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的时候,实在经受不起她的报复啊!
他已经后悔和司马峻嵘合作刺杀司马濬还有同意雪儿接近司马濬这两件事了,当初他以为自己在西临会一切顺利,才会想要分出部分精力去对付司马濬,却没想到……
崇明帝看着司马峻嵘有些气愤地说道:“朕马上下旨让葛天一去将那个叫雪儿的丫鬟抓捕归案,至于怎么惩治她,司马太子说了算,如何?”
司马峻嵘也不看他,眼中闪过一道讽刺的光芒,都还没审就已经想着怎么惩治了?这是想尽快将景绣摘干净,把罪过直接往这个叫雪儿的丫鬟身上推啊!
起身,没好气的说道:“皇上说了算吧,本太子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休息了。”
崇明帝微微眯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视线由上而下落在他的脚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脚步如此的虚浮无力,刚才观他脸色也的确是透着苍白,难不成真的被浓烟熏伤了?
正在他盯着司马峻嵘的背影疑惑的时候,宇文烈也出声告辞,退了出去。
崇明帝同样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回了御书房。
看了会奏折,房门被推开,他抬眼看向进来的林枫,“今天濬王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林枫如实地说道:“今天司马峻嵘和宇文烈先后去了濬王府,司马峻嵘出来时刚好宇文烈进去……司马峻嵘看到宇文烈似乎十分生气……还有,他好像在里面受了伤……宇文烈出来的时候上马时有些匆忙……”
濬王府守卫森严他们没办法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崇明帝满脸不解,他想不通司马峻嵘的伤是如何而来的。
听林枫接着说道,“公主送走宇文烈后就派了她的侍女青霜去五皇子府找了南疆七公主,然后七公主就急色匆匆地回了驿站……”
接着他又将驿站门口发生的一幕简单的说了一遍,只能描述宇文霈等人的神情反应,至于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他的人并没有听到。
崇明帝还是想不通,索性不去费神,将殷全叫了进来,吩咐道:“去将福宁郡主接来,就说朕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她。”
殷全领命退了出去,让人驾来上次的马车,亲自在前面领路出了宫。
崇明帝急于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等待的有些着急。
过了不知道多久,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他忙抬眼看过去,就看到殷全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看他的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景绣的身影,疑惑地问道:“绣儿呢?”
绣儿来他这儿都是直接领进来不用在外面再等通传的。
殷全战战兢兢的回道:“回皇上的话,郡主她……没来……”
崇明帝眉头紧蹙,眼中充满了疑惑。
殷全硬着头皮道:“濬王府的下人说濬王亲自吩咐了,任何人来找郡主都不准放进去,还有连通传都不必通传。”
他虽然疑惑濬王还昏迷不醒着是如何下达的命令,但是濬王府的门人却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崇明帝听的越来越疑惑,这个司马濬已经不“昏迷”了?
看来濬王府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他重新唤出林枫,问道:“你有办法联络到青铜吧?”
林枫先是不明所以地点头,然后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问道:“皇上想让属下去跟青铜打探濬王府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崇明帝赞许地点了点头,林枫立马退了出去。
崇明帝又是一阵焦急地等待,大概过了近三个时辰林枫才回来,却吞吞吐吐的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他习惯了林枫平日回话干脆利落,乍见到他这样很疑惑,眉头拧成了“川”字,不悦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枫只得将今天濬王府中发生的一切如实说了出来。
崇明帝一听到景绣挨了司马峻嵘一掌立马神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子,睁大眼睛看他,急切地问道:“绣儿现在怎么样了,找大夫了没有?”
林枫就知道皇上会是这个反应,忙回道:“有天灵老人在哪需要请什么大夫,皇上放心,公主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过也要好好卧床休息才好的快。”
崇明帝脸色阴沉沉的如酝酿着暴风雨的灰蒙蒙的天空一般,拳头攥的紧紧的,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传朕的旨意,司马峻嵘在西临做客期间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无视我朝律法光天化日之下派杀手行刺濬王扰乱百姓们的正常生活搞的平阳城人心惶惶,不仅如此还对福宁郡主一介女子无端动手,使其受伤。其行为已经严重超过朕的忍耐范围,现将其看管起来,等待遣送回东旗!”
林枫一惊,“皇上……”
这司马峻嵘可是东旗太子,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将他看押起来东旗那边只怕不好交代啊!
崇明帝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容置疑道:“让殷全进来传旨吧!”
见他意已决,林枫也不敢再说什么,出去将殷全叫了进来,崇明帝快速的写好了圣旨交给了殷全。
殷全也是一惊,但看崇明帝的脸色也不敢耽搁拿着圣旨恭敬地退了出去。
崇明帝还在埋头写着什么,很快将写好的纸拿起来仔细地又看了一遍然后打开桌子上一个明黄色方盒子,从里面拿出玉玺在信的下方印上印章,才叠好放进信封里。
交给林枫,神色严肃地吩咐道:“封好后让人送去东旗,务必亲自交给东旗皇!”
林枫郑重地接了过来,快步走了出去。
崇明帝看着他出去,才收回视线,东旗皇要是知道司马峻嵘对司马濬出手的事恐怕只会比自己更加气愤吧。
*
宇文烈和司马峻嵘二人一道出了宫门,全程谁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了宫门外,司马峻嵘才停下步子,伸出手臂横在宇文烈面前。
宇文烈停下来,疑惑地看向他。
司马峻嵘蹙眉,“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宇文烈摇头困惑的说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司马峻嵘双手握拳,忍着打他一拳的冲动,气极反笑,“好,你很好!”
这是在耍着他玩吗?
他会让他知道跟他作对的下场!
宇文烈看着他捂着胸口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才嗤笑一声上了自己的马。
司马峻嵘未免也太看不清他自己了,仗着东旗国的国力是四国中最强盛的就如此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他也不想想抛开东旗太子这个身份他还有什么?
这里是西临,都不是他们的主战场,司马峻嵘真的以为自己会怕他吗?据他所知,司马峻嵘在东旗的势力几乎没有,自己想对付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