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好几次,才点点头,“希叔,你也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先生那边...”叶希迟疑道。
舒清扬想了想,“我会跟伊寒联系,放心,金教授的技术没问题。”
叶以琛进行手术的消息,舒清扬是立刻就得到的,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叶希也只说还在做检查。
不是他太多疑,只是如今的情况,舒清扬不敢大意。要不是小九留住了章絮华,他不敢相信若有人得知叶以琛在动手术,会不会起任何歹意,破坏这场手术。
叶希闻言叹了一口气,虽然担忧不已,可他知道继续讨论也没有任何结果,只能依言回到房间。
舒清扬叹息一声,却没有留在叶家,他开车一路疾驰,将跟在身后的车辆甩得远远的,径直往后山陵园开去。
午夜时分,独自驾车去墓地,跟踪舒清扬的两辆车的速度不由越来越慢,到最后也彻底失去了舒清扬的行踪。
舒清扬来到墓园,看着繁花盛开处的那个合墓,慢慢走了过去。
“姐,我又来看你了,人人常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可我半夜来了这么多次,你怎么也不变鬼出现跟我见一面?你知道吗,以琛去美国动手术了,终于,他听了一次劝。姐,姐夫,叶以琛居然会听一个女人的话,是不是很稀奇?有机会,一定有机会,我会让以琛带着夏岚来看你们,还有小九。要他们一家三口完完整整来探望你们,你们说好不好?”
他说着靠在墓碑上,轻轻闭上眼睛。
9月的深夜风有些大,尤其这空旷之处,耳里风声呼啸而过,莫名多了些阴森的味道,可舒清扬却一点也不害怕。
也对,当医生的人哪里会忌讳这么多?
他眯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给严伊寒打了电话。
只是严伊寒那头没有接,舒清扬想了想,翻出夏岚的手机。
舒清扬是最为了解叶以琛病情的人,所以他很慌,也很不安。这些年他一直催促叶以琛去动手术,可真到他去动手术了,他反倒怕了。
听着电话那头空旷的“嘟嘟嘟”声,舒清扬的手不知觉都颤抖了起来......
夏岚站在隔离室外,透着厚厚的透明玻璃,她能够看到叶以琛安静的躺在床上,他身上穿着白色的手术服,鼻子插着氧气管,光洁的额头上有黑色的笔画的痕迹,那是他要被开颅的部位。
她趴在窗户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叶以琛,无声的祈祷着,“一定要保佑手术顺顺利利,保佑以琛健健康康,安然无恙。”
当年她爸出事之后,夏岚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祈祷,可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祈祷不是无用,不是软弱,是想尽一切可能让她重要的人多哪怕一丁点机会,也要好起来。
叶以琛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夏岚的脑袋好像被什么塞满了,可又觉得完全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僵在门口,见到有护士面色惶恐的催促着,又见到有医生焦急的冲进手术室,她想问叶以琛怎么了,手术进行得如何了,可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一点点往墙上靠,冰冷的墙是她唯一的支撑。
她不要问,她只想等着叶以琛平安无事的出来。