把小刀片上,眼神涣散,思绪飘远,似乎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的嘴角微微扯动,喃喃地说了一句:“敏儿”。
军帐撩起,一个副将走了进来,说道:“王爷,东朔派了护国公来西疆当主将。”
“护国公?就是夏子英的父亲夏忠辉?”
“正是”
“哼,来了就来了,本王倒是嫌那夏子英一个人在地下太孤单,就让他们父子团聚吧。一起送他们上路。”阿木古孜冷笑道,他的笑容突然收敛,眼神变得有些冷冽,嗖地射向了副将,说道:“达努吉,可有找到夏子英的下落?”
达努吉连忙跪下,惶恐地说道:“卑职无能,还没有找到。”
“废物!”
阿木古孜从美女的怀中坐起来身子,怒气吼道,将手中的刀片弹射出去,刀片划过达努吉的脖子,“叮”地响一声,射到了军帐后面的柱子上,刀片头没入了柱子里,刀片尾部剧烈地频率极快地晃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那明晃晃的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的白光也随着刀片的晃动闪动着,耀得人迷乱了双眼。
达努吉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了一天细细长长的伤口,鲜血涓涓的往外流,达努吉立即用手捂住了那个伤口,却不敢吭声。
“赶紧派人将夏忠辉劫杀在半路上!”
“是”
阿木古孜有些嫌恶地看着他,骂道:“滚出去!”
达努吉连忙捂着伤口狂奔了出去,找军医医治去了。
护国公因为是后面才请旨去西疆的,而皇上之前派去西疆的士兵已经由两个新的副将带过去了,所以护国公是只身一人前往西疆的,一路风餐露宿,紧赶慢赶地才接近了西疆,越靠的近西疆,他的心就越忐忑不安,他总感觉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里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
护国公接近一片芦苇荡的时候,心里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不太寻常,那片随风飘荡的长得十分茂密的清油油的芦苇荡里似乎隐隐地透着一股杀气,微风吹过,那一片芦苇荡便被风吹得呼呼响。护国公便放慢了速度,将背上的箭抽出来,握在手上,缓缓地往前走。
护国公坐在高高地马背上,眼神如注,仔细在那片芦苇荡里搜寻,他便高声诈道:“躲在里面干什么?老夫都已经看到了,还不赶紧出来,与老夫面对面地打斗一场。”
“吁!”
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从芦苇荡里钻出来几十个黑衣人,为首地挎着一把大刀就飞身过来,站在了护国公面前,其余的黑衣人便将护国公给团团地围住了。
黑衣人头领仰天大笑一声,说道:“夏忠辉,你年纪这么大了,眼神倒是好使得很啊,就是不知道这一身武功有没有退步呢?”
护国公一听,对方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号,便知是有预谋的,特地在这里等着他的了,护国公神色冷冽地说道:“阁下是何方人士?拦住老夫的路干什么?”
“你不必知道我是何人,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是何人指使你们?”
“等你跟你儿子团聚以后,我再告诉你。”黑衣人头领一挥手,那些黑衣人便都纷纷拔刀拔剑,就冲上来一起围攻护国公。
“你们知道我儿子的下落?”
护国公一边举剑跟那些黑衣人搏斗,一边抽空问道。现在他只要一听到跟他儿子有关的消息,他的整个神经就都变得紧绷起来了。
“不知道,不过以我看,他也不可能还活着了。”
黑衣人头领见他的属下在护国公手上没有讨着半点好处,黑衣人头领笑道:“想不到护国公已经离开沙场十几年,依旧宝刀未老啊,在下生得晚,对护国公还仅仅是只听过你的威名,却未曾见识过你的本事,今日,就跟你讨教讨教了。”
黑衣人头领说罢,就举起大刀飞了过去,一个饿虎扑食就跟护国公搏斗起来,几番打斗下来,两方也不过就是持平罢了,黑衣人头领是在马下,而护国公是在马上,因此从高度上来说,黑衣人吃了些亏,他目光一凛,说道:“速战速决!”
“是”
那些黑衣人交换了一下神色,便上前一刀一剑地全往那匹马的身上招呼,那匹马吃痛,尖声嚎叫着,撒开腿乱蹦乱踹,就要往前跑,想逃离这些人的刀剑之下,把护国公在马上颠得老高,差点摔下马来。护国公又要应付刺向自己的剑,又要挡住看向马匹的刀,几个回合下来,便照顾不了那匹马,那匹马最终哀嚎着,被黑衣人一刀将马脖子给砍断了一半吊着,马匹轰然倒地。
护国公腾空而起,跟他们对打起来,渐渐地,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身上已经深深浅浅的布满了剑伤刀伤,往外突突地冒着鲜血。
护国公停了下来,用剑尖指着地上,强撑着身子,深深地喘息了几下,突然转身就我往那茂密的芦苇荡里跑了进去。
“追!”被护国公杀得只剩下一半的黑衣人立即循着护国公的脚印追进了芦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