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备战交流赛,俱乐部里还是出现了相对热烈的训练气氛。
除了祝乐乐和夏衍,温如昼也被选入了这次交流赛的名单里。于是她勤加练习,甚至为此把宋元夜晾在了一边。
尽管因此受到冷落,宋元夜也没觉得多丧气,反正夏衍近来为了交流赛也没少刻苦训练,韩荻和他一样,他们姐弟只能相依为命了。
比赛前,温如昼特意来找韩荻和宋元夜,邀请他们一起去现场观赛。
于是当天的比赛现场,金胜俱乐部的旁边就多了韩荻和宋元夜的身影。
温如昼的球技没有祝乐乐那么突出,但这段时间的勤加练习以及夏衍的配合指导,在临场的表现上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韩荻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发挥稳定的温如昼,竟觉得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和夏衍一样是天生的斯诺克球手,哪怕是被公认为同样拥有这方面天赋的韩荻,也曾是个上场会露怯的新人。赛场和平时训练不一样,站在赛场上的人还要能够根据球局的变化随时调整出最佳的心理状态,否则哪怕技术再高超,也会因为心态的问题而影响发挥。
今天的温如昼比过去自信了很多,这从她一上场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表现了出来。比赛过程中,她打出的每一杆都很果断,虽然在角度和出杆力度上的控制依旧有所欠缺,但有进步就是好事,毕竟没有人能够一步登天。
韩荻能够感受到因为今天温如昼几乎超水平的发挥导致宋元夜观赛时的暗暗激动,这种在内心汹涌的情绪就好像她当初观看夏衍比赛那样,害怕正在比赛的那个人因为一点点疏漏而造成失误,从而错失一局。
这种过度的紧张源自满心满意的重视,韩荻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当初的自己傻傻的,却也尽显时光温柔。她不由转过头,把目光投向和自己间隔了几个座位的夏衍,而恰好,夏衍也正看着她。
赛场安静,只有球杆击球和球之间撞击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击打了那些久未被想起却从来没有被忘记的记忆。记忆里有少年时的意气风发,有情愫萌动的小激动,还有至今未变的温柔。
无声的凝睇因为现场想起的掌声而中断,韩荻被身边的宋元夜推了推:“如如赢了!”
韩荻还有些茫然地抬头,看见温如昼已经开始拥抱起场边的助威团。尤其当她拥抱住自己的父母时,那种兴奋是和其他人相对时无法比拟的。
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时候,第一次赢得了比赛,欢呼雀跃地跑向观众席,看着从来都被人称道的父亲站在自己面前欣慰地看着自己。她激动得哭着拥抱住了带自己走入斯诺克大门的亲人,心里同时种下了一份期待——她将和父亲一起,在斯诺克的世界里并肩前行。
然而那个曾是自己标杆的人,却成了后来自己在这个领域最大的阻碍。哪怕她自己披荆斩棘地闯过了一关又一关,但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只想拥抱他的冲动。
夏衍见韩荻神情失落,轻轻揽住她的肩头:“如昼这样子,还挺像以前的你。”
看着被同伴围拥起来的温如昼,韩荻故作不满地问:“我有这么激动么?”
“当你拿奖拿到手软的时候,就冷静多了。”夏衍想带韩荻一起过去祝贺温如昼,却发现她似乎不愿意上前的样子,“怎么了?”
“你们金胜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你这话说得是不是太见外了?”
“我可不想当罪人,这种时候,你们去庆祝吧。”韩荻朝夏衍勾勾手指,见他附耳过来,她凑上去,“替我跟如昼道贺。”
话音未落,韩荻就在夏衍脸颊上亲了一口。
夏衍受宠若惊地看着韩荻,见她含笑相对,他也就笑了出来,不做强求:“我让元夜送你回去。”
“我想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韩荻又看了一眼沉浸在喜悦中的温如昼,和夏衍道了别。
韩荻回到公寓没多久,宋元夜就回来了,面无表情,不知悲喜。
韩荻颇有兴趣看着宋元夜:“这么早就回来了?”
宋元夜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有些垂头丧气:“难道我还要在那里蹭饭?我又不是金胜的人。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跟你一样。”韩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宋元夜,“没蹭上饭就这副样子,你有没有出息?”
“我还会在意一顿饭?”宋元夜突然激动起来,又很快泄了气,“是我特意让他们从伦敦送来的礼物,居然没有激起一点点的水花,一点点都没有。”
宋元夜为了强调现实和理想的落差,一直在重复所谓的“一点点水花”。
“如昼见了礼物没反应?”
“别人跟她说句祝贺,她都高兴地不得了,我送了她一条精心设计的项链,她居然连笑容都没有了,就给我一句谢谢。”宋元夜不满的情绪因为回忆当时的情形而再度高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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