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景绣见她一脸忿忿不平,心知扶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柔声道:“其实桑姨并不希望我们为她报仇,她到最后一刻都在护着南宫新月。”
青霜神色坚硬,只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景绣点头,目光中闪烁着盈盈的波光,说道:“暂时不能杀了她,却也不能让她好过。”
扶桑一听她的语气便神色一亮听她接着道:“她如今以歌姬的身份住在太子府一处简陋的院子中,太子又有意地和她保持距离,太子府的姬妾们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她却置身事外……”
“王妃的意思是……让她也参与进去?”青霜不笨,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景绣点头,说道:“这事不难办,效果也能立竿见影,你去吧!”
青霜擦了擦湿润的眼眶,便有些兴奋的出去了。
司马濬昨天从九城兵马司回来听说扶桑死讯的时候也只是神色顿了一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从吃晚饭到入睡一句话都没说过,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也已经上朝去了,她不禁想他不跟自己说话该不会是怪上自己了吧?
景绣默默地坐着胡思乱想,如意忽然进来,紧张地说道:“王妃,宫里来人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景绣挑开帘子下去,如意扶着她和她一起抬头看着眼前巍峨庄严的宫门,不死心地问道:“王妃,真的不要派人通知王爷一声吗?”
刚才宫中的太监一宣旨她便要派人去通知司马濬可是被景绣给拦下了,皇后不过就是叫她进宫坐坐,这么点小事就要告诉司马濬,未免太过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孙皇后到现在才召见她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对方的确不简单,耐性很足。
“可是……”如意愁眉不展,偏偏跟过来的是她,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保护小姐,要是青霜在就好了!
景绣见她这样一副懊恼又自责的样子,好笑道:“放心好了,只要我不出错,没人能拿我怎么样的。”
说着便已经抬脚走向前去。
如意忙大步跟上,神色警惕地看着宫门前的侍卫们。他们一个个眼睛直直地看着景绣,明明是惊艳的神色,如意却硬看出了其中的不怀好意。
守门侍卫应该早就得了吩咐,景绣自亮身份后便恭敬地让她们进去了。
没有人领着,她们如何会知道皇后宫在哪儿?
景绣见如意满脸警惕和防备的神色,仿佛一只惊弓之鸟般,实在太紧张了些,怕她出岔子,便亲自问宫门内守着的一个侍卫,“请问皇后宫怎么走?”
那侍卫脸色爆红地低下头,立马指了路。
景绣道了谢便带着青霜施施然地走了过去,渐渐地宫女太监多了起来,宫女太监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能进宫来的女子身份又能差到哪儿去?况且她姿容绝美,贵气天成,便让人忍不住恭敬行礼,问起路来自然没有人敢不说实话。
很顺利地就到了皇后宫,为了怕耽误时间而给皇后刁难她的借口,一路上都没能好好欣赏这东旗皇宫的景致。
此刻到了皇后宫门口景绣才四下仔细看了看,初夏时节本就是万物繁茂生机盎然,宫中自然更是鸟语花香处处生机,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看到景绣嘴角的笑容,如意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家王妃心理太过强大。
宫人进去通报,半个时辰都没出来,外面阳光很盛,景绣主仆二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景绣也无心去欣赏远处的景色了,只看着宽大威严的皇后宫发呆,端庄不失优雅的站着。
皇后宫内。
朝阳小心翼翼地说道:“母后,濬王妃身子刚好,外面太阳那么大,站久了可是很容易晕倒的……”
皇后眼尾微微一挑,“凰儿似乎很关心濬王妃的身体?”
朝阳公主单名一个“凰”字,足可见东旗皇对她的疼爱。
朝阳心里一惊,扯着嘴角道:“母后怕是不知道三哥有多宝贝三嫂,三嫂流滴汗只怕三哥都会心疼的,”她看向坐在下首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瑞安,“安婕妤,你说是不是?”
瑞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对上皇后探寻的视线时立马低头,恭敬地回道:“是,濬王对濬王妃很是疼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虽然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皇后和朝阳还是听到了其中的嫉妒以及咬牙切齿的意味。
皇后脸上满是兴味儿,说道:“那便让濬王狠狠心疼一把,也让本宫见识见识濬王那样冷冰冰的性子是如何疼人的!”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让景绣多吃些苦头了。
瑞安眼中浮现出得意之色,可是一想到当初景绣昏迷时司马濬心疼又含着宠溺的神情,她的心便像被千万根针扎般的难受,手中的帕子几乎被她给撕碎了。
朝阳面上浮现焦急之色,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又在看到孙皇后惬意的神色时打消了念头。
“王妃,你没事吧?”如意看着景绣被晒的发红的脸颊,担忧地问道。
景绣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热别的倒还好。
来来回回从她们身旁路过的太监宫女们都偷偷拿眼去打量她们,在看到景绣的容貌时皆是难掩惊艳。宫中是最不缺美人的就连宫女都清秀端庄,看着舒服可人,别提那些千挑万选才被送进宫来的秀女后妃了,哪个不是难得的美人,可同这濬王妃还真不能比。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在议论景绣的容貌,甚至不少人绕路经过皇后宫只为了亲眼一睹景绣容颜。
景绣的盛世美颜以及在皇后宫门口求见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各宫。
东旗皇自然早就得到了消息。
李德庸弯着腰,“只怕濬王此刻也已经得到消息,正往这儿赶呢!”
司马明朗唇角微勾,“皇后真是年纪大了,手段比起当年可差远了!”
他的神情微微恍惚起来,当年皇后刁难“她”时可从没用过罚站这么小儿科的招式……
李德庸试探地道:“那奴才……”
“不用,”司马明朗摆摆手,“朕不想和濬儿闹的太僵,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是!”
又过去半个时辰,景绣腿已经酸了,如意注意到她轻轻活动了几下,心疼地说道:“王妃累了吗?”
景绣点点头,“有点儿,不过没关系,快结束了。”
虽然她没有让如意派人去通知司马濬自己入宫的事情,但自己身边一直暗中有人守着,皇宫他们必然是进不来的怕是一直都在宫外某处等着,她迟迟不出去,他们一定会去通知司马濬的。说不定司马濬这个时候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皇后应该也能想到此处,所以应该快传她进去了。
如意正疑惑着什么快了,刚才进去通报的小太监喜笑颜开的出来,对着景绣陪着笑脸打着千儿道:“濬王妃久等了,刚才皇后娘娘在休息,奴才不敢打搅,皇后娘娘醒了后可把奴才狠狠训了一顿,让奴才赶快请王妃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