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觉得自己明白郡主的意思了,心中安定大半,索性不挣扎了。反正他也挣不脱。
林晓不知道这侍郎脑中七弯八拐想了一堆事,拖到断墙边,终于把人松开了,指着那堆碎砖头,“就在这底下,两个人,我正想审审是什么人,结果两人把我家墙弄塌了。”
弄塌墙的人,会被压倒在墙下?那侍郎不信,可还是煞有介事地点头,指挥差役先把人拉出来看看。
“镇南王府的别院里真的有北齐人!”跟进来看热闹的百姓中,刚才在门口说话的那个粗嗓子,惊讶地叫了一声。
“林郡主在家,北齐人怎么敢到别院来?”边上有人接口。
“不会是郡主发现官兵在府外,想杀人灭口吧?”那粗嗓子又喊。
这话说出来,边上百姓们不依了,“你这厮胡说八道,林郡主干嘛要杀人灭口?”
“不是杀人灭口,怎么九门提督和刑部大人刚到府外,这墙就塌了,还刚好压住了两个北齐人?”
“住口!”那侍郎听着这话头不对,转身看着人群厉声喝了一句,“事实未明,尔等休要胡言乱语!”
“就是,大人说得对,杀人灭口总得有个由头,郡主为什么要做这事?”可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
“镇南王府每代都是守土英雄,杀北齐人不是理所应当的?”
“那怎么没见林郡主去打北齐骑兵?”粗嗓子反驳。
“郡主才刚回京,北齐人在北边呢。”
“这话哄孩子啊?林郡主要是有心跟北齐人打仗,那北齐人威风凛凛地出城,怎么没人拦?我看林郡主怕了北齐人,想跟北齐人勾结,她这是……”
“你这厮污蔑郡主,老子打死你!”边上有人听不下去了,挥拳头要揍人,“有种别躲啊!”打人的汉子挥拳,一看边上是老幼妇孺,转头找那粗嗓子汉子。
林晓听着身后的声音方向,忽然转身往人群里一扑,将一个麻脸的矮冬瓜揪出来,往地上一摔,“你知道的不少啊?消息很灵通啊?你对我不去跟北齐人干架很有意见?”
那麻脸汉子没想到自己躲在人堆里,说句话就换地方,林郡主也没回过头,竟然还能一把就把自己抓出来,眼看林郡主伸手又抓过来,他大叫一声,“就算您是郡主,也不能不许人说实话!救命啊,林郡主跟北齐人勾结,心虚要杀人啦!”说完狠命一咬,竟然想要咬舌。
林晓翻了个白眼,伸手捏住他下巴一卸,把人头下脚上翻过来,“傻子,没人跟你说,只要血不呛到气管里,咬舌就死不了人吗?”
众人就看着麻脸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很快地上就积了一滩血。
那麻脸汉子自己舌头咬了一半,痛得说不出话,痛得哼哼起来。林晓看着血出了不少,将人往边上一丢,对那侍郎说,“这人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