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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南宫珏拿着一封信来这儿的目的昭然若揭了。
“我就说她不会有事吧,现在你应该放心了吧?!”景绣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笑嘻嘻地说道。
南宫珏的眼神明亮的仿佛能洞悉一切,薄唇微启,一针见血,“绣儿,你知道扁鹊在哪儿对不对?”
景绣敛眉,“我……”
“我要听实话!”南宫珏平静却又坚决地说道。
“对不起,我的确知道她一直在平阳城,也有办法联系到她,但那是之前,现在恐怕没办法了。”
南宫珏蹙眉,“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根本不想参与到这些是是非非中来,今天露面帮了我们一把,下面应该就会离开了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南宫珏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嘶——”景绣忍不住痛呼一声,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南宫珏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受伤了?”
景绣捂着右手腕,摇头道:“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了。”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找到扁鹊?”以前她以为他和南宫洐那么关注扁鹊是因为想通过扁鹊了解或者监视司马濬,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扁鹊只是因为景绣才和司马濬走得近,对司马濬的了解或者影响微乎其微,他们为什么还要追着扁鹊不放?
南宫珏看着她的手腕不说话,他只是觉得相识一场,曾经同吃同住过一段时间,她离开至少应该当面跟他说一声,而不是一声不响地离开,这样让他觉得好像一别就是永远,没有再见面了可能一样。
景绣看着他,真挚地说道:“我知道你把扁鹊当朋友,扁鹊也把你当朋友,但是她自由惯了,向来来无影去无踪想去哪儿去哪儿,她去哪儿是否会再回来从来不需要跟人报备,这是她喜欢的生活。你如果真把她当朋友,就要相信有缘自会相见,不需要刻意的寻找。”
南宫珏蹙眉视线从她的手腕移到她的脸上,嘴唇轻轻地嗫嚅着仿佛在咀嚼思量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妥协般地点头道:“你说的对,她不希望被打扰,我就应该尊重她。”
景绣松了口气,欣慰道:“想通就好!”谢谢你,南宫珏!她在心里补充道。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南宫珏叮嘱了一句,就转身离开。
刚走出房间,就看到景天岚一脸喜色地迎了过来,“五皇子——”
“丞相大人——”南宫珏看了门边的景绣一眼,“本皇子来看看绣儿,最近公事繁忙无暇抽身,好些日子没来看看她了。”
“公事要紧公事要紧!”景天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景绣,“绣儿能得五皇子挂念是她的福气!”
“能与绣儿相识也是本皇子的福气。”南宫珏满脸笑意地说道。
两人寒暄了两句,南宫珏就拱手告辞离开了,景天岚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走进屋。
景绣扶着门框看着南宫珏已经消失不见的方向眼神微闪,扭头看向景天岚笑问道:“父亲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几位皇子中还要数五皇子最出色,三皇子如果不是身子不好只怕也不遑多让!”景天岚一边在刚才南宫珏坐过的位子上落座一边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景绣想多了,她怎么好像隐隐听出了自豪的语气。“父亲说的是,五皇子的确出色,不过三皇子女儿不甚了解,不好妄加评论。”
景天岚一脸赞赏地说道:“三皇子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如果不是身子不佳,才名早就传遍四国了!”
他微微眯着眼,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笑意,还有期待,仿佛他正看着三皇子因为才学被四国百姓推崇的场景般。
景绣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察觉到景绣落在他脸上过于灼热的目光,景天岚才回过神来,手抵唇咳嗽了一声,仿佛借以掩饰什么。
“为父听说扁鹊姑娘出面了?”
景绣压下心里的怪异,点了点头。他不来她也要去找他呢!
景天岚唏嘘道:“若不是扁鹊姑娘你也不会这么快回府,咱们父女也不会这么快团聚。不仅如此,扁鹊姑娘和她的义兄这么多年对你也是照顾有加,她既然回平阳城了,你不如就请她来府上住吧,也让为父趁此机会好好感谢她!”
“扁鹊已经离开了!”景绣淡淡出声道。
景天岚一阵诧异,然后遗憾地叹了口气道:“那就下次有机会的吧!”
景绣盯着他,冷不防地说道:“父亲,凶手出现了!”
“什么,凶手出现了?这真是太好了,你们抓住了吗?”景天岚惊讶又欣喜地问道。
景绣笑道:“抓到了。”
“那就好,这下你的罪名也就洗脱了!”
“这还要感谢父亲,若不是父亲恐怕一切没这么顺利!”
景天岚脸上的表情一僵,扯着嘴角道:“这跟为父有什么关系?”
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景绣微微一笑,“女儿早就知道父亲不会看着我被冤枉坐视不管的。”
景天岚扯着嘴角,一脸诚挚地说道:“为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你是我的女儿,我怎能看着你受委屈被冤枉呢,为父已经做好豁出性命的准备,要是你们没能捉到凶手,为父就向皇上请求用自己的命换你活下去!”
景绣富有深意的笑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心里讽刺地说道:真是个伟大的父亲啊。
景天岚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就出去了。
“父亲——”景绣对着他的背影唤道。
景天岚身子一紧,并没有回头。
景绣在他身后说道,“替我谢谢六姨娘,就说如果身边的丫鬟不够用,我可以安排一个过去给她。”
景天岚的脸色彻底变了,过了两秒才抬脚离开。
青铜从窗子进来,来到景绣身后,道:“小姐,这事我们要不要告诉二皇子他们?”
景绣沉思片刻,摇头道:“暂时不用,十日之期快到了,我可不想死。”
既然人家煞费苦心不惜舍弃那么厉害的丫鬟救她,她怎么能辜负人家的好心呢!就且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月明星稀,大理寺监牢,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惊地湿暗处的虫鼠四处逃窜。
景绣一早起床就出了门,府门口濬王府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上了马车,看着马车内桌子上满满当当地点心,失笑道:“二皇子府难道会少了我们吃的?”
司马濬一身藏青色衣衫,脸上虽然又戴上了冰冷的银色面具,但还是比最初见时多了些温润。
宠溺地说道:“快吃吧,已经差不多凉了!”
景绣觉得心口像是被三四月的春风吹过一样,好暖好舒服。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就跟着好了起来,一路不停嘴的吃到了二皇子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