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不也是为了安全?
他们两个,一个黑,一个白,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而现在,苏小南想做的就是——扒出跛爷的皮,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安太太真有意思,你不担心自己的脚,却担心自己的胃?”
跛爷似乎很有兴头和她说话,笑着又问。
“脚没了不会死。人饿了,却会死。”苏小南挑高眉。
“你很有趣。”
“那你就把我的脚留下呗,要是我的脚没了,就没趣了,谁陪你玩?”
苏小南不悦地瞪向视频,微撅的嘴上满是讥诮,却没有表露出内心的紧张——当然,主要是紧张也没有什么卵用。不遇上,已经遇上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多了解一点他就多了解一点,多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安北城会来救她。
不管他先前说得多冷漠,她就是感觉到了,他在意她的生死。
“可是……”跛爷拖曳着嗓子,尾音依旧带笑,“你打赌输了,我们得履行承诺。”
“是输了。可我只是输给你。”
“哦?这有什么解释吗?”
“当然有。我输给你,我这只脚也就是你的,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苏小南这个时候,恨不得连美人计都用上。脑子里不停回想着任思佳说的“陆止勾魂术”,想到被那个女人斩于马下的无数颗“红颜骷髅”,希望自己也能学得一丝半分的媚术,把这个跛爷先迷住再说。
于是,她满脸含着情。眉、眼、唇都充满调动起来,五官灵动、俏丽,一颦一笑,明眸、皓齿,带出一股子俏皮野性。因为坐姿微侧的原因,更显身段玲珑、性感,而出口的每一个字眼,都轻柔得像带了一波涟漪,直往男人的耳朵里钻。
“既然脚是跛爷你的,当然得交给你本人处理才行。哪怕真要锯,也得由您亲自来锯。你说是不是呀,跛爷——”
这一声“跛爷”,喊得她自己都酥了骨头。
而视频里,跛爷掌心摩挲着扶手,一动不动,似乎在审视她。
迟疑了片刻,他倏地一笑,一声接一声,最后变成了爽朗的哈哈大笑。
“说得有理!”
说着,他话音一沉,对千里眼沉声吩咐。
“给安太太准备吃的,不要饿着了我的脚。”
不要饿着了他的脚?苏小南心里一窒,竟无言以对。
不过,管他娘的,暂时先把脚保住再说。
她对着视频,莞尔一笑,“谢谢跛爷。”
“不用谢我!”跛爷声音幽幽的,沙沙的,带着笑,突然低眸往视频镜头一凑,脸部倏地放大,伴着那邪佞的声音响起,苏小南突然看见了一点他的脸。
邪魅的,俊美的,近乎完美。
只镜头一晃,不过一秒时间,就消失了。
苏小南有些遗憾,手心都攥紧了,却听见他笑。
“安太太不要着急谢。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见面了。到时候,你好好回报我,不就行了?”
不久就要见面?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他们又会把她弄到哪里去?
安北城来不来及救她?
苏小南心尖尖都在颤,套不出来他的话,也就不浪费力气了。目前来说,先吃点东西,保持体力寻找机会最重要。任何时候,她都不能让自己陷入无力的状态。
……
……
天黑了,华灯初上。
景城的人们,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可同一片夜空下,对红尖特种部队和景城公安特警、刑侦、交警等涉及这件大案的国家机器来说,却是忙乱的。他们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特殊行动了。
多兵种协同作战,却不是演习。
枪上膛,人出发。真正的实战。
各个路口,各个指挥室,忙成一团。
安北城的掠夺者,到达了川九道的外面。
看着拉着警戒线,空无一人的地方,目光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其实,对于苏小南的失踪,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不管感情有多深,到底同一张床上睡过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上过他的床的女人,于他而言,苏小南是不同的。
但面对那么多的下属,他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他如果都乱了,他们不是更乱吗?
“二表哥!”陆启拉着炮炮下车,走到他的面前,“我们从哪里开始查?”
安北城看他一眼,慢慢蹲身,摸了摸炮炮的脑袋,一字一顿。
“失踪的包厢!”
炮炮块头很高大,四肢精壮,是一只长得像狼的狗。满脸凶悍,眼睛里甚至带了一点点绿光,平常走到街上,常常引得大人小孩儿的害怕。这段时间,它已经好久不见主人了,咋一见到安北城,扑上来就抱住他的大腿,又亲又舔。
可安北城没有功夫和它玩闹。
“炮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