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给你们下帖子,贤母妃还说这是家宴你们不一定肯来呢?”南宫瑾一脸惊喜地看着景绣,声音难掩激动地说道。
景绣诧异了一下,她还以为帖子是崇明帝或者皇后下的呢!不成想竟然是他。
“白吃白喝怎么不来?他们可不傻!”南宫珏笑道。
南宫瑾疑惑了一下,见他们三人和后面的两个下人都是两手空空的,才反应过来。笑道:“没关系,贤母妃不在乎有没有礼物的,只要大家能来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空着手来了。”
说笑间,殷全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着他们道:“皇上说离家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让二小姐和濬王先去他那边坐坐,说是如果碰巧看到二位皇子的话也让一并过去。”
几人听了相视一眼,就都跟着殷全去见崇明帝。
崇明帝难得的竟不在御书房内,而是在粼湖上乘船欣赏这湖光水色。
扶桑和雪儿留在岸上候着,景绣四人上了边上候着的小船。四人坐稳后,两头的两个小太监就慢慢地划着桨往崇明帝所在大画舫靠近。
小船刚划了一半的距离,离画舫还有一半距离,几人忽然见眼前一道蓝色身影踏着湖面风一般一晃而过,如果不是听到水声,他们都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
“好厉害的轻功!”南宫瑾惊呼出声,忘了此刻的处境猛地站起了身子,望着已经落在画舫上的蓝色身影,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他动作太过突然,小船忽然剧烈的晃动起来,众人一时没有防备,接二连三的“噗通”声传来,先是船头的两个站着撑船的小太监一个不妨落了水,接着南宫瑾自己也掉了下去,景绣下意识地去抓他不想自己也被带着翻下船去。
司马濬和南宫珏见状也都想也不想的就跳了下去。
画舫上和岸上的人都纷纷大惊失色。
崇明帝一看到景绣落水立马什么都顾不得了,冲到画舫边上就要跳下去,皇后急忙死命拉着他,一边吩咐人,“还愣着做什么,快下去救人!”
她话音未落,宫人们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三道身影已经飞快地跳了下去。
岸上,殷全正眯着眼睛打量着扶桑,不想忽然听到湖里传来几道“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忙转身看过去,顿时面色慌乱地指挥岸上站着的太监们下水救人。
一时间从画舫到岸边的一小段湖里全是人头,原本平静的湖面乱做一团。
景绣本来立马就能爬上小船的,只是看到南宫瑾胡乱挣扎,明显不会水,于是离开小船去救他。
司马濬自然紧张地往她身边游过去,见她去救南宫瑾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此刻也只能去帮她。南宫珏也过去帮忙,见他游过来了,司马濬立马松开了南宫瑾,自己抱着景绣直接往画舫上游。
崇明帝看到他们的身影,立马吩咐人准备毛巾和衣服,皇后见他着急不停地安抚他,自己也急的一头乱,这在画舫上哪儿有毛巾和干衣服啊!
宫人们也都一脸为难着急,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站着。
崇明帝亲自蹲下身子,将景绣拉了上来,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转头厉声吼道:“毛巾!”
宫人们吓得直哆嗦,窸窸窣窣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咳咳,我没事……”景绣双臂环抱着,冷的牙齿打颤。
司马濬已经上来,见她哆嗦,瞥到地上放着的几件男子的开衫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弯腰就捡起那件蓝色的裹在景绣身上。
崇明帝见状,忙反应过来,直接就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也往景绣身上裹去。
早有眼疾手快的宫人又捡起另外两件外衫递过来,司马濬拿过一件就来擦拭景绣湿漉漉的头发。
旁边皇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南宫珏拖着南宫瑾也上来了,还有刚才从画舫上跳下去的南宫洐、南宫泽、叶寻三人。
宫人们也都反应过来,都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他们,南宫珏几人也只是拿衣服随便擦了擦手,将缠在身上的水草和浮萍掸落,就随便扔下了衣服来看景绣。
他们是男子,也感觉这湖水冰凉,侵肌入骨。她是女子,估计更受不了。
尤其是南宫瑾,更是难掩愧疚,看到景绣冻得发抖的样子,心内自责不已。
景绣抬头对他们笑了笑,“我……”刚开口就打了个喷嚏,然后才接着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崇明帝见她这副样子,又看了一眼其他几人,一个个都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眉头皱的紧紧的,忙吩咐人将船靠岸。
上了岸,崇明帝直接带着景绣往最近的皇后宫而去,又吩咐殷全带着其他人去换衣服。
一时间众人分做两批,往两个方向而去。
岸上只剩下那两个被救上来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是冻的二是吓得。
众人都走远了,他们依旧不敢起来,哭丧着脸跪着不动。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扶桑和雪儿去了何处。
到了皇后宫,皇后第一时间紧张地为崇明帝更衣,崇明帝却摆手让她跟着秋郦等人进去看景绣。
皇后无法,见他身上虽然有水渍但也只是少量,而且这室内也不像刚才湖上风大,即使没穿外衣应该也不会冷。
于是听他的话,亲自进去看景绣。
进了房间,宫女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和干净衣物,皇后见秋郦一脸为难,宫女们又都默默站着,景绣抓着身上的衣服瑟瑟发抖地站着。
蹙眉问道:“怎么回事?还不快伺候二小姐洗澡更衣!”
“皇后娘娘,我……我不习惯让人伺候洗澡,您让她们都出去吧!”景绣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已经冷的快撑不住了,可是让秋郦和这些宫女出去却一个都不出去,非要伺候她洗澡。她也知道,这是为难她们,如果让外面那位知道她们没有一个人伺候她,他估计会发怒的。
但是她从来都是自己洗澡的,实在没办法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脱光。
皇后听了如此说眉头蹙的更紧了,但见她一脸坚持,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就留下两个吧,不然皇上那边本宫没办法交代!”
说着看了秋郦一眼,示意她留下,又随便指了个宫女,就带着其他人转身走了出去,根本不给景绣拒绝的机会。
房门重新关上,屋内就剩下秋郦和一个宫女了。
“二小姐,快点吧,不然该着凉了!”秋郦见她依旧犹豫,忍不住催促道。
“是啊,二小姐,姑娘家身子可是不能浸冷水的,奴婢帮您脱衣服吧!”那个宫女也跟着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