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的意思,基本还是过去那样,只是托人代传,或者以信相述,都比不得亲自明言来的直接。她再次强调,这瑞王府是不可能离开的,也不让苏媛再替她的事操心费神。
苏媛虽说心疼,但面对长姐,极少会有反对的意思,即使不认同不情愿,还是再她的再三叮咛下答应了。
然后,便是祁莲的事情。
苏媛好奇,林婳也不瞒她,眨着眼细道:“阿媛,家里出事之后,我与你分别,被人带回京城。后来,辗转多处,流落北地,在那里,我遇见了阿莲,那段时日里,是她陪着我的。”
她说到这些,眸底闪过通过痛色和不舍,又深深闭眼,浓密的睫毛将她的情绪掩盖。
苏媛从未听阿姐提过分别的那段时日里的事情,突然听闻,还有些愣住,继而许是有所理解,患难真情,也难怪祁莲会那样想帮她。
“我不求她帮我做什么的,我这样的人,护不住谁,也不想呈谁的情,因为还不了。可是,我进京之后,原是已帮她摆脱了过去处境,却没想到得了自由的她,突然进了宫。”
林婳说到这,语气轻了许多,望着苏媛叹道:“她只比你长了一岁,我初见她的时候,见她可怜兮兮的在做粗活,被凶恶的嬷嬷毒打,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你。阿媛,我一直不知你在杭州,也没想到他竟然将你找到了,还如此心机深沉的把你送进宫!”说到这里,林婳是恨的。
苏媛听出了她对元靖的恨意,淡淡答道:“当时姐姐让我逃去江南,去苏州舅舅家。可惜,就算混入了商旅之队,暂时摆脱了那些紧追不舍的官兵,但我并没有顺利去到苏州。”
“你碰见了被召回的元靖。”林婳语气肯定。
苏媛颔首,“是,他救了我。当时,我没想到,他居然认出了我是林家的女儿,更没想到他会救我。”想起当初破庙中的元靖,苏媛脸上是挂笑的。
林媛见了,掩住心底的嫌恶,语气凉薄,“没想到,他竟是先找到的你。”说着冷笑了笑。
“我托他打听长姐下落的,他说姐姐已经离世了。”说起这个,苏媛也觉得可笑,“我当时,对他深信不疑,竟没有想到那只是他用来提升我仇恨,进而操控我一步步落成棋子,替他进宫。”
“他想你进宫,自然就不可能告诉你我还活着的事实。”林婳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
苏媛沉默片刻,暗咬了咬唇,言归正传:“不说他了,姐姐,祁常在她怎么样了?”
“她,不太好。”
“太后抱恙,真的是她做的?”苏媛发问,就算心中猜到,但总想讨个确切答案。
林婳并不瞒她,“是她。”
“太后的饮食都有专人先试,何况还有太医定期问诊,若是中毒,她是怎么瞒着这么多人做到的?”
“太后有颈疾,犯起来时双肩酸疼。她服侍太后,将药放在了按摩的香膏中。趁着太后沐浴之后服侍,一点点渗入进去的,用的是北地密药,连太医都诊不出是中毒。”
林婳虽然没见过祁莲,但对她可谓了解甚详,说话时表情也很肯定,“我知道,她是为了我,不想我再这样辛苦。说来,我都进瑞王府好些年了,但依旧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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