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笒眸子一紧,心像是被两只手拉扯,疼从心脏的延伸到大脑,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她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最后得意识是霍庭深心疼的眸子,还有温厚的胸膛。
她是安笒,不是明静仪,不是……
……
霍庭深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安笒的手,这一次,他绝不放她离开。
“啊!”安笒双手抓住床单,猛然坐了起来,“我不是!”
“我在!”霍庭深将人带进怀里,沉声道,“你是小笒,我的小笒。”
安笒的眼神从迷茫变得清晰,她愣愣的看着霍庭深:“你不能骗我。”
霍庭深眸子一紧,搂着她的肩膀用力:“我会证明给你,你和明静仪没有一点关系。”
“好。”安笒咬咬嘴唇,“真希望一觉醒来,我记起了所有事情。”
霍庭深一言不发,眸色沉沉。
自从那天之后,乔治一直没出现,安笒却越来越坐立难安,毛毛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不放心她。
“少夫人,您要出去?”七嫂蹲着一碗汤进来,关切道,“少爷让您在家静养。”
安笒穿好外套,手里拿着包:“少爷回来告诉他,我去去就回。”
“可是……”
等七嫂说更多,安笒已经急匆匆跑了出去,边走边打电话:“毛毛在哪儿?”
“静仪,母女连心也是感觉。”乔治笑道,似乎一点不意外她会打电话来,“我们在家,你来吧。”
二十分钟后,安笒到了乔治的别墅外面,她站在门口,眼神挣扎,进还是转身离开?
“妈咪!”毛毛忽然推门扑出来,兴奋的喊乔治,“爹地,妈咪回来了!”
乔治穿着围裙,手里打着鸡蛋,看到安笒,眼神惊喜:“静怡,你来了!”
“你在做饭?”安笒伸手接过来,“给毛毛的?”
因为小丫头体质不好,她喜欢整银鱼鸡蛋羹给她补钙,三年来早已经成了习惯。
“爹地做饭不好吃。”毛毛扯着安笒的衣服,可怜巴巴恳求,“妈咪回来好不好?宝宝想妈咪。”
安笒心中不忍,一只手端着鸡蛋液,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毛毛的脸颊:“宝宝先去玩,妈咪去蒸鸡蛋。”
“妈咪回来了!”毛毛像是一只小怪兽,兴奋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妈咪要宝宝!”
安笒心情复杂的进了厨房,打开蒸锅,听到乔治过来的声音,手里的动作一顿。
“回来吧,静仪。”
安笒抿抿嘴唇,将东西一样一样放好,打开冰箱拿出几样青菜放在盆子里:“我知道我不是。”
即使毫无证据,她也觉得自己是安笒不是明静仪。
这是一种深入骨血灵魂里感觉,“明静仪”三个字就像一件华美却从来不属于她的衣服,一朝脱下,感觉无比轻松、踏实。
“霍庭深真是好手段。”乔治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无奈的叹息让人心脏一颤,“如果离开我我,你能过的好,我会祝福你的。”
安笒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充斥着耳边,她的手指穿梭在水和青菜之间,凉涔涔的。
“可是看到你做别人的替身,我心疼。”乔治忽然抓住安笒的手腕,沉声道,“静仪,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
安笒皱了皱眉头,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晾干青菜上的水分放在案板上:“你也没吃饭吧?我多一些。”
乔治站在一旁,眼中闪过十分复杂的情绪,他苦心谋算了这么久,只想和她从头开始,难道还是不行吗?
不!她只能是的他!
她,原本就是他的!
半个小时之后,餐桌上摆上了饭菜,安笒静静道:“我想带走宝宝。”
“带着她去霍庭深身边吗?”乔治声音陡然一愣,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怒气,“那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你还是我的妻子。”
毛毛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宝宝吃饭。”安笒安抚的摸了摸毛毛的头发,温柔道,“妈咪在和爹地商量事情。”
毛毛拿着汤匙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不时用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看安笒又看看乔治,胆怯的样子让人心疼。
“我不住在霍庭深那边。”安笒淡淡道,见乔治脸上露出欢喜,又皱眉道,“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会租一套房子。”
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乔治手指攥紧,又慢慢放开:“好!”
只要不回到霍庭深身边,他就还有机会。
霍庭深回到家,听七嫂说安笒出去了,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边向外走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