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而这边叶老夫人和叶夫人听了小厮的通报也是一脸错愕不已,待反应过来,叶夫人忙扶着叶老夫人带着一众下人步伐快速地出了荣乐堂往府门的方向而去。
崇明帝远远地看到叶老夫人被人扶着颤颤巍巍而来,顿时眉头紧蹙,脚下的步子加大了许多。
“参加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叶老夫人诚惶诚恐的要下跪却被崇明帝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打断了她的话,“老夫人不必多礼!”
而叶夫人并其他下人们早就跪了一地,崇明帝扶起叶老夫人就看向他们和颜悦色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叶夫人叩谢后才缓缓站了起来,然后一众下人才起身。
皇上亲自扶着叶老夫人在前往荣乐堂而去,皇后在叶老夫人另一侧稍后一步的跟着。再后面才是叶国公夫妇和一众下人。
叶夫人不时蹙眉看向叶国公,眼中充满了询问。皇上皇后已经多年没有出宫了,这今天两人同时出宫来了他们叶府,必定是有大事要说的,可是她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最近家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二叔虽然出了事,但也早被流放边疆去了。而且看皇上皇后和颜悦色的神情倒不想有坏事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叶寻的亲事上去了,皇后是二公主的母后,莫不是来商谈二公主和寻儿的事?
若真是这样可怎么办,寻儿对那二公主无意,可这皇上皇后亲自来了,他们要如何拒绝的出口,万一惹怒圣驾,这不是害了全府人嘛……
叶国公知道她是胡思乱想,胡乱担忧,只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虽然他也疑惑皇上皇后突然来访的原因,不过他惶恐虽惶恐却没有不安。
可叶夫人的心依旧高高的悬着放不下来,总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要成真。
到了荣乐堂,皇上皇后坐在平常叶老夫人所坐的塌上,然后叶老夫人坐在塌旁边的椅子上,至于叶国公夫妇站在叶老夫人的两边。
门外陆续来了叶寻和秦氏母女,崇明帝怕不停有人进来搞的劳师动众的,就让人吩咐下去不必张扬他来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
闻讯赶来在荣乐堂外跪了一地的一些姨娘庶子庶女并府上下人们听了吩咐,见过皇上皇后的乐悠悠的走了,没见到的都有些失落地离去。
外面安静下来,崇明帝目光在屋里几人的面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秦氏母女满脸谄媚的脸上。
秦氏脸上的笑容一僵,顿时惶恐不安起来,叶倾更是招架不住崇明帝如刀般锐利的眼神下意识的轻轻往秦氏身边靠了靠。
崇明帝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们母女久久没有移开。
秦氏和叶倾身上不由出了一层冷汗,母女二人战战兢兢地低着头,身子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叶老夫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崇明帝,心里想着莫不是因为了明远之前大逆不道皇上看到倾儿母女才这副神色?
叶国公眼中也有不解之色闪过。
叶夫人和叶寻母子二人相视一眼,心里想的都是皇上难道听说了倾儿母女两人对绣儿不好,所以才对她们不喜?
事实证明他们想对了,在秦氏和叶倾已经快要招架不住瘫软在地的时候崇明帝才幽幽的出声道:“绣儿是朕亲封的郡主,享公主尊荣,对她不敬就是对朕不敬,就是蔑视皇室!”
这话仿佛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般,秦氏噗通跪了下去,然后又赶忙拉着吓得一脸呆滞的叶倾也跪了下去。
然后不停地磕头,说道:“皇上民妇再也不敢了,请皇上恕罪!”
说着她不停地用神示意叶倾照做,叶倾此刻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虽然在秦氏的示意下磕头了,但是却没开口说认罪的话,认了就代表承认对景绣不敬了,她是不会不打自招的。
崇明帝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对母女,她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估计是绣儿根本就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吧?
见威慑的差不多了,他才又开口,“行了,出去吧!”
她二人一走,崇明帝立马恢复了柔和,屋里的气氛也轻松不少。
叶老夫人几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崇明帝看了一眼周围四五个下人,叶国公察言观色,马上让几人都下去了。
屋里此刻就剩下皇上皇后还有叶家祖孙四人。
祖孙四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神色也都不由更加郑重和严肃起来。
见他们一个个都神色紧绷的样子崇明帝不由轻笑了一声,然后问道:“绣儿那个丫头呢?”
他和皇后都来这么半天了,她也该接到消息了才对,怎么还不过来?
叶老夫人笑着答道:“回皇上的话,绣儿她在皇上皇后驾到前刚出府,以前一直照顾她的一位师傅近日在平阳城中,她去见他了!”
“哦?”崇明帝诧异道:“是吗?”
叶寻道:“千真万确。”
崇明帝想着若是带到他面前来他也好好好赏赐那师傅一番。
叶老夫人祖孙四人见他迟迟不说来意,虽然心里疑惑着急,但面上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淡定神情。
皇后一直目光含笑地紧盯着崇明帝的脸上,她想她大概能猜到皇上此次来叶家所谓何事,是为了向叶老夫人他们公布绣儿的身份吧?
崇明帝本来想当着景绣的面向叶家人宣布她的身份,可惜她不在,想到自己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于是正色看向叶家祖孙四人。
叶老夫人四人都有些紧张起来,呼吸微微紧了起来,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景绣带着青霜来到昨日清竹留下的地址,一家地处偏僻的普通客栈。
清竹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激动地问道:“是不是有师父的下落了?”
景绣在他满含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她已经让青霜从濬王府派几个人出去打听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师兄,我来是我事要问你,关于十年前的事。”
清竹听了愣愣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
“十年前,瑞亲王妃那个时候已经病的很重了,为什么不远千里去祥云寺?”景绣一脸费解地问道。
清竹面有难色,最终还是在她求知若渴的眼神下回道:“应该是想去见师父最后一面吧……”
景绣听了有些触动,“他们……”临死的时候不是抓紧时间陪丈夫孩子却不远千里到祥云寺见圆空方丈最后一面……
清竹如今已是三十岁的人了,然而还是红了脸,说道:“我也不知道,还是我从小在祥云寺长大,见过瑞亲王妃很多次,我觉得她可能对师父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