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纷纷将视线投向南宫洐。
南宫珏和南宫泽也愕然看向他。
全场只有司马濬神色不变,目光停留在景绣主仆的身上,像是在出神般。
南宫洐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对南宫洐和南宫泽的目光却分外在意,他们不信他?!
南宫珏和南宫泽本都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被陷害的?!
“太子皇兄,仅凭一块令牌不能说明什么吧?”南宫珏看向太子,蹙眉道。
二哥虽然野心勃勃心思深沉,但还算是个正人君子。首先他不会杀绣儿,其次他是个聪明人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若真是他做的,他又怎会留下把柄,这么轻易地就让人将矛头指向了他?
南宫泽也立马跳出来道:“是啊,一块令牌能说明什么,单凭一块令牌就说二小姐是二哥派人所杀未免太过武断!”
太子无声冷笑,不动声色的对着某处使了个眼色。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南宫泽的身上,听他继续说道:“……二哥与二小姐无冤无仇如何会杀她,皇兄也不想想,二小姐名义上也是我和二哥的表妹,母妃也甚是喜欢二小姐,二哥怎么会忍心派人杀害二小姐?!”
他话音刚落,人群最后忽然“噗通”一声跪地声传来,只见那人痛哭流涕膝行上前,众人纷纷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来。
待那人行到前面来,南宫洐面色顿时一冷,心里气愤之极,他的车夫不是应该在外面吗?如何会到这内院来了?
南宫泽自然也是认识这车夫的,当下就明白过来,这车夫怕是已经被太子收买了。心里气极,飞起一脚就踹向那马夫的胸口,马夫痛呼一声被踹翻在地。
南宫泽犹自不解气,恨不得在马夫开口前就一剑斩了他,再次上前。
太子见他动作,怒喝一声:“五弟,休得放肆!”
南宫泽已经急红了眼,恍若未闻,又要抬脚却被南宫珏上前一把拦下。
劝道:“稍安勿躁!”
南宫泽面色不甘,不顾他的拦阻又在那车夫身上踢了一脚方才作罢。
众人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好奇这个下人到底是什么人,四皇子为何如此激动?
正在众人疑惑间,南宫洐上前目光沉静地落在南宫璃面上,唇角微扬,问道:“敢问皇兄,我的车夫为何会进入府中还到了这内院?”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这下人竟是二皇子的车夫!
可是所有马夫不是都在府外不得入内吗,这个车夫怎么进来了?还有这四皇子为何对这马夫不问青红皂白就拳打脚踢?
众人的目光在南宫洐兄弟几人身上来回切换,充满了疑惑和探寻。
太子恍然大悟,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车夫奇道:“这奴才竟是二弟的车夫吗?是啊,这车夫怎么进府来了?二弟,就算是你府上的车夫那也是车夫,你将这等下贱之人带入府中来莫不是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
说到最后一句,太子目光一沉,语气也猛然压低了。
南宫洐冷笑道:“难道不是太子皇兄故意将他放进来的吗?”
南宫璃却似乎不愿意再与他在这无谓的问题上争辩。目光落在脸色慌乱的车夫身上,慢悠悠地走过去,冷声问道:“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车夫立马跪正身子,头触地战战兢兢地回道:“奴才是自己趁着人多门人不注意时偷偷溜进来的!”
“哦?”太子挑了挑眉,看了南宫洐一眼,又问道:“你偷偷进来做什么?”
“奴才……”车夫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南宫洐一眼又慌张地低了下去,吞吞吐吐道:“奴才是听到……听到……”
南宫璃蹲下身子,和颜悦色地问道:“听到什么?说出来!”
那马夫又抬头看了南宫洐一眼,似乎下了决心般,朗声说道:“奴才听到二皇子殿下吩咐人杀害相府二小姐,二小姐曾经接济过奴才,奴才感念二小姐的恩德,不忍心看她出事,所以就偷偷潜进来想要提醒二小姐小心,可是……”车夫伏地低低的呜咽起来。
顿时现场哗然一片,本来还对南宫洐派人杀害景绣一事怀疑的人此刻全都信了,目光指责地看着他。
太子和二小姐早有瓜葛,二皇子正是利用这一点,杀了二小姐陷害太子。太子已经被软禁,经此一事皇上必然勃然大怒废了太子,接下来就是立新太子,二皇子排行老二本身能力出众,又有沈家作为后媛,无疑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手下办事不利落落下了令牌,又被车夫无意中听到了诡计。说起来也是二小姐行善积德,这车夫感念其恩,不然只怕凭借一块小小的令牌,今天绝对无法定二皇子的罪,二小姐恐怕要枉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南宫泽见众人纷纷信了这车夫的话,顿时勃然大怒,从一旁的侍卫腰上拔了一把剑就向那马夫挥过去。
南宫洐冷声道:“住手!”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冷静,老四现在这样子只会让在场的人以为他们做贼心虚气急败坏的想要杀人灭口。
南宫泽的动作应声而止,他何尝不知道他不应该这么冲动,可是现在算是人赃俱获,他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能帮二哥洗刷冤屈。
南宫珏从他手上夺下剑扔给一旁的侍卫。冷冷地瞥了眼已露出得意之色的太子,一时之间他也是想不到什么办法能帮南宫洐脱罪。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南宫璃心内得意,媛儿果然好计策,今日不仅除了景绣还能祸水东引拉下老二,一箭双雕!
看向人群,想唤葛天一,猛然想起来,葛天一因为公务缠身回了话说不来的,人群中果然没有他。
不过也没关系,他太子府有的是侍卫,就做回好事亲自将老二送过去吧!
“来人!送二皇子去大理寺,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转述给葛大人听!本太子也会写折子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父皇知道!”
“是!”五六个侍卫应声答道。就在他们快碰到南宫洐之时忽然一道女声响起:“慢着——”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之人竟是景媛。
南宫璃眉头微蹙,疑惑地看向景媛,“媛儿——”
景媛却并不看他,而是一步步走向南宫洐。
南宫洐困惑地看着她,耳边又回响起了之前她对他说过的话。
众人也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来。
景天岚看着景媛蹙眉道:“媛儿休的胡闹!”比起除掉南宫璃除掉南宫洐更让他开心,南宫璃本就是强弩之末扶不上墙的阿斗,根本不足为虑,若是能借今日之事除掉南宫洐那才是大喜事一件,能为日后省了不少麻烦!
看着景媛一步步走向南宫洐,景天岚隐隐地生出一丝预感,总感觉她要坏事。
而南宫璃看着一步步远离自己靠近南宫洐的景媛,心里也陡然升起一丝害怕,“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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