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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景绣过得分外的自在和悠闲,可是好时光总是走的非常快的。
“小姐不好了!”青霜神色焦急地跑进来,额头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景绣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疑惑道:“怎么了?”
“王爷被御林军带走了!”青霜急急地说道,“那些人说是奉了皇后的命令捉拿企图谋害皇上的凶手……”
她话音刚落门口又传来一连窜匆忙的脚步声,青铜蒋迁临飞三人也都神色匆忙地进来了。
青铜道:“文武百官跪在御书房门口请求皇上严惩王爷,皇上发了一通脾气可那些人死活不肯离开,皇后就派了御林军带王爷进宫问话了……”
景绣用力地掐了手心一下希望以此让自己冷静一下,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有人拿出证据?”
青铜摇头,笃定道:“绝无可能!”
见他说的肯定,景绣才松了一口气,沉吟道:“你们继续让人注意宫里的消息,我去见师父师娘!”
说着便匆匆忙忙的往天灵夫妇的院子而去,没走一会儿却刚好和也听到消息匆匆而来的叶寻撞上,两人一同到了天灵夫妇处。
“什么?”毒娘子神色紧张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久前。”司马濬今天是首到九城兵马司去任职,却就遇上了这事。景绣看着他们,神色恐慌地问道:“师父师娘他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毒娘子拍了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坚定的说道:“濬儿不会有事的。”司马明朗不会对濬儿怎么样,濬儿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只是这件事会让朝中官员对濬儿的印象大打折扣的,濬儿在朝中和民间的声望会一落千丈啊!
这些话她不便对着景绣和叶寻说,她看向神色不为所动的天灵,期待他能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她明知道司马濬所做的一切,却相信他一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而如今的局面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天灵淡淡道:“如果他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就不值得皇上如此看重他了。”
这是要不管了?景绣和叶寻相视一眼,还不等他们二人开口请求,毒娘子就不满地瞪视着天灵,“这怎么能是小事,这明显就是有人联合煽动朝中官员在故意针对濬儿,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分明就是想置濬儿于死地,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濬儿被冤枉?”
景绣不停的点头附和,她相信司马濬一定能全身而退,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帮到他一点,她自己出面的话很可能帮倒忙,所以她来求助师父师娘,师父若是愿意帮忙的话,一定事半功倍。
天灵看着毒娘子,似笑非笑道:“他冤枉?”
毒娘子语气一窒,然后强辩道:“皇后手中并无证据。”
景绣神色讪讪起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司马濬冤不冤了。
叶寻也是听青铜说了来龙去脉的,司马濬的确胆大包天,但这也说明他足够强大,离开东旗六年却还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借皇后的手对东旗皇下药,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他知道司马濬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不会留下把柄或者说一定有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只是凡事都有意外,他听说孙后并不简单。没有证据她还不能伪造证据吗?
天灵沉默着,并不打算管这事,同时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插手这件事。
景绣和叶寻失望的离开,路上叶寻见她眉间担忧不减安慰道:“放心吧,濬王不会有事的,他既然做了就一定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就算为了你他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我知道。”景绣叹了口气,无奈道:“可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她能陪在司马濬身边,而不是这样待在府中什么都做不了。
叶寻明白她的心情也不再劝,沉吟半晌道:“这件事只怕和司马太子脱不了关系。”
景绣讽刺道:“这是自然的,不过他应该没有那个头脑,应当是圆空或者孙皇后的主意。”司马峻嵘最多是个执行者,暗中鼓动鼓动官员。
“此刻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不如我带你去见个人如何?”叶寻忽然顿住脚,转头问道。
景绣顿住脚迟疑地道:“见一个人?”这个时候她可没心思去见什么人,但她很好奇,师兄在这里还有认识的人?
叶寻点头,“不错,见一个人你想不到的人。”
见他说的神秘,而且好像是她认识的人,景绣既好奇又疑惑,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他要带自己去见何人。
……
看着眼前的客栈,景绣问道:“那个人就住在这里吗?”
叶寻点头,然后带头走了进去。
景绣无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才抬脚跟在他身后。
店里的伙计热情地上前来询问吃饭还是住店,叶寻淡笑道:“找人。”
对着伙计微一点头就径自上了楼梯。景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一间房前,叶寻停了下来转头对她笑了笑便抬手敲门。
很快里面就响起脚步声,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阿弥……”
“清竹师兄——”景绣惊呼,惊讶地看着眼前穿着灰色长袍正双手合十的清竹,“清竹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一直跟着圆空从西临来了东旗吗?自己和圆空之间的那些恩怨纠葛清竹师兄知情吗?
清竹也是十分诧异,怔愣地看着她和叶寻,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寻道:“进去说吧!”
进屋落座后,叶寻看着清竹笑道:“清竹师傅不会怪我们不请自来吧?”
清竹双手合十,微微笑道:“叶公子言重了,你和绣儿来看贫僧,贫僧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怪你?”说着他疑惑地道:“不过,敢问叶公子是如何得知贫僧在这儿的?”
看绣儿刚才的神色明显是十分惊讶看到自己的,应该是叶公子带她过来的吧!
他自从来了东旗皇城就一直待在这家客栈之中,鲜少出门,他们也不过才到这儿几天的功夫,叶公子到底是如何这么快发现自己在这里的?
景绣也转头探究地看向叶寻,叶寻失笑道:“就是前两日路过这家客栈偶然看到了清竹师傅罢了。”
当初在平阳城时清竹曾去过叶府所以他认得,他来东旗是为了能给绣儿和司马濬提供一点帮助的,于是这几日他便每日出来在各个酒楼茶馆中闲坐,有意地去听周围人的谈话,希望能借此增加对东旗的了解,日后或许用的着。就在前日他刚好从这家客栈对面的茶馆出来,便看到清竹恰好从外面进入这家客栈。
清竹原本是有些狐疑的,觉得这未免太“巧合”了些,但见叶寻神色坦荡的确不像说假话的样子,而且前两日他的确出了趟门便信了。他心里无声叹息一声,大概是他自己心虚才会这般疑神疑鬼吧!
“清竹师兄是跟着圆空方丈一块儿过来的吗?”景绣将房间打量了一遍并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看着清竹神色如常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