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都没有说话,不过目光却在谢一身上转了几圈,似乎有点兴趣似的。
那个上/门女婿身材高大,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以上,跟商丘差不多高,但是并不是穿衣显瘦的类型,就算穿着西装,看起来也非常壮,脖颈上还纹着纹身,看起来面相有些狠,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挂相,不太像好人似的,总觉得像是小混混。
张书义客套了几句,就退出去,让他们休息了,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儿,明天晚上有个晚宴,不过不是婚宴,只是让大家交流交流,促进一些合作的休闲晚宴罢了。
谢一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抱着金蛋/蛋和小毛毛,顿时觉得自己富可敌国了,两个小家伙都很可爱,虽然金蛋/蛋调皮了一点。
商丘把西装脱/下来,扔在一边,也坐下来休息,毕竟开了一天的车。
谢一说:“真是奇怪了,你说张小/姐要结婚了,请什么天师?”
商丘说:“不知道。”
谢一说:“难道有人要害她?你说是不是那个未婚夫?”
商丘挑了挑眉,谢一说:“总觉得那个未婚夫不是好人的样子,看起来挂相。”
商丘点头附和说:“那就离他远点。”
其实商丘并不是因为那个未婚夫挂相,而是因为那个未婚夫一直盯着谢一看,眼神还特别玩味,所以商丘才让谢一离他远点。
晚上吃饭,可以送到房间来,也可以去客房楼的餐厅,谢一决定去餐厅转转,毕竟一直在房间也很无聊。
谢一商丘带着金蛋/蛋小毛毛,还有黑乌鸦,众人就去了客房楼的餐厅,人还真不少,毕竟这次张甜结婚,据说是下了血本的,请了很多人,大家都是冲着明天的酒会来的,人多人脉自然就多,想要多交流交流。
他们进了餐厅,一下就变成了焦点,因为商丘的大名简直如雷贯耳,谢一都不知道商丘如此有名。
刚走进来,就有人殷勤的走过来说:“这位是商先生吗?”
商丘脸色很冷漠,不喜欢和别人多说,干脆淡淡的说:“不是。”
谢一:“……”好耿直的商先生!
商丘带着谢一在一张空桌上坐下来,餐厅是自助餐的形式,格调却不是一般自助餐能比的,金蛋/蛋立刻眼睛就亮了,他别喜欢吃肉,还喜欢吃甜食,这里简直是肉食和甜食的天堂。
金蛋/蛋立刻撒欢儿的跑出去拿东西吃,不过因为他个头不够高,所以就拽着黑乌鸦,一定要黑乌鸦抱着自己去拿东西。
谢一也有些饿了,就去取东西吃,商丘带着小毛毛坐在原地等着,小毛毛特别听话,抱着一杯牛奶正在“砸砸砸”的喝着,喝的一脸都是猫胡子,粉叽叽的小头发没有梳起来,差点泡进牛奶里。
商丘把小毛毛抱在腿上,小毛毛喝牛奶,商丘就小心翼翼的给小儿子把粉粉叽叽的长发梳起来,为了方便吃饭,梳成了一个小团子。
小毛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团子,还捏了捏,别看商丘平时很冷漠,但是当奶爸真有一手,梳头发也好看,而且还很懂得哄儿子欢心。
商丘笑着说:“行了。”
说着还亲了一下小毛毛的脸颊,小毛毛简直即是谢一的缩小版,咯咯笑起来,还缩了缩脖子,超级可爱的样子。
旁边有很多千金小/姐准备过来和商丘搭讪,结果看到这一幕,顿时就不敢过来了,商丘连儿子都有了,而且看起来还这么大!
谢一去取餐,看到了很多甜品,心想着商丘肯定喜欢,就拿了盘子准备夹一些,正好有人从他旁边走过去,急匆匆的,冲着一盘子新端上的三文鱼厚切就冲过去了。
谢一转头一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仔细一看绝对没看错,竟然是张枢!
