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理智些。
“懒得跟你废话。你将我困住了,还有鬼差来找你麻烦,你一日不还炼魂石,你就是地府的敌人。”无情恼羞成怒,她三番五次的被他制服,根本没来及出手。
殷司整理了月色白的长衫,拂去衣衫处的灰尘和树叶,手心里一纸鹤散出去,竟然变成了一只大鹏鸟。
无情惊讶,这臭道士法术这么厉害,修炼多少年了?看来他要杀她易如反掌,想想她刚才那冲动的模样,深深懊悔。一动怒就失了分寸,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
“你戾气重,杀意浓,在这里思过,我会酌情考虑,将你释放。”殷司语重心长地说道,满身正气,高洁月华,如光如影。
“什么叫酌情?”无情还未说完,就看到他跨坐与大鹏鸟之上,腾云驾雾去了。
无情苦恼,怎么遇上个这么严肃的道士呢?说话文绉绉的,模样清冷,完全不为所动。和以前遇到的那些喊打喊杀,法力低级的道士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他长得俊美,可惜人品不佳,竟敢偷地府的东西,惹恼了尊主,死路一条。
殷司翱翔于天际间,飞至皇宫上空,清晰地看见太子宫殿上方萦绕着团团阴气,掐指一算,大抵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手指轻拂着脖颈处悬挂的滑润石头,多事之秋。看来这炼魂石,在他手里是待不久了。
殷司行于皇宫,一路无阻,宫人们通报相传。太子殿内的人,欢欣鼓舞,对国师的到来,满是惊喜。不由感叹,国师真是大祁的守护神。
圣上见国师缓步前来,惊喜万分,毕恭毕敬上前相迎。
国师高雅,简单行礼,便道,“太子之事,我已知晓。救命重要,请皇上在此等候。”
圣上和皇后只好守在门外,心急如焚,静候佳音。
远处,高楼金殿上,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鬼帝,冷峻凌然。
“尊主,那国师手里有炼魂石。我们是否要夺回炼魂石?”绝念甚是惊喜,炼魂石终于有了下落。
阴迟寒羽扇般的睫毛好似结了一层冰霜,幽深的眸子如深潭水,深不见底。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贯彻在冷空气之中,“不出所料,静观其变。”
如今已证实了他的猜想,大祁王朝,能控制炼魂石的只有一个人,国师殷司。将魂盗了炼魂石,却无能力驱动炼魂石,杨靖亦是如此。杨靖借花献佛也只能献给殷司了。
之所以费力布局,只为探清殷司居心所在?炼魂石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中,生灵涂炭,后果严重。阴迟寒是不会留有这种祸患在人间,打破阴阳平衡。趁早斩草除根,杀无赦。
“他身上有无情的气息,你速去找无情。”
绝念听到有关于‘无情’的事,决计放在心上,刻不容缓,速去追寻无情的下落。
寒风萧瑟,包裹着浓烈的冷傲与寂寞。破晓乌云,撕开夜雾的口子,散出光亮来。
他负手而立,巍峨山峰,辉煌宫殿,踏于足下,是如夜幕下的王者,俯瞰众生,冷峻又孤傲。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情绪,不显露,却从心。
‘前世遗恨,抵不过今生。’
一阵寒风疾驰而来,再抬眸,殿台上,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太子殿内,幽蓝的光芒忽暗忽明,奇异闪烁。
接近黎明时,国师终于扶门而出,面色苍白,有些孱弱,显然为了救太子耗费了心神与法力。
“国师,太子如何?”圣上担心关切询问,毕竟太子是未来储君,眼下决不能出事。祁麟再好,也不能任一国之君。
皇后柔切说道,“皇上,国师也受累了,先让国师去歇息吧。”
圣上有些不满地瞥了皇后一眼,“朕先去看太子,来人,快带国师去休息。”
圣上进入殿内,见太子已然清醒,暗叹国师真是大祁的福星,法术高强,竟让太子起死回生。再联想杨靖所说,言太子难救,他等占卜术真是儿戏,杨靖定要为自己言行付出代价。
祁严勉强撑起身子来,还想着要向圣上行礼。圣上过去将其扶住,一脸慈爱。
“国师厉害,真救活了你。大祁不可无你。”
祁严浅笑,甚是喜悦。原来父皇对他如此看重,他以为父皇眼里只有祁麟。
“乱葬岗处埋伏杀你之人到底是谁?必要严惩不贷。这伙人应该也是杀秦绫罗的凶手,一并处置了。”圣上话语中满是杀意,在他的眼皮底下,杀了大臣孙女不说,还敢加害太子,简直是自寻死路,必然处置,否则皇室颜面何存?
“儿臣,会查清楚。”祁严神色凝重,已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