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她的话让本来正在上楼的贺鸿邦脚步一顿,缓缓地回过头来说道:“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表情有些吃惊但是并没有厌恶或是愤怒。“我们先上去再说。”祁天惜笑着像是在安抚着贺鸿邦。贺鸿邦也意识到在这里说有些不合适,便快走了几步上到了二楼坐到了木椅上,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三皇子告诉我的,恩这个是周琥念给表哥的。”祁天惜从发髻上的玉簪摘了下来说道。
贺鸿邦看着那根递到自己面前的玉簪有些犹豫地接了过来,“您怎么想,这件事毕竟是该由您决定,我觉得应该让您知道。”祁天惜倒是不屑于去打小报告她只是在想自己不该越过贺鸿邦去插手这件事,就算是周琥念可能有办法缓解她的痛苦。
贺鸿邦愣了一会似乎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神情有些恍惚说道:“凭惜儿的冰雪聪明应该知道对这件事我还是很满意的。”果然不出所料祁天惜从心中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明白只是您不想这么轻易的和周家和解。”贺鸿邦像是回忆地说:“虽说这同行之间难免有些过节,再加上我和那个周老头性格又是截然相反这矛盾算是一天天的结下了。”他的语气轻柔似乎对自己的年少轻狂有些后悔,“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唉!”
“我跟那位小姐说了就算您同意我也不会轻易同意。”他们的恩怨贺灵希那臭小子早就当成茶资跟她说过很多遍了,不过是他们刚到太医署时自己祖父因机缘治好了皇帝的沉疴位子提升后便有些傲慢再有次当时的太后发急症,祖父坚持保守的治疗,而周家那位却想着到了最后还是要搏一搏,但是官高一级的祖父的方子被采用了可惜的是那位老太后没有救过来。
“我去边关的那几年常常想当时自己是怎么了,那个人根本就不像我。虽说后来那周老头是处处打击我我也没恨得起他来。”贺鸿邦说得自己都苦笑了起来,将玉簪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祁天惜坐到木椅上将手腕递了过去,“外祖父先给我诊一下脉吧。”祁天惜没头没脑地说道。贺鸿邦眼神中带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谢丞乾的嘱托在看着祁天惜严肃的表情心中泛起了嘀咕,没有多说什么就将右手伸了过去过了一会他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确定似的抬了抬手又将手放下仔细的为祁天惜诊脉。贺鸿邦干燥的手指让祁天惜感到了几分的安心。
“惜儿你?”他有些不确定的说。祁天惜点着头将手收回说道:“对,我自小就容易头痛只是最近更是加重了。”她知道以贺鸿邦的功力不可能看不出她的问题只是贺鸿邦还有些犹豫。
贺鸿邦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一瞬间没法接受一样他盯着祁天惜的脸过了许久说道:“唉。这。”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天惜又不是十恶不赦怎么要受这份罪啊,这种病只会跟随人的一生痛苦如影随形。
“祖父不必太过悲伤我们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她说的是我们,贺鸿邦看了看她,知道她是告诉了谢丞乾的。“我今天告诉周琥念她要想进贺家要过我这一关。”说完还俏皮地笑了笑。贺鸿邦想了想说:“你是想利用周家的针灸术?”祁天惜无奈的笑着,既然自己不能阻止这个结果便只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贺灵希那个小奶狗虽然没讲想来周家和贺家的决裂和针灸术也该是有些关联的,如果是周家能为贺家做些事想必他们也会开心的。”祁天惜想着如果是周家老太爷将外祖父恨之入骨的话,周琥念这种人也不会做出主动与贺嘉渊结好的举动的,她不过也是想利用两家的关系见缝插针。出乎了祁天惜的预料贺鸿邦微笑着说:“好你想怎样便怎样吧。”看来是不反对。
祁天惜抚摸着小白柔软的皮毛说道:“多谢外祖父。”至于小五那里自己还需要仔细安排一下,她有些悲哀的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竟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内疚。“三皇子跟我谈过了,惜儿你虽然是那安国侯的女儿但毕竟也是周家的医女,所以在贺家办你的及笄礼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贺鸿邦听到祁天惜的叹息声只好说了些别的。
祁天惜其实并不太懂及笄礼的程序也就没说什么轻声说道:“好。”只是据她所知及笄礼是要父母在场的,看来还是要跟安国侯做个了断,也挺好的不必在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