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岚一张老脸忽青忽白,目光愤愤地看着他,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司马濬和南宫珏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就连景仁义嘴角都微微翘了翘。
三人离开了相府,南宫珏原本是骑马过来的,让人将马牵回五皇子府直接上了濬王府的马车。
原本宽敞无比的马车多了一个人顿觉拥挤起来。
景绣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南宫珏神色暗了暗,不答反问,“那个六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绣见他神色有瞬间的黯然心里就有了数,他应该是发现了淑妃和景天岚有往来过去探口风的吧?!
怕引他难过,也就不再追问,有意逗他开心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挑眉,神秘兮兮地说道:“想知道真正的林秋水在哪儿吗?你肯定猜不到!”
南宫珏不由来了兴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看着他们问道:“你们知道林秋水不在相府所以才过来抓包的?”
“嗯哼。”景绣特别得意地哼了一声。
司马濬知道她有意逗南宫珏开心,也乐意配合,开口道:“不错,林秋水一直以另一个身份待在咱们身边,你不妨猜一猜?”
另一个身份?
南宫珏越发疑惑起来,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神秘笑容,怎么想都想不出他们说的是谁。
茫然地摇摇头,问道:“是谁?”
景绣和司马濬相视一眼,才缓缓开口吐出那两个字:“雪、儿。”
南宫珏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雪儿?”
雪儿怎么会是林秋水呢?这简直太滑稽了……
这林秋水是绣儿的姨娘,却想方设法勾搭上司马濬……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景绣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神色,问道:“怎么样,不可思议吧?”
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会是这个反应,她父亲的小妾觊觎她的男朋友想方设法地爬上她男朋友的床借机住到了她男朋友的家里,并且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他父亲一手安排和策划的……
这事如果传出去肯定要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又够平阳城的百姓们津津乐道好一阵子了。
司马濬看着她脸上幸灾乐祸又兴味盎然的神情,失笑地摇摇头,他最喜欢的大概就是她这种面对任何事都能轻松自如的淡定了,即使会担忧和烦恼却也不会忘了苦中作乐,她的眼睛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快乐。
南宫珏点点头,岂止是不可思议简直是非常不可思议。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抬眼道:“她易了容改名叫雪儿然后去接近司马濬,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应该并不只是喜欢司马濬这么简单吧?
景绣笑着摇头,“雪儿没有易容。”
南宫珏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他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景绣故意吊他胃口,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易容的是林秋水。”见他反应不过来她接着解释道:“也就是说她本来的样子就是如今作雪儿的样子,作为林秋水时的那张脸才是易容的。”
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是也绝对八九不离十了,反正她的心里是几乎确定了的。
南宫珏的神情已经不足以用震惊来形容了,林秋水可是相府的六姨娘,如果她的脸是假的,那么说明从她当初进相府开始她就是顶着一张不属于她的脸进去了,也说明了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在相府多待。
可是据他所知,这个六姨娘已经嫁给景天岚好几年了。
林秋水的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景天岚的年纪足以当她爹,她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嫁给景天岚的,又为什么一待待了这么多年呢?
马车缓缓在濬王府门口停了下来三人下了马车,看到门口站着的粉衣女子三人不由齐齐一怔。
南宫新月?她怎么出宫来了?
“好久不见了!”南宫新月无视司马濬和南宫珏直接走到景绣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景绣讷讷地点点头,“好久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南宫新月总有一种很心虚的感觉,她觉得十分的亏欠她,莫名地想要补偿于她。
“你怎么……”她出来的也太突然了,而且好像没有皇上的旨意她是不能随意出宫的。
南宫新月微微扬眉,“怎么你好像并不乐意看到我?”
“没,没有。”景绣摇头,“走吧,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南宫新月跟着她进去,留下司马濬和南宫珏神色各异地站在原地。
南宫珏想到当初南宫新月跟他说的那些话,就是她的那些话让他知道母妃的野心,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不住地发现母妃种种和自己原本的认知里不一样的一面。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么一番话,但是现在他好像有那么点懂了。
她没有怀疑过她自己的身份一直以为她自己是货真价实的五公主,可能是她知道了良妃之死的真相,或者说一些线索。所以她才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以此做为对母妃小小的报复。
他用胳膊肘推了推司马濬语气担忧地说道,“如果让月儿知道绣儿才是真正的五公主,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司马濬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可能她已经知道了。”
南宫珏一惊,扭头神色严肃地看着他,“那怎么办?”
她一定会觉得难以承受的,要是听了有心之人的挑拨做出些无法挽回的错事那就糟糕了。
司马濬扔下一句“派人监视她”就抬脚往府内而去。
南宫珏在他身后点点头,也不管他是不是看见了。然后就神色严肃地往隔壁五皇子府而去。
景绣发现不是她领着南宫新月进来完全是南宫新月领着她进去,一路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景绣支开司马濬走了进去,看到南宫新月已经稳稳坐在桌前等她了。
见她进来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下。
景绣走过去坐下,一抬眼就见她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
不自然地摸了摸脸,“怎么了?”为什么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丝怪异莫名地让她不舒服呢?
南宫新月摇摇头,目光带了一点笑意,声音却依旧凉嗖嗖的如外面的风,“我这次出宫是为了给父皇准备生日礼物的,你帮我出出主意吧!。”
“我……”景绣指了指自己失笑道:“我自己都没想好要送他什么礼物呢,恐怕帮不了公主。”
“怎么会呢,你肯定知道父皇喜欢什么,我想只要你帮着挑的,父皇一定会喜欢的。”南宫新月说的笃定而又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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