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请安。”
拓跋宏见到她,张了张嘴,刚要让她免礼,太皇太后却装作没有看到她,看向高照容,威严地问:“你口口声声说这名宫女是自杀,可有证据?”
高照容用眼睛瞄了一眼冯润,气势上多了几分窃喜和得意,她自信满满,有理有据地答:“回太皇太后,除了臣妾之外,平日里专程照看恪儿的人就是小燕。今日臣妾当众怀疑她毒害恪儿,意图嫁祸润贵人,却被六王爷否定,侥幸逃过一劫。她意识到臣妾知道是她下的手,傍晚就跳井自杀,很明显,她这是心虚了。”
拓跋宏闻言,笑了起来。他看向冯润,问:“润儿,此事你怎么看?”
冯润抬起头,正好迎上拓跋宏的目光,这目光中透着关切,似是在给她鼓励和勇气。冯润心下微微一颤,说出了心中所想:“臣妾不认为宫女小燕毒害恪儿,还做出嫁祸之事。”
“如果不是她做的,她又怎么会自杀?”不等拓跋宏和太皇太后开口,高照容抢话反问,气势咄咄逼人,似乎在故意引导什么。
冯润回头淡淡地看了高照容一眼,然后看着正位上的两个高高在上的人说:“如果小皇子中毒和小燕有关,实难想出她加害小皇子不成,而后自杀的动机。所以臣妾不认为小燕是自杀的,如果此案真是嫁祸的话,那么小燕就是替罪羊,很有可能是他杀。”
“嗯……”太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威严地看向高照容:“高美人,本后念你是恪儿的生母不想把你怎样,可润儿是本后的侄女,在法理面前,本后又不能徇私偏袒,这件事,本后希望你能理性看待,不要因为恪儿差点遇害,就看谁都是凶手。”太皇太后话里有话,令人不得不多想。
拓跋宏始终静静地坐着,强忍着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强压着,笑着说:“太皇太后,朕认为说得再多都不如先让润儿起身,好让张仵作分析一下验尸结果。”
“陛下说得又理,润儿,起身说话。”显然,拓跋宏的话,很得太皇太后的心。
“谢太皇太后,谢陛下。”冯润埋下眼睑,起身立在了高照容的对面。
“润儿,因为恪儿的事牵连到了你,所以本后才唤你过来。”
冯润了然地点点头,“润儿明白。”
太皇太后刚刚故意不让她起身,实则是给高照容看的,以此不仅可以展现冯家人公正不欺人的气度,还可以借此用言语提醒。
见状,拓跋宏对高敛说:“宣张仵作吧。”
“诺。”高敛点了点头,冲大殿门口的方向喊:“宣张仵作进殿。”
张仵作面无表情地走进大殿行礼:“臣,参见陛下,参见太皇太后。”
“起来吧。”拓跋宏道,见张仵作起身,又问,“可验明这名宫女是怎么死的了吗?”
“可是自杀?”太皇太后补充问。
“回陛下、太皇太后。此宫女腹部被利器多处刺伤导致大出血,腹腔有大量积水,身上有擦伤的伤痕,是拖拽所致,指甲缝中有泥土,乃是挣扎留下来的。由此可以推断出此宫女是被刺伤后拖拽到井口,然后强行丢进去淹死的。”
冯润闻言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