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清身体素质自然跟陆晨没得比,此刻她脸颊发白,瑟瑟发抖着。
陆晨摸摸她的额头,好家伙,滚烫的可怕。
这时候服务员把姜汤送来了,陆晨连忙喂夏诗清喝。
夏诗清喝了一口,蹙着眉头,说烫……眼神委屈,如一只怯弱的小鹿。
“对不起……”
陆晨有些汗颜,帮她把姜汤吹凉,一口一口喂她。
夏诗清小口小口喝着,倒是觉得心里有些温暖。
这家伙,看起来粗枝大叶、马大三粗的,没想到也有这般细致温柔的一面。
喝完姜汤,她情况并不见好,身体愈发滚烫,意识都有些模糊。
陆晨说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喂……我们这个样子,怎么去医院?”夏诗清虚弱道。
两人衣服全是湿的,难不成裹着浴巾去?
陆晨沉吟一会,说道:“那我帮你按摩按摩吧,发发汗就退烧了。”
“按摩?”夏诗清心里一紧,“怎……怎么按?”
“你是不是傻,当然用手按……”
陆晨翻了翻白眼。
说完也不管夏诗清如何,便掀开被子,开始找她身上的穴位。
“喂……你干嘛!”
夏诗清挣扎道。
虽然裹着浴巾,但她身材极为高挑FM区区浴巾,又如何遮盖得住。
此刻的姿势,又是平躺在床上,反正该露的不该露的,总归是露出来了一些。
“当然……不干。”
陆晨无比严肃的摇摇头。
“老婆,你在发烧啊,居然问我干不干……我是那种人么?”
“你……”
夏诗清气得。
恨不得找把刀杀了这瘪犊子。
“你……你欺负我!”
她憋着嘴,眼眶泛红,竟是真哭了,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
“安啦安啦……我错了,再也不口花花了,你就信我吧,我真会推拿按摩……我跟你保证,就只是按摩……”
“真的么?”
夏诗清怯弱的说。
此刻的她,哪儿还有丝毫女强人风范,就如一头受惊的小梅花鹿。
“骗你是小狗。”
陆晨笑了笑,眼神清澈,笑容温暖。
夏诗清那颗忐忑摇摆的心,顿时安稳了不少。
陆晨深吸一口气,微微解开她的睡袍。
暖色灯光下,露出肌肤如皑皑之雪,白的耀眼,白的刺目。
震撼。
动人心魄。
说是造物恩赐也不为过。
陆晨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旖旎,开始给她按摩。
……
良久。
夏诗清喘着粗气,睁开了眼睛。
眼眸里蕴着水汽,脸颊带着诱人的红。
“行了,好好休息吧,睡一觉,明天什么都好了。”陆晨浅笑道。
“那……你睡哪里?”
“沙发。”
衣柜中只翻出一床薄毛毯,关上灯,陆晨躺着便睡。
黑暗中。
夏诗清悠悠吐了口气。
一半是紧张之后的轻松。
一半则是浓烈的好奇。
陆晨这家伙,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看起来轻浮浪荡,极不靠谱。
绝对是她最讨厌的那种男孩子。
但在轻浮浪荡的外表下,却藏着另外一个他。
那样的他,如清风朗月。
有桃花落尽、檀郎何处的魏晋风流。
那样的他,似骄阳烈日。
有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的大气滂沱。
意气激昂,不可一世。
心有道义,可藏日月山河,可藏锦绣乾坤,虽千万人独往矣,真的很有魅力。
那到底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一时间,夏诗清思绪起伏,忽然就丢失了睡眠。
陆晨在沙发上躺着,关上灯,望着灯火辉煌的外滩,怔怔出神。
“喂,你在想什么?”
夏诗清忍不住问道。
“真想知道?”
陆晨浅笑道。
夏诗清嗯了一声。
陆晨叹了口气,哀怨道:“老婆,我就是在想啊,一个娇滴滴的绝世大美人就躺在我身边两米,而我却假惺惺的在这里装什么狗屁的正人君子,这尼玛,别说禽兽了,小爷我连禽兽都不如啊。”
“噗……”
夏诗清没忍住。
她笑了,笑得很欢畅。
“你再笑,再笑我就跟你大战三百回合。”陆晨老脸一红,眯着眼,暗含杀气。
夏诗清不敢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啦。”
“傻妞。”陆晨没好气吐出两个字。
掐灭烟头,睡觉。
其实挺好。
禽兽不如就禽兽不如。
谁规定开了房就一定要上床?
李白还是杜甫啊,高尔基老师还是列宁同志啊。
小爷可是党员,是一个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有信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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