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便来砍好了。”
黑衣人仿佛终于生气了,对着身后的人道:“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爷砍了!”
他们一群人十来个都拿着大刀冲上来,气势汹汹。
谁知道楚靖瑜就那样坐在马背上,好像对面的人是一群粪土。
那些人就更加有恃无恐,几乎靠近了,却听得后面也传来个声音,有人道:“这里有一伙强盗!”
黑衣人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南城兵马司的人团团围住,一眨眼就被捉住了,为首的那个人哈哈大笑道:“好!不错!”
大家都和王仁远打了招呼就带着这一伙黑衣人走了,王仁远笑着看着众人走了,才走向了下了马的楚靖瑜:“怎么样?兄弟可来的及时?”
楚靖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及时!”
王仁远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我和他们打赌,说这里肯定有事,他们不信,说是谁输了就请谁喝酒,这下好了,这帮家伙,欠了我十几桌的酒席了。”
楚靖瑜和王仁远上了马,笑着道:“据我所知,你们南城的指挥司王有强和姜家有些过节,这一次你把姜家的独子送到了他手上,只怕你也要升官了!”
王仁远嘿嘿笑了两声,又问楚靖瑜:“大哥怎么就知道是姜家的儿子做的事?”
“除过姜涵忍,没谁对罗云飞这么死心塌地。”
“大哥一向神机妙算,肯定八九不离十。”
罗云飞心情很好,进了门,院子里灯火通明的,他一眼就瞧见了跪在廊下的珊瑚,面上的神情就淡了下来,珊瑚看见了罗云飞就嘤嘤的哭起来:“我不小心打了个茶碗,小姐就叫我跪在这里。”
罗秀逸披着披风走了出来,笑着和罗云飞见礼,又道:“哥哥回来的早。”
罗云飞却沉默了下来,目光里有几分冷峻。
从前的时候不管她怎样处置翡翠他哥哥都不闻不问,这一次她不过想给珊瑚一点颜色看看,她哥哥就摆出了这样一副模样,这是要责备她?
罗云飞进了屋子,罗秀逸也跟了进去,丫头们退了下去,罗云飞才淡淡的道:“她好歹是我的人了,你多少也给她一些脸面。”
果然就说的是这事情。
罗秀逸也来了气,她坐直了身子:“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就和哥哥说说,哥哥收了谁不好,偏要收了她,她前头才做了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又是楚筱悠硬塞过来的,要了她就是家宅不宁的根源,哥哥不知道这几天大家又在说什么吗?又说起了小甜的事情,说就是哥哥做下的!”
又提起了这个叫他觉得耻辱的事情,说起来小甜还不及一个外来的人贴心有眼色,给他造成了这样多的麻烦。
罗云飞厉声道:“怎么?我收谁,还要你说了算?!”
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和她说过话,罗秀逸一时到呆住了,罗云飞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罗秀逸忍不住落下了泪。
如意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却也猜得出是为了珊瑚的事,而且罗秀逸并没有占上风,她在那里安慰了几句,罗秀逸就收了眼泪,疲惫的叫如意收拾,很早就躺下了。
如果一个小小的通房就能挑战她在这个家的地位,那往后,等到哥哥成亲生子,她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些事情发生!
楚靖瑜回了槐树巷,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乍然回来觉得熟悉又亲切,他和王仁远去了酒窖搬出了一坛子酒,才说要去屋顶上喝酒,谁知道一转身就看见了穿着一身黑衣的刘子文,王仁远像看见了怪物,想也不想撒腿就跑了。
楚靖瑜顿了顿,笑了笑道:“刚好取了些酒,皇上要不要喝一些?”
刘子文撩起袍子坐在了石凳上:“不必了。”
楚靖瑜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坐了下来,刘子文却又开口道:“我看你到是会收拾人。”
所以皇帝大人又知道他联合王仁远把姜家的公子送进了大牢,他点了点头,刘子文就只哼了一声:“三天之后就要开考,你准备的如何了?”
“我自己觉得挺好的。”
皇上隔几天就要上山,难道还不知道他的状态如何,非要这个时候来问他,果然君王的心,海底针,怎么也摸不透。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
又是刘子文冷淡的开了口:“我准备把秦家的长女选进宫。”
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斟酌着道:“皇上是觉得秦家还有可用之地?”
“秦昊天对朕一向忠臣,先秦侯爷也为朕掌朝政出了不小的力气,再说,”他说着抬头看向了楚靖瑜:“又是你的外家,这个荣宠还是要给的。”
他的眼里把廊下的灯笼里的那点光都映了进来,幽幽的波光粼粼,几分诱人几分清冷,楚靖瑜忍不住别过了头,胡乱的点了点头:“皇上说怎样都好。”
刘子文突的笑了笑,站起来道:“朕在金銮殿上等你。”
楚靖瑜目送着刘子文离开,王仁远的声音突的响起来:“大哥和皇上怎么总看起来怪怪的?我原想着会有什么家国大事,原来也就说了几句闲话!”
楚靖瑜忽然有一种被人窥探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感觉,看也不看树上的王仁远,转身进了屋子,嘭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