张枢身残志坚,腿上还打着石膏,拄着拐杖,一手端着盘子,正往自己盘子里划拉三文鱼切片。
谢一一看,他还不如直接把三文鱼的盘子端走得了,旁边好多上流的千金小/姐或者少爷,本来看到张枢的颜值还想上去搭讪的,结果现在一看,都退散了,太丢人,没起子,好像是刘姥姥冲进了大观园……
谢一眼皮一跳,想要确认是不是张枢,毕竟张枢应该在隔壁市,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不过这会儿就有人走过来了,是十六,十六扶住张枢要撞歪的拐杖,说:“大人,慢一点。”
谢一已经确认了,果然是张枢,就走过去说:“你怎么在这里?”
张枢惊讶的说:“啊!老板,你也在这里啊!”
谢一说:“你不是在家养病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张枢嘴里塞着一片三文鱼,吃的很粗/鲁,说:“哦哦……是这样的,我接了一个案子,就是这家的主人张甜张小/姐给我的案子。”
谢一一阵惊讶,冯三爷之前准备让商丘接的案子,不过商丘没接,嫌弃太远,没想到竟然让张枢接到了?
张枢一脸傻笑,说:“虽然我还瘸着,但是已经不发烧了,二十万啊!张小/姐真是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二十万,我就是脖子断了也要过来!”
谢一:“……”对于商丘来说,应该不算财大气粗的委托……
张枢因为最近骨折,消耗了不少钱,所以想要接案子,就跑过来了。
因为碰到了熟人,张枢也过来和他们一起吃饭,不过谢一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张枢吃相太丢人了,一大盘子一大盘子的三文鱼堆在他们桌上,别人看得眼皮直跳。
除了张枢丢人,商丘也挺丢人的,因为看到了三文鱼,所以商丘又开始想念自己的三文鱼裹白糖了,招手叫来佣人,管佣人要了一罐子白糖。
于是商丘很优雅的将白糖倒出来,放在一个盘子里,然后夹了生鱼片,往白糖上面一滚,三文鱼刺身顿时变成了白花花的样子,白糖绵绵的,直往下掉,裹得已经裹不住了,商丘这才将三文鱼放进嘴里,吃相也是极其优雅的。
谢一:“……”看着就觉得要得糖尿病的样子!
谢一只好闷头吃饭,金蛋/蛋和小毛毛吃饭都不需要别人催促,特别乖/巧,只是金蛋/蛋吃饭的时候都不老实,一直在逗黑乌鸦,黑乌鸦炸毛得都快把毛炸秃了!
“谢一。”
有人叫谢一,谢一听着很耳熟,回头一看,竟然是宋汐!
真是太巧了,已经不知道最近巧遇了多少次宋汐了。
商丘则是眯了眯眼睛。
宋汐和源烽从远处走过来,两个人都穿着西装,难得的是,源烽这回没有戴手铐。
宋汐笑着说:“你果然来了。”
谢一说:“你怎么也在这里?”
宋汐笑眯眯的说:“来参加婚礼。”
他说着,看向商丘,说:“我可是有请柬的。”
这个时候正好张书义从外面走进来,想要和大家客套客套,看到宋汐就说:“宋先生!您也来了,真是给我面子,给足了我的面子了!”
宋汐笑眯眯的说:“张小/姐结婚这么大的日子,宋某当然要过来捧场了,先恭喜张先生了。”
“客气客气!”
张书义和他们客套了一阵,然后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原来宋汐是以某富商的名义过来参加婚礼的,也是有正经请帖的人。
谢一心想,原来自己身边这么多有钱人,只有自己最穷苦。
宋汐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笑眯眯的说:“我的宠物该喂食了,我先失陪了。”
谢一一脸迷茫,宋汐的宠物?难道不是源烽吗?喂食?吃饭么?为什么要离开餐厅喂食?
谢一不解的看着宋汐,宋汐招了招手,带着源烽离开了餐厅,往客房楼楼上去了。
两个人离开餐厅,上了电梯,“嘭!!!”一声,随着电梯门一关,源烽一下就将宋汐按在电梯壁上。
宋汐只是轻笑了一声,不在意他的粗/暴,说:“这么想/做?看来你很喜欢我。”
源烽不管不顾,低头去就吻宋汐的嘴唇,含/住他的嘴唇疯狂的掠夺,宋汐很配合,主动搂住源烽的脖颈,说:“别着急……”
宋汐离开之后,谢一就问张枢说:“你接了张小/姐的案子,那张小/姐为什么要结婚的时候请天师和驱魔人?”
