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虽然说找不找到扁鹊不重要但在心里已经想着让扁鹊主动现身的法子了,月儿的计策说不定会收到意外的效果,不仅引出凶手还能引扁鹊现身,一举两得!
扁鹊是个医者,他们派人将消息传出去,她如果知道有人中毒等着她救治不可能不现身的!
“原来是这样!”南宫泽恍悟道,如果凶手真的上当的话,他们不用十天就能破案了,到时候就能知道景绣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几人商量已定,景绣和司马濬相携离去,南宫新月回绝了南宫洐在二皇子府暂住的提议追着景绣和司马濬跑了出去。
“濬王殿下,我与二小姐投缘,可否去你府上暂住?”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司马濬对景绣的爱护,出了这样的事应该不会放她回相府吧,相府里可是有一对等着对景绣嘲讽奚落的母女呢!
景绣知道她是有事想跟自己说,刚好她也有话想跟她说,还担心司马濬不会同意呢,谁知他只沉默了一瞬就点头了。
三人坐上马车一齐回到濬王府,景绣一下马车就觉得累的不得了,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穿上衣服坐在床边借着烛光打量着那块静安师太交给她的玉佩。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说了声进来,门就被从外面应声打开了,进来的人正是南宫新月。
“静安师太临死前跟你说了什么?”南宫新月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她隔着火光望着景绣开门见山地问道。
景绣摇头,举起手中的玉佩,“师太只是交给了我这个……”
南宫新月走上前,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她手中接过玉佩,胸口有些微的起伏,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玉佩,庆幸又激动地喃喃道:“原来没丢……”
景绣有些不明白状况地看着她,疑惑道:“什么没丢?”
南宫新月抬头解释道:“这块星月玉佩是我出生前父皇亲手刻的,母妃去静安寺的时候就顺便带了过去交给静安师太放在佛祖面前开光。我出生……母妃就去了,父皇一时伤心也没想起这回事,直到我五岁的时候父皇才忽然想起来,有一次父皇带着我偷偷出宫去了静安寺,想要向静安师太要回这块玉佩,可是静安师太说她不小心将玉佩弄丢了……”
景绣越听越糊涂,“公主怎么能确定这块玉佩就是良妃娘娘交给师太的那一块,说不定只是式样一样罢了。”毕竟她也没亲眼见过不是吗?而且这块玉佩的质地虽然看着不错,但也绝对算不上上乘,既然是皇上亲手为自己的女儿所刻怎么可能不用最好的玉呢?
“我不会弄错的!”南宫新月笃定地说道,神秘地看着景绣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景绣不明所以的跟着她走到桌边,只见她将玉佩靠向火苗,指着玉佩上那颗较大的星星下方的位子道:“你看!”
景绣俯身定睛一看,竟然看到了她手指的地方有两个小小的字,“星月……”
“是星月,一开始父皇和母妃给我起的名字就是星月,但是因为大姐的名字叫星儿,母妃就把‘星’换成‘新’了。”
景绣觉得脑子有些乱,从未有过的乱,看着她如获至宝的摩挲着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想将玉佩抢回来的冲动。
那是芸娘留给她的,是她的娘亲留给她的,怎么会是良妃留给南宫新月的呢?静安师太搞错了吗?
南宫新月小心翼翼的将玉佩系在腰间,看着景绣一副难以置信又若有所思的立在原地,仿佛被什么巨大的难题给难住了一样,疑惑道:“你怎么了?”
景绣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腰间那块玉佩上,星月玉佩……不说她还没发现,原来那圆指的的就是月亮,星星和月亮……南宫星月……
南宫新月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再次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静安师太跟你说说什么了?”
景绣回过神来,将视线从玉佩上移开,扯了扯嘴角道:“没有,只是……只是觉得皇上和良妃娘娘真的很爱公主。”
南宫新月点头,“是啊,父皇对我真的很好,宫里的兄弟姐妹们都很羡慕我。虽然我没有见过母妃,但是我听父皇和外祖母说过,母妃她很爱我的。”
“那公主为什么不开心?”
南宫新月落寞地笑了笑:“如果你的娘亲因你而死,你会活的开心吗?”虽然她怀疑母妃是被暗害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母妃就是因为怀了她才给了别人可趁之机,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而死。
这些年她都没脸去见外祖母,要不是她外祖母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娘就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景绣说道。
南宫新月吃惊地看着她,景绣接着说道:“当年我们被人追杀,娘亲为了救我就驾着马车驶入万丈悬崖了。这些年我虽然过的辛苦,但却一直很开心,因为我不仅为了自己而活着,还是为了我娘而活着。如果不开心的活着,怎么对得起她的牺牲。公主,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对!”南宫新月仿佛想通了什么一样,沉默了半晌,看着景绣叹息道:“我们俩还真像,生日是同一天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同样的遭遇。”
景绣扯唇不语,“时间不早了,公主回房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
南宫新月点头,转身回房了。
景绣打开窗子,坐在窗前仰头看着天,月明星稀,看到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才恍惚想起来今天是月中了。
出了会神,不知不觉就这样趴在窗前的书桌上睡了过去。司马濬刚在书房处理完事情,出了书房远远地看到她房间有亮光就走了过来。
隔着窗子摸向她的头,宠溺地笑了笑,然后才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门,走到窗边动作轻柔地抱起她放到床上。她真的是累坏了,睡得很沉,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见汗珠。也是,今天晚上格外的凉快,想必她会睡的很香的。望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司马濬才关上窗子吹灭烛火离开。
第二天一早景绣起来,发现自己在床上,恍惚了一瞬才失笑地摇摇头,除了某人也没人会抱她上床了吧,只是昨天她睡着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他那个时候竟然还没睡么?
有时间一定要提醒他晚睡的坏处,这种坏习惯必须得改!
出房门伸了个大懒腰,隔壁房门响了,她扭头看过去,对着南宫新月扬唇笑道:“早!”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南宫新月没碰到过,有些不习惯,亦或是刚起床还有些迷糊,过了几秒,景绣才等到她的回答,“早!”
景绣目光在她腰间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就带着她去了大厅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