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道:“小桥公子果真聪慧。公子是皇家里的人,这天下谁人不怕敬畏皇家,何况我小小一间琦兰苑?若不是那位主亲自开了尊口,哪怕再给我千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公子请来此处啊。”他站起身,执着帕子慢慢儿向容子奕靠近,一脸真诚地劝道:“既然公子已是心知肚明的,应当知道自己开罪了哪个。既然皇家是万万回不去的了,不若就在我琦兰苑好好做你的小桥,只当前尘往事俱不存在。如此重新做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见容子奕不应声,枫桥用帕子掸一掸他的肩,本用力押住他的守卫便松开了手。枫桥向容子奕示好地一笑,压低些身子、轻轻扶上他的肩,道:“我知道公子出身好,又很有才德,必然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以伺候女子讨生活的人。我书读的不多,但也听说过做人需得能屈能伸。公子不若换个想法,像我们这些蠢人都能轻易地叫那些女子心甘情愿地抛夫弃子、倾尽家财,若公子肯屈尊,岂不是随意勾勾指头便是了?待过一阵风头过去了,公子又有钱又有人,还怕过不上称心如意的日子吗?”
容子奕旧时也颇有几个因缘际会下误堕风尘的红颜知己,听过各种宁死不屈亦不得不屈的故事,知道这些地方一入便再无回头,也知道事到如今恐怕他也身不由己。于是容子奕回旋道:“原来的日子也不过是伺候女子罢了,又有什么不同?”说罢微微叹一口气来假作情真意切地表了一表自己对原来在王府里的日子亦是难熬的感受,好叫枫桥相信他心中确无多少抵触。见枫桥果然神色一松,容子奕复要求到:“只不过今日实在过的跌宕,还望您通个情,容我缓缓。”
“好,公子想缓几天便缓几天,我也不逼公子。” 枫桥到底老辣,虽然确实信了几分容子奕,仍不能完全放下戒心,盯住容子奕的眼睛道:“只是若是被我发现公子是想玩什么花招,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容子奕淡定地回看住枫桥的眼睛,道:“那是自然。”
枫桥直起身,扬一扬下巴,道:“去,带公子去他的房间,好好伺候着。”
容子奕起身向枫桥行一礼表示谢意,方不慌不忙地跟着应了枫桥吩咐上来引路的去了。
那引路的自称小兰,自幼长在琦兰苑,边走边向容子奕将院中的人事一一介绍来。
原来这琦兰苑并非在皇城里,而是在皇城南行五十里的一个小城兰城。“兰城虽是个小城,但我们琦兰苑里样样用的都是最好的,绝不比皇城里差,公子定可以住的舒舒服服的。”小兰自信地道。
一直在悄悄细心观察的容子奕道:“我看许多地方倒比我以往见的都好。”
小兰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们老板可是大凰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呢。”他停下脚步,推开一扇门,道:“到了,这便是公子的房间。”
容子奕点点头,信步入内,双目所见竟是叫他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者亦是一惊——
这房内陈设,竟与他在秋守院里的卧室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