张枢嘴里塞得都是吃的,吃的津津有味,正在吃一个大甜甜圈,一咬“呲——”一声,甜甜圈的奶油瞬间呲到了十六脸上。
众人一愣,十六顿时脸都黑了,奶油好像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一样挂在十六脸上。
张枢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的,使劲拍着桌子,在十六不善的目光下,张枢赶紧帮十六把奶油擦干净,不过不是用纸,而是用手,擦干净之后,竟然还送到自己嘴边,舔/了舔手指,张枢长得好看,就是缺根筋,都不知道那动作有多魅惑。
金蛋/蛋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甜甜圈,若有所思,似乎有所启发似的,斜眼看了看旁边的黑乌鸦。
结果张枢的甜甜圈事/件还没过去,黑乌鸦已经暴怒的大喊着:“你是不是故意的?!”
黑乌鸦的脸上也挂上了不明白色物体,当然是金蛋/蛋呲上去的。
谢一:“……”头疼的要死,金蛋/蛋太调皮了。
张枢闹够了,这才言归正传,说:“是这样的,我的雇主说,她前些日子受到了威胁,有人给她寄恐/吓信。”
谢一说:“那应该找警/察啊?”
张枢点头说:“我刚开始也觉得是这样,不过那封恐/吓信好像另有玄机,我照下来了,给你们看看。”
张枢把手/机拿出来,给大家看里面的照片,是一张白色的卡片,结婚贺卡一类的,张甜因为最近要结婚,收到了很多贺卡,结果这个贺卡很奇怪,没有署名,打开只有一句话,血红的大字,好像是用血写出来的一样。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是这样一句话,没有标点,但是配合着血红的大字,让人毛/骨/悚/然的。
谢一惊讶的说:“就是这个?”
张枢点头说:“我看过实物,上面有怨气和死气,应该是出自鬼怪之手,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
张甜要结婚了,未婚夫是倒插门,因此婚礼在张甜家里举行,也就是这里,张家的别墅群,一个看起来很壮观的山庄。
这片山庄是张家的老宅了,张甜要结婚,自然要翻新房子,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刚刚翻新的房子里面闹鬼,新房一夜之间被泼了血,到处都是血水,佣人进去打扫的时候,就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新床血/淋/淋的,还淌着血,顺着血红色的床单往下/流。
佣人吓坏了,赶紧告诉老/爷和小/姐,一时间山庄里闹得沸沸腾腾的,很多人都传这个不吉利,但是小/姐和未婚夫的婚事却不打算推迟,因此找来了驱魔人。
谢一听着觉得特别邪乎,说:“听起来怎么像是报仇?”
张枢耸了耸肩膀,说:“那谁知道?”
他说着,把泡芙塞/进嘴里,含糊的说:“我告诉泥萌,窝还听缩了一些事情!”
谢一无奈的说:“先把泡芙咽了再说,我怕你噎着。”
十六则是稍微躲开一点,怕他吃泡芙的时候又滋在自己脸上。
张枢咽了泡芙,说:“我跟你们说,我听说这个张小/姐,和她的未婚夫,根本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结婚的,而且他们俩私下里关系特别差。”
谢一也看出来了,张甜和未婚夫没什么感情。
张枢又说:“好像是张小/姐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未婚夫手里,所以才被要挟结婚的,具体我也不知道。”
总之张家水很深。
张枢还说:“对了对了,你们知道么,张书义家里子嗣凋零,好像是因为诅咒。”
“诅咒?!”
谢一第一次听说,感觉很新鲜,这平时都是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
张枢说:“对啊,我在他们家里转了一圈,感觉很阴森,好多阴气,而且不是因为老宅念旧沉积下来的阴气,而是怨气,我觉得张书义生不出孩子来,多半是因为这些怨毒的诅咒。”
谢一说:“难道是张书义的原配夫人的诅咒?”
