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都睡着了,我们还吵什么?
“不吵了?太师,尚书们说的事,你汇总个条陈给朕看看。”
“是,老臣遵旨。”
“邓尚书,你既然来了,刚好今日太师家出了事,你来听听。永忠,你把事情说说。”宁泽天示意黄永忠,黄永忠从敖玉珊房中搜出东西开始,一路说到京兆府搜府之事。
邓元起身为刑部尚书,对律法自然是熟的。他来时路上已听了个大概,现在细听一遍,尤其是听到说敖玉珊房中藏着剧毒,心一阵狂跳。
其他几个尚书则是听到敖玉珊房中搜出春药时,互相看看。
勤政阁站着的大人里,有家中子侄或亲友孩子正与敖氏女议亲的。
敖玉珊房中搜出春药,这种大胆行径,让人咂舌。
敖思寰脸皮再厚,也撑不住宁泽天当众再来扒皮一次,黄永忠话音刚落,他重重磕头,“圣上,老臣教女教子无方,愧对圣上啊!臣子兄妹情深,才会口不择言。这两人死不足惜。”
“圣上,敖玉珊与敖有信欺君,本是死罪。”邓元起听到敖太师此话,明白太师的意思,敢开口了,“但是太后娘娘新丧不满百日,臣觉得此时见血不吉。”
“臣觉得邓尚书言之有理。而且敖侍郎为人侠义,行事端方,公事上兢兢业业,臣觉得敖侍郎也是一时受蒙蔽了。”兵部尚书身为敖有信的上司,连忙为敖有信辩白。
“诸位大人不用多言,孽子死有余辜!”敖太师痛心疾首,伤心过度之下,敖太师脸色苍白,手捂心口摇摇欲坠。
敖有期叫了一声父亲,边上几位尚书连忙搀扶住。
敖有期跪下哭诉,“圣上,臣父为国忠心耿耿。二弟一时糊涂,但是老父自幼对他寄予厚望,臣只求圣上法外开恩。”
宁泽天咳了一声,他不想开恩,可想想外面的御林军,“邓尚书,事情你已清楚了,去京兆府了解详情,上个奏折上来。国事要紧,无事的话,就退下办差去吧。”
这就是让敖思寰自己看着办了,敖有信的命和官位都保住了,敖思寰说了声“老臣遵旨”,蹒跚着由敖有期扶着退出勤政阁,其他四个尚书也跟着走了。
翁同和气得叫了一声“圣上”,今日之事是拔除敖氏的好时机,为何要放过啊?
“圣上,敖有信欺君罔上,该当死罪!敖玉珊藏有毒药,意图不轨。敖家有此子女,就算不诛九族,也该杀一儆百。”
“太傅啊,你去宫门看看,我们要从长计议啊。”宁泽天指指勤政阁门口,他大好人生刚刚起步,还没娶媳妇呢。
翁同和走到勤政阁门口,看着远处御林军离开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敖思寰竟敢私调禁军!
“圣上,敖思寰这是……这是想谋反吗?”
宁泽天无语,人家太师没把他这皇帝看在眼里,他能怎么办?要是云晓在……想到云晓,又想到龙吟宫偏殿的那场情事,俊脸发红了。不想被人看出来,他只好板着脸,装出寒若冰霜的样子。
翁同和看着面无表情脸色微红的圣上,不由痛哭流涕,“圣上,老臣无能啊!”君辱臣死,他身为太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圣上受敖思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