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可没有打趣你的意思,你住的那澹梅轩,确实是上上吉的方位,早晚要出大贵之人。”
陆烁虽然经历的怪事多,但他私心里对这些事情却是不怎么认同的。
他就对卫夫子拜了一拜,故作严肃地说道:“学生觉得老庄的道学虽然玄妙,但这些吉凶之说,学生也就听听罢了,可不会当真的。
人若是一出生就定了命,或是住了吉宅就能有个好前途,那还要后天努力作什么?”
卫夫子抚了抚八字须,笑着道:“你能这样想,靠着自身的努力,而不是运气、不是侥幸去得到前途,这很好!”
说完,又换了语气,语重心长道:“只是不信道,如何得道?这也正是为师最担心你的地方!”
陆烁与卫夫子说这些话来,开玩笑的意味更大些,没想到如今竟还引起先生对自己的担忧来,这倒是奇了。
陆烁也重视起来,恭敬的问道:“先生有何担忧的,还需说出来才是,学生心里有了底,日后才不会再犯。”
卫夫子重新走到书桌旁坐下,肃了面孔,直接道:“你平日里表现的最是循规蹈矩,但我瞧着,我教的学生里,你心里又最是大胆叛逆的。
你虽规规矩矩将圣人之书学了这么多年,但下意识中,却只是将这些视为科举的必读书目,心中对这些并不是完全的信服,为师可有说错?”
陆烁心中一警。
卫夫子不说,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仔细想想,四书五经这些虽被他学的熟的不能再熟,但他一开始去学习的目的,就是冲着科举去的。
而对于这些书上的内容,说实话,他毕竟是个在现代社会被洗|脑了将近二十年的人,因此,一开始就带了副有色眼镜去看它。
如今卫夫子提了这话头,陆烁才猛然意识过了。
陆烁和卫夫子师徒之间也没什么好瞒的,忙斟酌着道:“先生慧眼如炬,说来惭愧,学生对那些圣人之言确实有些不相信,之所以长久的坚持下来,不过是把它当作科举的必经之道罢了!如今想了想,确实是有些不妥。”
卫夫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为师还是那句话:不信道,如何得道?
你现在已经将这些经书背的滚瓜烂熟,又把字句意思理解了个透彻,应付院试、乡试自然是没问题,还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回来。
但学到这一步,也仅仅是流于表面罢了!要想更近一步,还需沉下心来,从经书中找到共鸣,如此,才能得到真正的大进步。”
陆烁敬服,又笑道:“这就是今日要授课的内容吧!那凶吉之说只是个引子,哪怕学生不提,先生也是要往这方面引得。”
陆烁虽面临考试,但卫夫子说了,功夫在平时,临门一脚没有半点的用处,且自己学的扎实,又常常温故知新,不需特意去关注旧知识。
所以,他们现在仍旧是正常上课的,平日的复习就留到了陆烁的自习时间里。
陆烁对这一安排挺赞同的,他可不喜欢临时抱佛脚的这种行为。
卫夫子答道:“正是如此,今日为师就是来给你正正骨的。”
师徒两个相对笑了笑,就又开始了回陆府的第一次教学。
接下来的几日无甚风波,平平滑滑的度过。
在充实的学习中,时间流逝的飞快,转眼就到了二月初十。
县试进场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