张枢耸肩说:“不知道了,我就负责这次婚礼能好好的进行下去。”
众人听够了八卦,吃完了饭,就回房去休息了,第二天有酒会。
因为酒会格调不小,谢一也不想给商丘丢人,所以特意带了一件比较不错的西装。
第二天下午,酒会就开始了,很多人全都来到了张家的宴厅,这个地方过两天就会摆上喜宴。
谢一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和商丘简直是绝配,衣服是商丘送他的,可以说是情/侣款,两件限/量版,不过谢一和商丘身材不一样,所以穿起来感觉也不太一样。
金蛋/蛋也穿着一件小西装,因为底子好的缘故,看起来特别的可爱,还有点小英俊,戴了一个小礼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特别招人喜欢。
小毛毛就更别说了,小毛毛没有穿小西装,因为太小了挑不起来,穿了一件萌萌的兔兔装,带帽衫上戴着一双兔耳朵,走路的时候一颠一颠的,兔兔外套里面是个欧式宫廷风的小花边衬衫,领口系着小花领结,再加上小毛毛是长头发,整齐的束起来,看起来就好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王子一样,笑起来的时候特别二次元,大眼睛长睫毛,一笑特别暖心,这才是标准的小暖男,看起来特温柔。
众人到了宴会厅,张枢和十六已经在了,张枢还拄着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是就算残疾,也阻止不了张枢吃饭的“野心”,别人都是来攀谈的,张枢则是端了一个大盘子,上面垒着大闸蟹,一个一个的垒起来,好像垒了一个城堡一样。
张枢看到他们,立刻窜过来,说:“老板,吃一个吗,蟹膏特好吃!现在正好是吃螃蟹的时节,超甜的!”
谢一尴尬的笑了笑,说:“算了,还是你自己吃吧。”
商丘则是淡淡的说:“没人告诉你蟹膏是什么吗?”
张枢一脸迷茫,说:“什么?怎么了?不能吃吗?”
商丘一笑,说:“能吃,而且还很补,适合你。”
张枢一脸迷茫,金蛋/蛋则是聪明的说:“我叽道!是公蟹的性/腺分/泌物!”
张枢:“……”回答的如此科学!
他们正讨论蟹膏的问题,就有人走了过来,原来是张小/姐的未婚夫,张小/姐的未婚夫笑眯眯的端给他们酒水,说:“几位今天一定要尽兴,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
张小/姐的未婚夫完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张家的主人,其实也是这样,张家只有张甜一个继承人了,还是个女孩子,所以以后无论如何,张家肯定都有一半会是他未婚夫的,所以说是主人也不为过。
张小/姐的未婚夫说完,目光一直粘着谢一,谢一去拿吃的,张小/姐的未婚夫就走了过来,还有/意无意的撞了一下谢一,谢一稍微侧开一些,张小/姐的未婚夫就跟上来一些,谢一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转头去看他。
张小/姐的未婚夫这个时候就低声说:“你长得虽然不是顶尖的,但是气质不错,你是商丘的情人吧?他包的你?多少钱一晚?”
谢一脑袋顿时都要气炸了,张小/姐的未婚夫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谢一很冷淡的说:“不好意思,不是他包的我,是我包的他。”
谢一说完,直接大步走人了,张小/姐的未婚夫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谢一已经走了,张小/姐的未婚夫没当真,还以为是谢一忽悠自己,盯着谢一的背影看了好久。
谢一走回去,就碰到了宋汐,宋汐举着一只酒杯,冲着谢一笑了笑,谢一刚想过去打招呼,就被人拉住了,转头一看,原来是商丘,商丘也去端了一杯酒。
谢一走不过去,宋汐就走了过来,身后自然跟着小狼狗源烽,宋汐走得近了,谢一一看,宋汐的脖子上吻痕变多了,因为今天不能戴围巾,吻痕特别暧昧,而且有新的有旧的,有的都青紫了,看起来特别激烈。
宋汐却不在意这个,笑着说:“这里的酒很好喝,看起来张家是下了血本儿了,今天可要好好尝尝。”
谢一也觉得这里的酒好喝,但是不敢喝多了。
他们聊着天,就听到一阵喧哗的声音,随即就看到前面有些骚/乱,不过并不是出了什么事/故,而是有人走进了宴厅。
这人走进来的骚/动水平,竟然和商丘差不多,看起来是个大人物,谢一抬头顺着看过去,看不太清楚,但是能看出一个大约,那个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看起来很低调,身边一个人你都没有带。
男人的西装十分特体,带着一条同款银灰色的领带,打扮的虽然低调,但是看得出来非常有钱,他的头发两鬓有些灰色,是时下染发最流行的灰色,不过看起来并不是染出来的,比染发更自然一些,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就像是有人头发发黄,有人头发是琥珀色一样。
双鬓的头发发灰,让男人看起来沉稳大气,男人的年纪估计在四十岁左右,也可能不到,不过因为灰色的双鬓,所以让他显得老成,倒不老气。
男人五官端正,鼻梁高/挺,身材高大,也非常高挑,标准的九头身模特身材,再加上下巴上微微有些胡子茬,看起来十分性/感。
不过男人的样子可不像冯三爷那样,看起来是个花/心的大叔,男人看起来温柔极了,尤其是一双眼睛,他眼睛的瞳孔颜色发浅,又时常眯着,这样一来,就显得特别温柔关切,男人还戴着一副眼镜,这样给人的感觉像是个有学识的教授。
他从外面走进来,顿时一片骚/乱,好多人都围过去打招呼。
“梁先生!”
