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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我也不需要拿一瓶,多浪费啊。”
“等会把酒带在车上,或者,这件事办完,我今天得大醉一场。”她的目光一股从未看到过的气愤和无奈。
“权姐,什么事?还能难到你?”
“梁田,光明正大的事我有什么怕的。这世间,最让人防不胜防的,就是小人,这种人可恶可恨,可是,法律却要求我们得走正道,而我们的正道,成了纵容这些垃圾的借口,唉,梁田,姐胆小,等会陪姐去见一个人,这个人,特别垃圾。”
我心中,有种特别不好的预兆,权姐感到为难的事,一定是很难解决的事,“好,权姐,你别怕,有我在,你是安全的。”
“不,梁田,我不要你打架,你看看你,脸上的伤都还没好,怎么能再打架,没事,无非花点钱,破财免灾嘛,那是个无赖,我怕他还会另有所图,所以才让你去的,你的身份,就是我表弟。”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考虑,听权姐的口气,应该是有个无赖在要挟她,为的是钱,我心里特别恨这种人。
我不知道这个无赖有没有势力,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如果单纯的一个人,我有N种办法可以收拾他,这一点,权姐的确是没有经验的。
就像张虎一伙人,讲道理、讨好求情是不起作用的,只有你比他狠,他才不敢惹你,就算他恨你,也不敢动你,你和你在乎的人才是安全的。
怕,其实就是怕苏博这种货色,他有背影、有关系,当他来要挟我时,就是全方位将我包围起来,如蜘蛛网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找不到可以彻底清除威胁的办法。
而这种威胁是致命的,关系到罗斌的一辈子。我相信,如果罗斌读不成大学,罗雪一定会拼命的。
“权姐,这个人是怎么一个人,有背景没有?是单独行动的吗?”
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权姐一改平常的自信,她竟然很伤心,此时她失神地摇摇头,“这是个魔鬼,如幽灵一般,总是戴着口罩,我从来没看清楚他的面容,虽然外形上一看就知道是他,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和我有三次见面,并没有其他人出现。”
“三次?”
“是的,他敲诈我已有三次,他的胃口越来越大,第一次一万块,第二次三万,第三次五万,这一次,他竟然要十万。”
十万?我吓了一大跳,“什么东西,值十万?”
权姐的脸上,特别痛苦、特别悲伤,她咬了咬牙,“梁田,姐有过一次痛苦的经历,醉了酒,被人拍了那种照片……”
我一下子楞住了,重重地靠在椅子上,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权姐会有这样的经历,而且竟然被人拍了照片。
我突然想起了罗斌的视频,我心中的气愤猛地涌出来,我按捺住自己的悲愤,喝了一杯酒。
冷静,我不断提醒自己,我仔细想了一遍,说,“权姐,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他就没有后手,一旦抓住他,事情就彻底解决了,所以,这事如果警方出面,可能会好一些。”
权姐苦笑着摇摇头,“梁田,姐现在的身份并不你一般人那样,没人重视你。我可以肯定,这个事如果让警方出面,只需要一天,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都会知道,我的这段经历,你看看楼下坐着的女人们,全是官太太、富婆,这些人,大多数是闲着无事,专门八卦的女人,你说说,我以后如何能抬起头。”
我想得真是太天真了,“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下一次,或者会是更多的钱。”
“这一次,我是一次性把所有照片买完,我就是怕他再提其他要求,所以带上你吓吓他。”
我点点头,看来,只要让对方知道,权姐不是一个人孤立的,对方就肯定会害怕的,这倒是一个威胁对方的办法,“权姐,交易的细节说过吗?”
“以往,都是他在晚上时戴着口罩和我当面交易,他会在远处停一辆电瓶车,拿到钱之后,会迅速骑车跑掉的。”
“这些照片是以前有的,还是新增加的?”
“他说这次有几张照片,还有一段视频。梁田,这之前他每一次说话都是算数的,说多少张就多少张,同一张照片没有重复过,他说他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拿了钱就要回老家了。”
我冷哼,“这种事,你也相信。”
“虽然,我也痛恨他,他如一个魔鬼一直缠绕着我,可我唯一感到还能安一点心的,就是这个人每次说的话,的确是兑现了的。”
“你不觉得,他是在试探吗?在试探你的底线,你如果容忍,他会要得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