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山谷内二十四小时都是太阳当空照,像个大棚,适合任何蔬菜生长,所以月初和温尚两人在山谷内开辟了好多菜地,还种上了品种不一的果树。
白天在山谷内撒种浇水摘菜的忙了一整天,晚上月初困得早,很早就上床了。
温尚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回房的时候被尹晓雪喊住了。
“温大哥,我有事情跟你说。”
温尚一点都不想听,头也不回地道:“如果是关于婚约的事情就不用再谈了,如果是生活上的事情明天你跟我娘子说即可。”
“不是的温大哥,我是想跟你说关于国师的事情。”
温尚的脚步停住了,回头狐疑,“国师?”
尹晓雪点了点头,温尚往周围扫了一圈,低声道:“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
另一边,月初泡过脚后就上床躺下了,泡脚水照例放在一边等着温尚进来处理。
没一会儿,原本就打着哈欠的月初明显感觉一股浓厚的香气飘来,她又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数分钟后,一个娇小的身影拉开了房门。
来人朝里面探了探身子,然后悄声走进来掀开帘子看了看里面,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她小步走到门口朝外面点了点头,又进来了一个长胡子的大汉。
大汉动作迅速,手脚麻利地用一个麻布袋罩住月初,然后扛起她大步朝外走去。
来人目送着大汉走到了院子里,忽然,月初养的两只狗冲着大汉叫个不停,来人低声呵斥:“别叫!”
毕竟她在这里生活好几天了,所以两只狗对她也有些熟悉,听到她呵斥便甩着尾巴一边去了,来人正暗自庆幸时忽然听到房间内叶氏在问:“芙兰,外面怎么了?”
来人吓得一哆嗦,慌忙回答:“婶子,没事。”
芙兰见房间里没有动静了,砰砰跳的一颗心渐渐平复,再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大汉早已经扛着月初走了。
芙兰大松了一口气,扭头去了厨房。
大汉扛着月初从月初家出来,站在外面一棵大树下紧张兮兮的范氏立刻迎了上去,低声问:“没人发现吧?”
“没。”大汉摇头。
两人疾步朝远处走去。
……
另一边,靠近养蟹池塘处的大树下,温尚听完了尹晓雪的消息,皱眉反问:“这个消息可靠么?你从何得知?”
“是我从我大哥那里听到的,我大哥和国师的二公子有些交情,二公子那次喝醉了说出来的。”
温尚眯起了眼睛,缓了半响,沉吟道:“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尹小姐,谢谢你。”
尹晓雪因为温尚的客气而羞赧,捏着自己的袖口低声说:“只要能帮得到温大哥你就行。”
缓了数秒,温尚正色道:“尹小姐,你是个好姑娘,我温尚不值得你对我这样,我已经修书去了京城,这两天尹丞相就会派人过来接你了,日后你一定会揽得如意郎君……”
“不!”尹晓雪变了脸色,她压根就不知道温尚居然将她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了她的父亲。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就算我父亲派人来接我我也不会走,我尹晓雪这辈子就认定你温尚了,我知道你爱月姑娘,可我就像你爱月姑娘那样的坚决,此生永不变!”
说罢,尹晓雪红着眼圈率先离开。
望着尹晓雪的背影,温尚长长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软硬兼施都无用,难道要用武力让她放弃?
等尹晓雪跑回去后,刚洗漱完的芙兰正走出来,瞧见这一幕连忙迎上去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尹晓雪泪水涟涟,哽咽着说:“他又让我走……”
芙兰了然,心里越发觉得自己今晚的举动再正确不过。
“小姐你放心,走的人不会是你。”
尹晓雪正在伤心的头上,只当这话是芙兰在安慰她,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
大树下,尹晓雪离开后,温尚独自在树下站了好一会儿。
刚才尹晓雪说国师的二儿子酒后向别人炫耀敌国的王子每年都要给自己父亲送大礼,这可是大忌,只要属实,那就是一条通敌卖国的血证,再加上自己父亲当年掌握的那些证据,足以摘下国师的人头。
温尚拳头紧握,眉头紧锁,算着时间,琢磨着自己是时候开始反击了。
血仇他一定要报,而且还要亲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