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身份,不怕脏,不嫌恶,这正是弥足珍贵的医德。医者父母心,她做得很好。
只是还有丝疑虑,事情太巧合了,她不会是专门来做戏的吧。毕竟宫里这种事情太多了。
清澄将那宫女扶起来,柔声说道,“你疲劳过度,身虚体弱,还不思茶饭,晕倒是必然,服一些滋补的药为好。”
那宫女点点头,恢复了体力,对倾城一笑,感激说道,“多谢您,宫里还没有女医官呢。我家主子病重阴郁,我心思担忧,日夜照顾,是有些疲劳。”
清澄微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感叹宫中也有主仆情深。
“我叫海棠,小主子是后宫哪位?刚才听闻你们要冬虫夏草,海棠可以帮您,但请您稍等,我还有要事。”
那海棠急冲冲的走到关医监等人面前。
语气冷然,和刚才晕倒的虚弱模样判若两人。海棠拿出令牌,亮明身份。
“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皇后娘娘命我来问你们,可有诊治方法?”
其余太医都神色慌张的看向关医监,等关医监拿主意。
关医监沉吟了一会,也有些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的病是月经不调,我等是想出了办法,可君臣有别,男女有防,不为妥当,能否容许我等再想个合适的办法?”
海棠决然拒绝,“不性,皇后娘娘命你们今日必须拿出一个法子来。”
海棠指着刚才为难清澄的那个医官,命令道,“包好冬虫夏草给这位主子。”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了清澄,心里暗恨。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谁人不想巴结?能在宫中有这么一层关系,处事就容易多了。后悔刚才救治海棠的为何不是他们?如此就有很多好处了。
清澄也有些惊讶,形势逆转,唇角挂笑。
关医监似是想到了解决之法,将清澄叫过去,单独谈话。
“清澄姑娘,本官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否去给皇后娘娘看病?”
清澄谨慎,并不急于答应给出答复。她需要问清楚,“刚才听您言语,皇后娘娘月经不调,喝药不能治愈吗?”
关医监叹了一口气,“之前喝药也不管用,皇后娘娘情绪不稳,阴郁又暴躁。体内阴火盛,不得发泄,心气郁结,血脉不畅,月经才不调。此病源于心,源头在于皇上。我们做太医的,如何能治啊?”
清澄不自觉的瞥过脸去,听懂了关医监的暗示。皇后娘娘三十出头,火气正盛,却没有发泄口,加之心病,自然会阴郁,最后伤身。
“关医监觉得依我女子的身份前去,更为妥当吗?但这真正的病因若说了出去,恐怕我会找来杀身之祸。我本无这个责任,却要承担这样的风险。”清澄坦言,无避讳。
关医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哎,本官懂你的意思。你若相助,本官感激不尽,自当欠你一个人情。”
清澄抿嘴浅笑,其实她心里早已有了对症之法。就是要等着关医监说出这句话,这样才公平。
宫中有人能依靠最为难得,有关医监这份人情在,最好不过了。
清澄假意装作很为难,刻意考虑了好一会才答应。有些担责任的事千万不要轻易答应,最好给自己留有余地,免得出事被人推出去挡刀子。她与关医监素不相识,只见过一面,定要拿捏好其中分寸,不让关医监小瞧了她。
“既然如此,我应承下了。”清澄犹疑的说道。
关医监害怕清澄不答应,如此听到肯定答复,非常的高兴,实在是解决了一桩难题。
非常热情地说道,“清澄姑娘还想要什么药材,太医院应有尽有。”
“淫羊藿,锁阳可以吗?”清澄有些踌躇的问道。
关医监脸色微变,尴尬的咳嗽一声,“这都是壮阳的药,你一个女子要这些做什么?”
“这个,关医监不便过问,自有我的用处。”清澄干脆拒绝,掠过这个话题。
关医监也不追问,命医官包好了药材递给秋月。
清澄便率领几名太医,跟着海棠到了皇后娘娘的宫殿。
皇后兴怏怏的躺在贵妃榻上,天气并不炎热,她手里还拿着蒲扇轻轻的摇着,好似要扇尽全身的阴郁和躁闷。
皇后见到太医为首的竟然是个女子,而那女子竟还是沈家庶女,沈清澄,坐起身来问道。
“沈清澄,怎么是你?”
一旁的太医赶紧解释道,“男女有防,皇后娘娘的病还是由女子查看的好。这位清澄姑娘,是我们关医监特地请来的。来之前,关医监已将诊治法子告予了她,定能给皇后娘娘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