“梁先生今天来了!”
“梁先生上次那个合同……”
好多人围着那个梁先生,谢一有些好奇,说:“这是什么人?”
宋汐笑眯眯的说:“他叫梁弃……丢弃的弃。”
宋汐后半句说着,不知为什么看向了商丘,商丘看到梁弃走进来,怔愣了一下,商丘可是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
谢一也看到了商丘的怔愣,毕竟宋汐后半句冲着商丘看,眼神很是“暧昧”,谢一顿时有些奇怪,难道商丘和这个梁弃认识?
商丘只是怔愣了一下,随即很自然的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去看梁弃。
宋汐科普了一下梁弃,梁弃很有钱,财大气粗的类型,他手里的集/团和商丘的商典集/团可以比肩,而且不分伯仲,可见多有钱。
然而梁弃做的产业,可不是什么IT或者地产,梁弃手里握着一堆农业、食品公/司,还有一些花卉公/司,旗下有不少餐厅,高档的餐厅,平民的餐厅都有,几乎市面上叫的上名字的餐厅,都有梁弃的入股。
谢一虽然没听说过梁弃这个人,毕竟他不在上层走动,但是一听说他手里的餐厅,顿时就羡慕了,原来这些知名的餐厅,都是梁弃旗下的,而且做得非常出色。
谢一开了一家深夜食堂,也是开餐厅的,梁弃做的这么出色,谢一自然要崇拜了。
就是经营食品农业为主的产业,梁弃能跻身如此上流,很多人都争抢着和梁弃合作。
宋汐笑眯眯的说:“梁先生……可不简单呢。”
他们正说着,突听黑乌鸦大喊了一声,说:“毛毛不见了!”
谢一吓了一跳,平时都是金蛋/蛋到处跑,今天小毛毛竟然不见了!
其实小毛毛没有到处跑,他只是个头太小了,很多走来走去,还有人穿着大裙摆,小毛毛被“呼噜”一下直接盖进了一个姐姐大裙摆里,大裙摆很大,兜了两下,小毛毛摔了一个大屁墩儿,等大姐姐的裙摆离开之后,小毛毛就和爸爸们隔开了。
小毛毛爬起来想要跑回去,但是突然发生了骚/动,梁先生从外面走进来,好多人就全都涌过来,推着小毛毛往前走,小毛毛吓得瞬间就哭了,哭唧唧的藏在一个桌子腿旁边,以防被人踢到。
梁弃被很多人纠缠着,笑起来温柔又稳重,不过也有些疏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梁弃循着声音走过去,将桌布一掀开,就发现桌子下面藏着一个小豆包,小豆包粉叽叽的头发束起来,穿着一件小兔兔大衣,里面欧式宫廷小衬衫,衬衫领子上系着小领结,可以说是可爱到爆棚了,尤其现在还哭唧唧的,天然醉酒妆,眼影都不需要打了,哭唧唧的,可怜兮兮的抱着桌子腿,当然是小毛毛了。
小毛毛刚才被人踢了两下,有些可怜,粉叽叽的头发都散下来了几缕,突然看到了一个叔叔,有些怕生的缩了缩。
梁弃半蹲下来,不过他半蹲下来还是比小毛毛高了不少,于是干脆单膝跪在地上,伸手过去,说:“怎么了小宝贝,怎么一个人哭,过来,叔叔抱你。”
小毛毛看着梁弃,他说话很温柔,表情也很温柔,小毛毛吸溜了两下鼻子,有些迟疑的张/开小手,梁弃赶紧伸手过去,将小毛毛从桌子下面抱了出来。
小毛毛的兔兔鞋在梁弃的西装上踩了两下,不过梁弃也没有在意,哄着小毛毛,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看起来很贵的手帕,给小毛毛擦着眼泪和鼻涕。
又从口袋里一掏,变魔术一样,竟然变出了一朵小粉花,和小毛毛的头发颜色特别相似。
小毛毛惊讶的看着小粉花,都忘了哭了,睁大眼睛,说:“发发!发发!”
