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绣摇头,捧着他的脸急切的说道:“这一切跟你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恨过你,我永远都记得在我生死一线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帮了我。”
司马濬看着她仿佛在斟酌着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喉结滚动,过了两秒问道:“你不恨我……恨我母妃,对吗?”
景绣抿着唇,在心里问自己恨瑞亲王妃吗?如果不是她,司马濬不会忘了她,他们也不必分开,他们可以两小无猜的长大,一起读书习武,对诗奕棋……可以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们可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可是景绣发现她对瑞亲王妃真的没有恨,只能说厌恶,不喜欢。就像喜欢和爱不是一回事,不喜欢和恨也不是一回事。
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不恨你母妃,她虽然想杀我却并没有成功,她对我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况且你救过我的命,悬崖上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就是你母妃想杀我那次,是你和五皇子救了我。”
看着渐渐恢复如常的峻脸,她脸色微红地接着道:“司马濬,我很感激你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所以我也很感激将你带到这个世界的人。”
如果瑞亲王妃现在还活着,我一定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她不喜欢我,我跟你在一起你夹在我们中间会很难受,我也会不开心。可是她现在不在了,我不想因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而丢掉自己的幸福。
司马濬只觉得他这辈子从没听到如此动听的话,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她说她感激他能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他又何尝不是?
“绣儿……”他站起身一把将她拥进自己宽阔的怀中,下巴在她的头顶不停的磨蹭着,感受中这份真实的存在。
干涸多年的心田因为她的出现而渐渐湿润充盈,然后有什么东西在心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他能感觉到他的心在强有力的跳动着,因为她而跳动着。
景绣回抱着他,一遍遍的轻柔地拍着他清瘦但充满力量的脊背。
动了动唇,坚定地说道:“司马濬……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她不想骗自己,前世今生都没有遇到一个像他这般对她好的人,她喜欢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珍视呵护的感觉。
她要让他知道她是这般这般的喜欢着他,不会因为死去瑞亲王妃而疏远他不理他。
司马濬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因为她的话而兴奋起来,兴奋的因子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窜着,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去抱紧她,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他想像她一样,大声地坚定地告诉她,他也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出口的话却变了样。“……绣儿,永远别离开我!”
我会永远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景绣在他怀里重重地点头,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永远不离开!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彼此,好久才松开。
司马濬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脸,视线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上,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喉结不停的滚动着,慢慢地慢慢地俯下头去……
景绣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双手紧紧地攥着他腰间的衣服,胸口不住地起伏着,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峻脸,心里竟然有一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双脚却像是不听大脑使唤一样,不能动弹。
明明上次就已经亲过了,还是两次,她亲他一次,他亲她一次。为什么这次这么紧张,他的眼神让她害怕,那双一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仿佛燃了一团熊熊烈火,散发着灼热的热气向她袭来。景绣的恐惧在他真正碰触到她的瞬间消失无踪,闭上眼睛,承受着他带着浓浓爱意的吻。
许久,一吻方休。
景绣埋首在他怀里,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子,不停地呼吸着。
司马濬也好不到哪里去,从耳朵到脖子一片通红,但是整个人是愉悦的,嘴角漾着满足的笑意,和之前阴郁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景绣埋在他的怀中不敢出来,只觉得羞怯难当。
司马濬知道她害羞,直接将她拦腰抱起,然后自己在身后楠木椅上坐了下去,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嘴角含笑的抱着她。
景绣头依旧埋在他的胸前,手却在腾空的瞬间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就像变成了个孩子般,这么的依恋依赖“大人”的怀抱。
夕阳的余晖从窗子洒照进来,给本就静谧温馨的书房更添了一丝暧昧。
司马濬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嘴角的浅笑荡漾开来。垂眸看着她,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母妃是母妃,他是他,他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放开绣儿的,决不会!
门外忽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温馨静谧。
景绣从香甜的睡梦中猛然惊醒,司马濬眉头一皱,眼刀子直直地落在门口站着的蒋迁身上。
蒋迁目光直直地落在他们身上,然后面色一红,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猛的低下了头。承受着司马濬射过来的眼刀子,硬着头皮道:“西临皇派人传召,让二小姐进宫一趟!”说完就逃也似的出去了。
直到蒋迁出去景绣才从刚睡醒的朦胧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坐在司马濬的腿上立马红着脸跳了下去。
这时门边又传来声音,原来是蒋迁忘了关门去而复返。
司马濬蹙着眉,太阳都下山了,西临皇这个时候召绣儿进宫……
景绣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笑道:“放心吧,没事的!”
司马濬依旧不放心,起身拉着她的手,不容反驳道:“我陪你一起去!”
“好吧,你在宫门口等我!”
说着两人出了书房让人备了马,然后两人共乘一骑往皇宫而去。
景绣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宫,一路来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气压有些低,崇明帝全神贯注地看奏折仿佛完全没感觉到她来一样。景绣不动声色的站着,不时地偷偷抬起一只脚活动活动。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有宫人进来点上了烛火,御书房内顿时亮如白昼。崇明帝依旧埋首在一大堆奏折中,根本没有搭理景绣的意思。
景绣注意到殷全已经进来四次了,每一次都是看着崇明帝的方向欲言又止最后无声的叹息一声又走了出去。
她猜他是进来提醒崇明帝吃晚饭的,然后可能考虑到崇明帝今天心情不好没有胃口或者是考虑到崇明帝是故意晾着她,所以没有出声。
又过了一会儿殷全又进来了,这一次却没有一句话没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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