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狐狸精,打我!将我摔到花坛,还将我带的婆子丫鬟都打了。”
“岳父,我没有!”李一平急着辩解。
敖太师父子看看敖玉琼的体格,若李一平未受伤还可能,但这时候李一平撑着一条断腿,要将敖玉琼摔到花坛,还是有难度的。
敖有期本来听说李一平为了个外室女打自己的妹妹,脸色不太好看,听敖玉琼说是将她摔倒,嘴巴张大后一字也吐不出了。
敖太师不让敖玉琼再说,只寒声叱道,“玉琼,在家中时为父和你母亲是怎么教导你的?女子恭顺谦让,大肚能容,你看看你!”说着转头对丫鬟吩咐,“将大小姐送到夫人院中去!”
敖玉琼受了一肚子委屈,听父亲只训斥自己,满心不服,可她还是怕父亲的,一看父亲沉下脸,不敢再纠缠,哭着被丫鬟扶着往后院去了。
敖太师看向脸上被挠了几道口子的李一平,苦笑道,“一平,玉琼在家中时被我和她母亲宠坏了,你多担待!来人,还不快去请大夫来,为姑爷看伤!”又对敖有期吩咐,“你还不快扶一平坐下。”
李一平来时满心怒气,一看到敖太师时,气势一弱,不自觉地弯腰,“岳父大人,我……”
“你的那个外室,可是榆树胡同那个女人?”
“是!小婿一时糊涂!”李一平看敖太师毫不吃惊的样子,岳父早就知道自己养外室的事?
敖太师沉吟片刻,叫过丫鬟,“你去问问大小姐,今日是怎么回事?”
敖玉琼在内院,哭哭啼啼将今日的事一说,敖太师听完丫鬟的转述,“有人投血书告诉她一平在外有女人的事儿?”
李一平也紧张起来,“岳父,此事是不是不对?”
“榆树胡同那女人,前些时候,傅琳来报我,说榆树胡同有人鬼鬼祟祟,还有人说北齐话。后来他查下来,就是你那外室看着不对劲。那时事多,我就想一个外室女,掀不起什么风浪,就暂时按下了。”
李一平吓了一跳,“岳父大人,我没有勾结北齐……”
“我知道!”敖太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这女人不能留在那儿,有期,你让傅琳带人去,将那院子里的人都拿下。要快,今日之事若是林云晓做的,那她也许就诬陷我们私通敌国的罪名了。”
“岳父……”
“一平啊,玉琼的脾气我知道。我也是听傅琳查到榆树胡同,才知道北齐的细作蒙骗了你。本想着过些日子腾出手来,再与你商议,将这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了。今日被翻了出来,不得不快刀斩乱麻了。”
“小婿明白。”李一平除了这话,也无别话可说,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师眼皮底下,他只庆幸幸好自己对太师还是忠心耿耿的。
榆树胡同这里,林晓收拾完院中东西。
“小六子,你把这女人送到宫里去审!我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家去。”林晓扛起几个包袱,走到院门口,迎面撞上了京兆府衙门的一群差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