小毛毛的发音似乎逗笑了梁弃,梁弃把那朵小粉花别在小毛毛头上,小毛毛抬手摸了摸,梁弃温柔的说:“很配你。”
小毛毛听不懂,但是觉得叔叔一定是夸奖自己,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谢一正在找自己小儿子,就看到有人抱着小儿子走了过来,就是刚才被众星捧月的梁弃!
小毛毛老老实实的窝在梁弃怀里,见到谢一之后立刻奶声奶气的喊着:“爸爸!”
谢一赶紧把小毛毛接过来,小毛毛伸手搂住谢一的脖颈,粉色的小头发使劲拱了拱,好像撒娇一样,特别委屈。
谢一安抚着儿子,梁弃则是和商丘握了握手,笑着说:“商先生,久仰大名。”
商丘则是淡淡的说:“梁先生言重了。”
谢一看着那两个人,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不过总觉得怪怪的。
梁弃没有多说什么,就走到其他地方去了,小毛毛还挥着小肉手和梁弃告别。
梁弃刚离开一会儿,商丘突然说:“我去个洗手间。”
谢一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自己和黑乌鸦带着两个小豆包。
商丘去洗手间有一会儿,宋汐突然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怎么就你一个人?”
谢一说:“商丘去洗手间了。”
宋汐笑着说:“是吗?我正好看见商丘的老熟人,刚才也进洗手间了。”
谢一惊讶的说:“啊?老熟人?”
宋汐说:“就是刚才哪位梁先生。”
谢一一听,更是惊讶了,因为刚才商丘还和梁弃握手来着,两个人看起来第一次见面似的,如果是老熟人,为什么要装作没见过的样子?
谢一有点狐疑,宋汐笑眯眯的说:“我可以帮你免/费看孩子,你要是想去洗手间看看,就去吧。”
谢一醋劲儿可是很大的,而且占有欲也不小,当下就把金蛋/蛋和小毛毛托给了宋汐,赶紧朝着洗手间过去。
不过谢一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商丘就正好从里面走出来,谢一狐疑的绕过商丘,往洗手间里看了看。
商丘说:“怎么了?”
谢一进了洗手间看了一圈,里面竟然没有人,隔间的门也都是开着的。
谢一狐疑的看了看商丘,商丘说:“看什么呢?走吧。”
两个人出了洗手间,宋汐正在和两个小家伙玩,等他们过来就自己走了。
今天的宴会很是热闹,除了来了商丘和梁弃这样的大人物,还有张小/姐的前男友,简直是一场好戏。
张小/姐的前男友已经结婚了,其实和张小/姐还算是门当户对,但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几年/前就分手了,分手的理由众说纷纭,狗血的是,前男友还结婚了,妻子是张小/姐的闺蜜……
如今张小/姐要结婚,张小/姐、闺蜜、前男友、未婚夫齐聚一堂,简直就是一场年度大戏,结果不出所料,前男友因为和张小/姐说话,引来了闺蜜的“误会”,闺蜜在宴席上直接和张小/姐翻/脸了,扬言要张小/姐好看,还说知道张小/姐一些肮/脏龌龊的事情。
张小/姐也当场翻/脸,让人把闺蜜请出了宴会厅。
这场酒会一点儿也不单调,大家都在看好戏。
最后酒会悻悻然不欢而散,谢一和商丘就带着小豆包们准备回去睡觉了。
今天商丘似乎有些反常,自然是见过梁先生之后,从最开始那个发愣开始。
谢一心里有些狐疑,难道真的和同事说的那样,因为自己和商丘没有那种生活,所以已经产生了危/机?
