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个祁二小姐怎么样了。”
这个老妖婆到底还要把持朕到到什么时候!心里虽这般想嘴上倒是恭敬地回道:“母后问她做什么?长安公主自会前去看望,赏些珠宝也就罢了。”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长长的指甲画过紫砂杯盖说道:“王统领,现下她是否在侯府。”直接无视了当今圣上径自问道。
王统领不敢抬头,语调有些颤抖地说:“根据探子回报,祁家二小姐现下正在外祖贺家养伤。”王统领并未觉出异常毕竟贺家是杏林世家,自家外孙女受了伤在自家养着也无可厚非。
什么时候贺鸿邦竟然认下了这个孙女!太后与贺鸿邦交情都可以追溯到自己刚入宫时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如此。更何况,那日她虽隔得远,但她分明在她的好儿子谢丞乾抱起那女子时眼中满是痛楚,那种眼神她只见过两次第一次还是谢丞乾装上自己杀死十皇子的时候。“盯着那个女子,下去吧。”太后轻声说。
王统领不安的瞧了那个黄色的身影一眼,只见他面色铁青,一双三角眼浸满了仇恨之意。连忙低下头应道:“是。”想逃跑似的离开了这所宫殿。“皇帝难道没看出来,这个丫头和你的好弟弟有首尾。”太后幽幽的说,即使现在她的长子背对着她,她也能感到这个孩子的恨意。这样的人才好控制。
“不过是个女子罢了,难道谢丞乾还能将她看的比天下重。盯着她能有什么用?”谢长敏没有回过头去而是一甩袖子压着声音说道。
窸窸窣窣的声响意味着太后站了起来,她轻轻地撩起珠帘说道:“只是一个女子却靠上了贺家,还吸引了你眼高于顶的弟弟。怕是不一般,暗中观察她也许便能知晓谢丞乾下落何乐而不为。对了记得让长安多去探望她些。”安在长安身边的钉子,也到了用一用的时候了。
谢长敏倒是嗤之以鼻,女人就是女人心中只想着这些,要他说本该在谢丞乾入京便将其擒获何必有今天的曲折。
天色渐渐暗下,王统领刚当完值回到自己在皇宫外院的房间,屋内漆黑一片只听一个熟悉而又温柔地声音,“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王统领关门的动作一顿随即赶紧插好门闩。屋中的灯被点亮了,就见身穿大红色襦裙的女子静静地坐在圆桌前。“小珙都等了很久了。”女子清秀的脸上涌现了一丝委屈。
“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现在宫里情况乱的很。”王统领看着自己在宫中的姘头冷淡地说。这宫女好是好只是太过粘人。他在宫外也是有家室的,以这个宫女的身份给他做妾都不配。
那女子心头冷笑,面上笑容却是灿烂,“这是怎么了,又是受了皇上和太后的气了。”
“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王统领的脸上涌起一丝不耐,板着脸说。
那个女子媚笑着走到他跟前,用素手点了点他的胸膛说:“怎么您这是怕了早先为什么不这样,那小珙可真走了。”说完作势就要去开门。王统领早被她的笑迷花了眼。一把搂住她的腰说:“你来都来了还能跑了你。今天皇上又受了太后的气估计早晚还得发到我身上!”说着将那女子一把抱起,“那老太婆又说什么了。”那女子忍住心中的恶心,笑得一脸妩媚。“妈的!你衣服穿得这么整齐了干嘛。”男子将她丢到床上恶狠狠地说。
月光透过窗静静地撒入房间,但似乎连月光都透着黑暗。
晚些时候一只飞鸽停到了沈骅溪手中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纸条上的内容,他将飞鸽随手一放快步走向府中的书房,果然房中的灯还是亮着的。“侯爷,我骅溪。”他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沙哑的声音传来,沈骅溪推门进入仔细地将门关好后。
“侯爷,你看这个。”说着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谢丞乾迅速地扫了一眼板着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侯爷要不要在祁小姐身边多安排些人手。”沈骅溪有些着急,他不想再有人经历他经历过的事。
谢丞乾怎么会感觉不出他的紧张过了一会他说道:“今天血言说的你都听见了。”那些早早埋下的计策。
“恩,祁小姐确实才智过人。”沈骅溪明白或许祁小姐根本不用他们的保护,她和陶然不一样。
谢丞乾摇了摇头对着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说:“不是,她和陶然一样很容易冲动,也很容易受伤,所以直接添加人手不好,我想太后也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用意怕不是如此。”说着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