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直接向小姐说明您的计划便是,依小姐的个性,定会助您一臂之力。”
周望卜摇头,“不,我要是说了,敏儿的所作所为就无法达到自然,这样会引起林业甘的怀疑,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敏儿该怎么做。”
这场他自导自演的大戏,慢慢地向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很好。
“老爷英明。”刘叔对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谁能想到,周员外把怀才不遇的林业甘请来,是为了雪上加霜。
房里,映荷轻声禀报:“公子,方才老爷派人来说,小姐受了伤,可能暂时无法学习,所以这几天请公子自己随意安排时间。”
“好。”林业甘点头,病了?那个臭丫头病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想来,还是她的这张嘴惹的祸,遭报应了吧。
也好,他也懒得对着那张狗眼看人低的嘴脸教书。他敬重的是周员外,可不是周敏。
就这样,林业甘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每天在书房写写字,作作诗,挺滋润。
周敏的脚其实早就好了,装病至今的原因,不说想必也都明白,可是这有一个缺点,她无法活蹦乱跳,不能出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默默地发呆。
这对于她来说,比读书识字更加煎熬。
忍无可忍,她终于宣布,身体已经痊愈,这也意味着,她以后每天都要面对林业甘那个叫花子。
凉亭里,林业甘在抑扬顿挫地念着诗文,周敏就坐在凳子上,脑袋搁在石桌上睡觉。
学习这样无聊的东西,她周敏是最最讨厌的,也不知道老爹究竟是怎么想的,像她这样家底雄厚的小姐,不读书就没法嫁出去吗?开玩笑。
林业甘面对这样的学生,心中是又气又恼,以前的他多么高傲,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丫头,比他更高傲,而高傲的资本,就是她家有钱。
有钱了不起吗?是的,有钱很了不起。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周敏的觉都睡饱了,林业甘合上书本,“先休息一下。”
他念书念的也挺累。
周敏伸了个懒腰,“我说你念的东西真无趣,能不能念一些鬼故事什么的?本小姐对那个倒是挺感兴趣。”
林业甘完全不听她的意见,“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小姐既然有这样好的资源,就该好好学习,怎能把精力放在没用的事情上。”
当然,他既然说出这番话,就不怕她给兑回来。
果然,周家大小姐岂会让他失望,嘲笑的口吻,“是,你好好读书了,读了十多年,可是现在呢?还不是考不上状元,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要不是我爹好心收留你,你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地方蹲着讨米呢!”
周敏最见不得的,就是对方装出圣人的样子说三道四,又不是她的父母,哪有资格说她,况且,就算是父母这么对她说话,她都未必听得进去。
林业甘将书卷成一滚,紧紧地捏在手里,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尤其反感她故意揭他伤疤,是,周员外收留他,让他好吃好住,他十分感激,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周敏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