梁弃肯定是商丘认识的人,而且身份那么高,又优雅成熟,长相也好看,虽然是个大叔的模样,不过胜在不显老。
怎么看都和商丘特别衬!
谢一对比了一下自己,而自己……一个小饭馆的,梁弃有很多大饭店;自己是个小职员,而梁弃简直是总裁级别……
简直不能比。
谢一的危/机意识都冒出来了,感觉自己的“情敌”太强劲了,应该发起主动攻势才可以!
谢一想了想,回去的时候,趁着商丘洗澡,就把小家伙们托付给了黑乌鸦,让小家伙们和黑乌鸦一起睡。
金蛋/蛋特别高兴,还举着小拳头,对谢一说:“爸爸加油!”
谢一:“……”难道自己要办了商丘这个小妖精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吗?
小毛毛则是一副纯洁的小样子,连黑乌鸦都不知道谢一要干什么,谢一觉得自己还是有救的。
商丘还在沐浴,突听“咔嚓”一声,浴/室门竟然推开了,商丘回头一看,原来是谢一进来了。
商丘不由挑了挑眉,笑着说:“怎么,一起么?”
谢一看着商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禁不住老脸发红,果然“策划无限好,执行火葬场”,谢一现在感觉自己有点手脚发/抖,需要一鼓作气干翻商丘这个小妖精。
谢一咳嗽了一下,装作淡定的书:“好、好啊。”
结果打了磕巴,看起来外/强/中/干的,
谢一硬着头皮过去,商丘微微一笑,直接将谢一按在浴/室的墙壁上,来了个标准的壁咚,笑着说:“今天这么主动?”
谢一一咬牙,说:“别说废话了,做不做?”
商丘笑着亲/吻谢一的脸颊,说:“当然,别急……”
谢一更是老脸发红,怎么搞得好像自己特别猴急似的,但是看情况好像也的确是如此,谢一连忙咳嗽了一声,想要更稳重一点。
商丘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将人抱起来,而且不是公主抱,直接让谢一坐在他的手臂上,抱着往外走,说:“我们去卧室,第一次要是在浴/室里,恐怕你明天要爬不起来。”
谢一顿时抗/议的说:“谁爬不起来,你才爬不起来!”
商丘挑了挑眉,一下将谢一扔在沙发上,被谢一挑衅的已经没有耐心走进卧室,笑着说:“那……拭目以待?”
谢一感觉商丘挑衅了自己作为纯爷们的尊严,于是发狠的一张嘴,咬住商丘的耳/垂,果然就听到商丘“嘶”了一声。
谢一心里得意极了,心想着,哼哼,怎么样,疼了吧,谁让你惹我。
结果还没想完,就看到商丘那要吃/人一样的眼神,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仿佛有火焰在跳动,特别的吓人,仿佛是一头尝到了血/腥的豹子一样。
谢一现在有些退缩了,但是商丘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嘟嘟”一声,商丘的手/机响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毕竟现在箭在弦上,就差最后一哆嗦了,谁会去注意一只手/机。
结果沙发旁边的手/机又是“嘟嘟”响了一声。
商丘终于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来,进来了两条短信,极其简练。
——楼下。
——现在。
商丘看了短信,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拿起旁边的衣服披上,低头亲了亲谢一的额头,说:“太晚了,今天你也累了,快去睡觉吧。”
他说着,将谢一体贴的抱回卧室,给他盖上被子,简直像是个暖男……婊一样!
谢一都懵了,等等,什么情况,自己这么卖力了,结果商丘一半就要开溜,可能是跟短信有关系,但是谢一没看到内容。
商丘让谢一睡觉,等谢一“睡着”之后,就自己穿好衣服,悄悄带门出去。
熟睡的谢一连忙一个打挺就蹦了起来,立刻蹦下地,穿着睡衣就跑出门去,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左右。
金蛋/蛋大晚上的肚子饿,指使黑乌鸦吃去拿吃的,黑乌鸦认命的端着吃的回来,就看到谢一鬼鬼祟祟的走在走廊里,吓了黑乌鸦一跳。
黑乌鸦惊讶的说:“大晚上的,你去干什么?”
谢一立刻说:“捉奸!”
黑乌鸦一脸迷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